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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种人、两种生活、两种态度的不可调和。中国人和韩国人的方圆距离不超过800米,却无比诡异地说明了命运的一切,那么阳光的崔成国和那么y郁的杜威已经在赛前决定了结果,一架飘逸的风筝和一根残缺的趾骨把两支队伍送上了根本不同的道路。。

    我们无可救药地发现事情堕落成一道唯一选择题——“把韩国人干掉,被韩国人干掉”,中国足球的心灵如此幽闭,以致于不复仇、就崩溃。所以金镐坤要说:“中国足球将永远战胜不了韩国足球,因为中国足球永远在想着要战胜韩国足球,为此,你们已没有一点快乐”,所以13天前当沈祥福从德黑兰飞回来时无比忧虑无比神神叨叨:我很担心……我们还没有“物理死亡”了,就已经“脑死亡”了。在n种5月1日的战斗过程中,他认为有一种结果最为可怕——已经提前出线的韩国人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疯狂击打中国国奥。

    天啊!谁发明了毫无人性的这句口号——“让我们一起来承受”,这是已经生产无数口号的中国国奥最后一个励志版本。它可以是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可以是最后一根导火索——它引发出的场景猜想壮烈而可怕,一群志在报仇的人因其沉重而脆弱,因其脆弱而崩溃,万劫不复。

    韩国人很清朗的风筝画与中国人很自虐的歃血画面非常背叛,但这样的松弛似乎更接近胜利的结果。同样年龄的两拨青年拥有同样一种足球的梦想,但梦想的一端是轻逸的风筝,另一端是生冷的复仇,崔成国将带着他的风筝回到祖国,中国国奥将带着仇恨再走26年甚至永远,这就是5月1日的全背景?

    关于“恐韩”,这届国奥更会记住的是3月3日而不是26年的纠缠,但和92年版的郝海东,96年版的张恩华、99年版的李铁一样,没有能力报仇时,崩溃便成为很合理的选择——长沙持续一个月的梅雨让每一个毛孔都开始长出绿毛,一根气若游丝的报仇念头传承到下一代,再下一代……“仇恨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仇恨成为中国足球活下去的绝情花,又是一次次埋葬它的断肠草。金镐坤对中国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永远想着复仇,就永远复不了仇。

    崔成国那架风筝,在飘逸中对中国同龄人的复仇制造出一出刺痛眼球的效果,谁看了都想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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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毛女当不了战斗英雄

    (中国女足奥运大败当晚)

    0比8,不是0比3,更不是8比0,仅仅这个数字也是视网膜灾难,中国女足坐着“帕特拉”死亡滑板冲向地狱,不留一丝尖叫。

    对于中国女足运动,这是一出悲剧;对于阎世铎,这是一出闹剧。10个月前,正是阎世铎力排众议擢升张海涛为女足主帅,或者说正是他10个月前未雨绸缪了0比8——现在看来,如果因为张海涛会说英语,那从北京外国语学院选帅好了;如果因为张海涛考取了亚足联的某pass,那么余东风还有德国科隆体育学院的学历证明;如果因为张海涛会捣鼓电脑,那么你在中关村随便聘一黑客高手——如果因为张海涛长得清秀可人,那么借用羊胎素、美容熨斗或干脆从“新丝路”模特公司找一俊朗小生好了。

    谁之过,不是张海涛之过,你把手枪交给一个小孩导致走火伤人,那罪犯不是小孩而是授以武器的人——谁之过?阎世铎之过。阎世铎把权力交给不能承受之重的人,在今年已不是第一次,“逝者”如祥福,今者如张海涛,遇人不淑?用人不智!

    发生在去年10月份那场秘密选帅故事过程应该被公知于众,坊间传说:所谓女足竞聘不过是幌子,其实张海涛早已是某人心仪之物。所以女足新帅浮出水面后犹如当年之韦小宝连升七级,自“怡春院小厮”而“上书房行走”竟至“鹿鼎公大人”了。

    ——中国女足运动早就死了,只不过是一支中国女子足球队还活着,在人们惯性的金色视觉中,在随风逝去的光荣中,像一具精神木乃伊一样地活着,很久以前,中国玫瑰就不再活色生香了,她很形而上地为了某种道德化的东东而苟延残喘着——被一帮政客、被一帮刀笔匠、被一帮想起来就给一点散碎银两的商人们利用着,并高喊着:“玫瑰,玫瑰,我们都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四二拍的道德流行歌听上去永远那么悦耳。

