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神话之辟尘传奇 > 第 3 部分

第 3 部分

“就怕没有下次了。”此人刘鲲鹏在长安时便曾见过一面,当时因为怀疑他可能还有其他同伙,没有立即动手,结果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今次算是旧戏重演了。

    他见小豆花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关切地注视着自己,心头一热,笑道:“走,捕快哥哥请你吃糖葫芦去!”小豆花摇头道:“不嘛,我走不动了,大哥哥送我回家吧,我娘还要请你去吃饭呢!”

    刘鲲鹏说道:“也好!”便摘了斗笠蹲下身,让小豆花骑在他头上,在小豆花的指点下大步往白记包子铺走去。他要是知道三婶的本意是准备“修理”他来着,恐怕倒贴他几百个包子吃,也不敢去赴这鸿门宴了。

    他们俩人叠人地走进包子铺,小豆花便扛着那顶对她来说硕大无比的斗笠,神气活现地居高临下问伙计道:“喂,我娘呢?”那伙计正忙得满头冒汗,抬头见是小豆花儿,便笑道:“小姐一下长这么高啦?你娘在后面不知忙什么呢,前面客人太多,小的忙不过来,麻烦帮我叫她一声。”

    两人就接着往店后走去,穿过厨房,来到一个小院子里。这院子平常住着三家人,应该还算热闹才对,但今日却有些反常,三家都门户紧闭,那小豆花连叫了几声“妈妈”都没人答应。

    凭着做了两年捕快的经验,刘鲲鹏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迅速将小豆花放下,把藏在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

    刘鲲鹏先一脚踹开其中一家屋门,房子里无人,到处也狼藉不堪。小豆花拉着他的手道:“我家在这边!”他快步跟着小豆花儿,又把那个门也踢开了,三婶却不在房中,桌上吃剩的包子还冒着热气。

    现在只余下最后一家了,那小豆花便嚷道:“李爷爷,我娘在里面吗?”刘鲲鹏皱眉问道:“哪个李爷爷,莫非是那个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老先生?”小豆花便点点头,跑过去要推开李老先生紧闭的房门,早被刘鲲鹏风驰电掣般超过,抢先把那门打开了一条缝。

    刘鲲鹏往里才瞧了一眼,面色已经大变,便赶紧把门合上,用身体挡住小豆花的视线道:“你妈他们在里面商量事情呢,你先到前面店里帮着收拾东西,我待会叫她去找你。”

    小豆花来了精神,跳着说道:“商量什么事情啊,我也要进去!”

    刘鲲鹏沉下脸道:“大人之间说事情,小孩子不可c嘴。要是你不听捕快哥哥的话,以后就别再吃糖葫芦了!”小豆花虽然有点不情愿,也只好听从刘鲲鹏的安排,去前面的包子铺帮忙了。

    他等着小豆花进了厨房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即闪身走进房门,看着屋里那七八具尸体,头皮一阵发麻。尤其是太师椅上李老先生的尸体:他的双眼虽然已经闭上,面部却严重扭曲变形,显然死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地上的尸体中忽然传来一声呻吟,刘鲲鹏立刻扒开别的尸体,将那人扶了起来,心中大为宽慰,原来是三婶还活着,便立刻着手帮她止血。

    三婶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们……一剑刺过来时,有人……替我……挡了一下。”刘鲲鹏忙点头表示明白。

    那三婶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紧紧抓住刘鲲鹏的肩膀道:“快,快去救人。他们要把……老先生的独孙沉河……”

    第三章(古代):猪蛇斗(中)

    皇上杨广起了个早,发现外面又下雪了,心情大为愉快。可他又立刻记起待会还得上朝,眉头便皱成了个“川”字。

    他已经烦透了那班老臣在朝会上喋喋不休地议论政事。特别是朝臣中总有几个老顽固,每次都要以先帝“如何如何”绕着弯儿地指责他的施政方针,让他每次退朝时总是无名火起。

    杨广见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便突然宣旨:“今日身体不适取消早朝!”却又同时命太监们立刻在御花园摆下酒宴,他要与众位贵妃饮酒赏雪。

    几杯温酒下肚后,杨广瞧见各位妃子脸上都透着红晕,益发显得娇俏动人,禁不住轮流亲亲每个贵妃的脸蛋,左手摸摸这个贵妃的p股,右手捏捏那个贵妃的大腿,倒也其乐融融,酒宴就进行得更加热闹了。

    席间尹贵妃突然提议,每人即兴作一句诗,不但要押韵,更不能重复,前诗的末字还须是后诗的首字,弄错了规矩当罚酒三杯。

    杨广觉得还算有点意思,就首先吟道:“瑞雪纷纷兆丰年,”尹贵妃立刻接道:“年有余庆人团圆。”王贵妃便说:“圆满如意喜事全,”刘贵妃则道:“全身舒畅酒儿甜。”陈贵妃又说:“甜甜蜜蜜入心田,”轮到杨广最喜爱的张贵妃了,她一慌神,说道:“田肥牛壮好耕田。”弄得杨广一怔。