    这很无耻,因为无耻,所以流行。我的意思是,其实在所谓中国足坛没有人真正爱着这帮女人,没有人按照足球规律给女足运动以扶助,只是每过两年或四年,掮客们就要因为政治或道德目的而说:“啊!精神啊!啊,女足精神啊!”恨不得把她们搞成白毛女,但白毛女是被地主老财出来的,白毛女是成不了战斗英雄的。

    让一个练现代五项的人管足球,让一个学政策法规的人管足球,让一个冰球出身的人管足球——为什么不让足协旁边上那家“马兰拉面”的老板来管足球呢,我以为,她至少晓得按照“大碗加r加收5元”的拉面规律来管理企业。我并不认为足协主席们本身就是庸碌无能之辈,但你让弹棉花的去弹琵琶,弦再粗弓再长也没用。

    看到曾被我们奉为“精神标签”的中国女足在帕特雷竟堕落成一张手纸,我已不愿也不忍批评这帮已被“崇高”压得变态的女人,她们就像集体患上了“精神例假”。

    8月11日,离中国男足获得亚洲杯亚军刚4天,离中国女足世界杯惨败加拿大刚1年,离北京奥运还有4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时间什么东西也改变不了,因为中国足球的长官意志不变!

    雅典第一日,中国奥运兵团当头挨了一g,以至于袁伟民在冷餐会上听到这一噩耗讷讷自语:“这不大人打小孩吗?”这样一个靠举国体制赢得无数金牌的体育长官这次因举国体制痛失开局,无论他将命令队伍在剩下时间内勇夺多少金牌都无法改变这个体制下的耻辱产品——

    铿锵玫瑰已死!干死成塑料花,或者干脆就是深夜电影散场时,被来自安徽的卖花姑娘捏得咽咽一息的廉价玫瑰花,高声叫卖:“行行好,一元钱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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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混,迟早要还

    把大连当作刀,把四川当作俎,把重庆当作鱼r,是对“川渝对抗”一种纠正的说法。所谓川渝情结,已不是袍哥们传统的江湖故事,在甲a末年,在中超元年,在实德的西进战略,它是徐明牵一发而动全身链接整个中国足坛的玩偶。

    更视觉化的比喻应该是《无间道2》里的场景:阿孝像马龙·白兰度一样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用火烧、活埋、枪杀、甚至用塑料袋,对每一个宿敌施以报复。一切尽在阿孝那款旋转的黑色手机中,一切可归结为一句很宿命的台词:“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重庆力帆现在就在“还”,偿还早些时候对“实德系”的穷追猛打。尹喜地公子远隔重洋高喊了一句“擒贼先擒王”,但这很堂·吉诃德,很像早年一部更残忍更无奈的电影《敦煌》——“杀李元昊!杀!”然后悄无声息地被漫卷入西风黄沙中去。

    只有勇气没有实力,哪怕这勇气代表着正义也会死得很难看,尹氏父子被他们最反对的力量伤得如此惨重,不知道该佩服他们的先见之明,还是该喟叹他们的无力回天,总之,文人气息甚浓的尹明善先生就此不得不在朝天门码头与敌手做一番最原始最直白的单挑,而且命中注定地被扔下他们熟悉无比的混浊江水。实德干掉力帆,冠城干掉红塔。“关联关系”缔造“关联战场”,让我们兴趣盎然的地方不是结果,而是如何在一个短短的下午就演绎出这个结果。从这意义来看,我必须把把徐弘“上中超”的宣言当成通存通兑的无限支票。

    江湖已经不流行玩纯情了,江湖也不再玩深沉了,最劲道最高效的玩法是玩“关联”,就像现在中国最流行的“斗地主”游戏,几个人高举一把鬼神难测的扑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请注意,即使如前文人尹明善也不会坐以待毙,“斗地主”最精髓之处在于合纵连横,青岛、天津甚至辽宁都没有上岸,怎能让那根细红线由实德执控终端,“谁执彩虹当空舞”?丝丝入扣,步步杀机。

    剩下的事情是收看续集,在深秋午后的阳光中看一切波谲云诡,在朝天门码头上看实德系大队铁骑滚滚而来,而中超黑d规则是堂皇的帮凶。虽然《无间道》可以拍出n个续集,但结果只有一个,意思是——我为刀俎,汝为鱼r,当徐明精心设计的战局修成正果时,那一天他很适合穿着黑风衣,戴着reban墨镜,缓缓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身后青烟暮雾,足够动人了。

    在这样大一个“场”里,再批驳“实德系”已经苍白,再追忆川渝恩仇更加无奈,这个下午的故事宣告末代甲a只有阳谋没有y谋,中国足球只有江湖没有道义,我的意思是——当书生意气的力帆在前20分钟就被轻松缴了械,你越讲真理样子就越搞笑,当郎效农还想用正义来说些什么的时候,我们完全能够想像得到这个迂腐书生坐在龙潭路丙三号的样子,捶胸顿足,徒呼奈何。

    为徐明设计一个很酷的场面:坐在朝天门码头“七星椒”火锅店前,左一筷子烫熟力帆,右一筷子搞掂冠城,瞄着辽宁、青岛、天津,高喊:“老板,再加一副油碟。”

    仅用一个下午,徐明就全面出击让出来混的对手们偿还了,问题是,当实德真一步步成为势大力沉的大少爷阿孝,离自己“还”的时候也不远了——你再大,有江湖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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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今夜请将我遗忘

    现在是北京时间1月27日15:33分,也许,历史将永远记住这个时间——如果四川冠城俱乐部所有球员挂牌的决定真的覆水难收。

    刚才,四川妹子郑洁晏紫在墨尔本一个漂亮的公园里以两个惊世骇俗的“抢七”为中国人拿下第一个四大大满贯冠军,四川人创造了历史;刚才,四川足球的“末代老总”吕锋给我打来电话“球员全部挂牌了”,四川人终结了历史。作为四川人,我觉得我故乡的这个族群这样奇怪——像那口火锅,创造一切味道,破坏一切味道。

    从此四川无足球,套用外乡人慕容雪村为这方土地创造的那句预言式的标题就是,“四川,今夜请将我遗忘”。

    当然,没有了足球不会影响到四川人生活的任何快乐,四川人还可以在路边打小麻将,二五八加自抠,四川人可以在茶楼里斗地主,每把“双王”都能炸出人生无比希望,四川人还可以坐在宽巷子窄巷子喝茶听廖健的川味相声从而笑得连“智齿”都清楚地看见……四川人还可以把成都市体育中心改成“串串香中心”,数万人在罂粟和牛油混杂的香气中不喊“雄起”而喊——“老板,再来一个油碟”,一样的震天动地的效果!

    这样一道曾经漫卷中国的黄色狂飙,终于穿越过十一年的历史无声无息了,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像曾经的吉林延边、陕西国力一样,当血烧尽后,只剩下昨日黄花的回忆,黄花,加点香油凉扮着吃,挺上口。

    一个关于650万一次性付款的故事就把四川足球打入地狱,对于一个一年能吃掉650个亿的美食大省来说根本就是一个荒谬的对比,但它出现了,它的出现说明一个问题:不是足球不需要四川,而是四川不需要足球了。当全体川人都在批判徐明搞垮了四川足球后,其实就像当大连人跑到成都用海鲜挤垮了火锅,你可以仇恨大连人,但你也要反思,老妈火锅们去干啥子去了?

    四川似乎真的不需要足球了,我的故乡现在更需要李宇春、张靓颖、何洁、纪敏佳,更需要夜夜在“空瓶子”“98”“ix”大口大口喝芝华士+绿茶,以至于人们天长日久后,感觉静脉流的是号称12年的芝华士,动脉流的是绿茶——好他妈粗暴庸俗的一种勾兑啊,以至于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芝华士、绿茶?

    不要再窝里斗了!不要再打着拯救四川足球的名义来搞垮四川足球了,这种悲号感觉有点像当年辽足掉级时人们的说法,很多事情其实行走的路线就是一致的,徐明杀不死四川足球,杀死四川足球的只有自已,一如当年杀死辽足是辽宁人。

    可能以后只有从那个平均年龄三十六岁的“四川明星足球队”里才能找到往日的一点碎片了,看微微发福的魏大侠、马明宇们奔跑于各高校、各地市州的破碎场地里,为捐点善款为保留点尊严努力进行一场又一场与业余选手的对决,并十分担心野路子球员们把自已的半月板铲坏。一个时代过去了,甚至连发黄的老照片都不曾保留。

    从此四川无足球,唯剩火锅、超女、和没完没了的麻将声。四川,今夜请将我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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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足解散之终结篇

    川足解散之终结篇——该走的就让它走吧

    走在成都街头是很容易碰到熟人的,碰到熟人就得打招呼。

    碰到第一个人,你问:“你干啥子喃?”如熟人答:“我去玉林打麻将”,那证明他在经营生活;碰到第二个人,你问:“干啥子喃?”如果他答:“我去老码头吃火锅”,那证明他在享受生活;碰到第三个人,你问:“干啥子去哦?”如果熟人答:“我去看超女”,那么他一定在追求生活。

    如果你再碰到一个人,问:“你娃干啥子?”如果他答:“我、我、我去球场看足球”,那么证明他没有生活,已被生活抛弃。

    曾经红极一时的四川足球到现在已成为羞于启齿的一项娱乐,不信你去球场看看,除了球员家属和被组织去的大学生,就是介于民工和下岗工人之间的闲人了,这种闲人还不是有钱有时间的成都闲人,而是被生活遗忘得干干净净的边缘人,如三轮车刚刚被收缴的车夫。

    在火锅风格变换都如时装换季的成都,没有人会对一项娱乐长相厮守,总有一天,即使连“超女”也会被认为是最土的一种玩法并难以提及当年为春春疯狂发送短信息的往事。

    所以,当事情从没有人买足球票发展到没有人买足球队后,川足解散是它必然的归宿,曾经的城市名片成为一张公厕外的手纸,曾经的“全球叫卖”最后连青羊街区都没有跨过,这不是一种悲哀,这是一种都市娱乐玩笑。“白云”说得多好:“瞧那时光景,那可是人山人海,彩旗飘飘,场面相当地、相当地壮观哪”,可现在,当听到川足死去后,有人在我的博客中留言:就像不经意间听到有点熟悉的一个人在狱中被执行枪决一样,哦的一声而已。

    春节期间,我已在我的博客中写了两篇悲壮无比的祭川足死去的文章,突然觉得这也很好笑,不是足球不需要四川,而是四川不需要足球,可我们凭什么让四川需要足球呢,它有火锅有麻将有看着太阳慢慢从头顶落到天边的休闲就行了,再不济,李伯清过后还有廖健,散打评书过后还有川味相声。生活只按本来的进程走下去,而不管当年黄衣骁将怎么如飙风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而不管“生子当如小姚夏,嫁夫要嫁魏大侠”的街头流唱。

    可能要跳出足球来看中国足球的兴衰了,中国人其实也只需要生活,而不需要足球,当年需要足球的原因是把足球当成曾经流行的一种生活方式罢了———辽宁人其实也不需要足球了,只不过他们养不起足球后不解散它,而是让它穿上一件马甲,从“辽足俱乐部”到“辽宁小虎俱乐部”了;上海人需要足球?国际已远迁西安,中邦易旗联城,申花呢,那似乎也不是需要足球,而是需要政治。

    中国足球没有传统,所以想卖就卖,中国足球没有文化,所以想改名字就改名字,如果你一定要问谁抛弃了四川?那么在四川被抛弃前已有八一、红塔、国力被一一解散掉了,刚才隋信敏又在和朱玲密谈,可谈下去又有什么用呢?哀莫大于心死,当年谢逊解散自己一身武功时就是因为觉得江湖完全没有了意思,恩怨情仇完全没有了指向,所以劈劈啪啪就把内力散去了。

    一个很江湖的情节是:当在四川交结甚广的魏群连夜筹集了七百万现金抱着狂奔向转让现场时,被告知,“解散了”,他如何痴痴地想———怎么江湖就变得这么古怪呢?

    当大巴车载着最后一批冠城队员离开盛产“米花粮”的蒲江县城驶向成都市区后,宣告“死魂灵”终于没能起死回生。几个月来的窒息却突然感到一丝宽松——终于完事儿了。

    耳畔传响着辽足究竟能不能打中超的烦絮,不仅四川,而且中国,人们看来更需要的是生活本身,而不是被欧美人视为生活一部分的足球。

    走了也好,该死的终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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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超,只是一次克隆

    1994年4月17日,四川队主教练余东风率队参加了首次甲a联赛开幕战,在那场袍哥式的英勇比赛中,1比1平不可一世的辽宁队。

    2004年5月15日,重庆队主教练余东风即将率队参加首次中超联赛开幕战,在谢霆锋的《快,我爱中超》中,过程不详,结果未卜。

    1994~2004,时间是一种庄严的积累,也可能是一种草率的媾合。十年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脂肪肝的余东风酒量减了一半,一脸y沉的王俊生头发秃了一半,然后换成了一嘴大话的阎世铎。

    什么是“中超”?中超像个突然闯入虚拟空间的黑客,在我们于概念于情感没有完全消化它的时候就被迫面对被迫阅读,至少1/2的中国观众没有看懂《黑客帝国》,至少2/3中国球迷没有接纳“中超”——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