    尹贵妃最先反应过来,嚷嚷着要罚酒,张贵妃仗着有皇上宠爱,偏偏不愿意喝,两人都要找皇上评理,却发现皇上兀自还在发呆,便一齐去拽他的袖子。杨广竟然一反常态,脸现愠怒之色,吓得两个贵妃不敢再出声争执,各自噘着嘴低头喝起了闷酒。

    原来杨广刚才听到“田肥牛壮”四字,知道这是“马肥牛壮”的口误,心头不由一紧--这“马”已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自从去年夏天与吐谷浑大王伏允一战后,虽然隋军大获全胜,伤亡也极为惨重,问题便出在中原马虽然耐力好,却没有蕃马跑得快。杨广痛定思痛,深感大有改良马种的必要,便命人于去年秋天精选了几千匹母马赶往青海湖畔放牧,希望它们能与当地野马交配后生出素质超群的马驹来。

    无奈当地野马似乎对这些中原过来的马“新娘”根本不屑一顾,牧马人苦等了两个月也毫无进展,眼看冬天即将来临,正是狼群疯狂肆虐的时候,只得把马儿又赶了回来。

    杨广对西域、北疆和东夷诸强都比较熟悉,深知马匹良劣在战争中的决定性作用。如今突厥日益强大,坐镇北方虎视中原,而高丽王又不听皇命,拒不朝见天子。杨广肚中憋了一股火,颇有向高丽开刀以杀j儆猴的意思,无奈马匹不良难当远征重任,所以一直迟迟下不定决心。

    正在这时,太监传黄门侍郎王弘有要事求见。杨广前段日子曾命他加紧寻觅番邦良马,暗想莫非种马有了着落,忙下令宣召。

    过不多时,那王弘果然牵着一匹高头良驹进了御花园,对杨广跪称:“这马儿是昨日西域一位胡商献给皇上的礼物,如果皇上认为不错,他还可以再献上几千匹。”

    杨广以前常在军中走动,见到此马骨骼结实、肌r雄健,自然喜不自胜,不顾王弘劝阻,在各位嫔妃的鼓动下,立刻飞身上马先骑为快。

    他有意在列位美女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风姿,便将缰绳松开在马上摆起了造型,引来众妃子一片献媚的尖叫声。杨广正打算来点更酷的动作,那骏马却忽然仰天嘶鸣,带着杨广径直往御花园的池塘里冲去。池塘虽然结了冰,冰面仍承受不住一人一马的重量,只听“咔嚓”一声,人马同时掉入池内。

    还好杨广身手敏捷,双手借力往马背上一撑,狼狈地跳上了前方的冰面,但膝部以下已经尽湿。他也顾不得这些了,连声大叫:“赶快救马!”立刻有数名宫廷侍卫跳下池塘救马,那马却沉入水中没了踪影。

    杨广心痛不已,喝令道:“给我继续捞,不捞到马儿不许上来!”那些侍卫冷得够呛,只能哆嗦着腿脚用刀枪在池塘里探来探去,依然一无所获。

    片刻之后,那池塘竟像是煮沸的汤锅一般,“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惊得杨广和众侍卫纷纷上岸退后。池塘的中心便升起老大一个水泡,忽忽悠悠地往杨广这边飘来。

    杨广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奋力往那水泡身上砸去,只听水泡“波”地一声破了,从泡里又迸出块袈裟掉在杨广面前。杨广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写着八个字:“昏君无道,弥勒当立。”

    王弘见状大惊失色,拼命叩头直呼死罪。王贵妃是王弘的亲妹,同样吓得花容失色,伏地不起。

    杨广冻得牙齿“格格”直响,铁青着脸斥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奴材!看在你亲妹的分上,我暂且饶你一回。前不久弥勒使者一案朕亦有耳闻,现在命你速去齐王和刑部各处宣我旨意,务必要赶在上元节盛会之前剿灭弥勒教余党,否则诛你九族!”王弘连连说是,仓皇退下。

    张、尹两位贵妃赶紧分别将自己锦缎披风上的裘皮领子扯下,蹲下给杨广捂脚。

    杨广激动的心绪这才平息下来,正要命令她们平身,却看见了那两条裘皮领子上隐约的疤痕。他略感好奇地询问她们道:“这领子到底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做成的?”

    尹贵妃就笑着答道:“这两块裘皮还是我们没进宫的时候,从一个猎户手里买来的。听那猎户说,这些领子都他父亲从同一匹白狼身上裁下来的,可惜就是弄破了不少地方。”

    “白狼?”杨广蓦地想起十七年前那匹白狼临时前古怪的眼神,吓得一脚就将两块裘皮踢飞了。

    两位贵妃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听见皇上说道:“传我圣旨,即刻将两位娘娘送往晋阳宫,朕在有生之年再也不想见到她们!”

    ……

    焦真人收了“天眼通”,嘴角还含着笑意,这一幕闹剧当然出自他的手笔。他听见外面静悄悄地,方发觉村中似乎少了很多人,忙出去询问住处的那对老夫妇原因。

    老头子便叹气道:“莫非道长你真的不知道?皇上年前就下过圣旨,命我们初七开始每户出丁修缮洛阳附近的河道,以供他夏日乘御船来回游览时使用。”

    他越说越显激动:“这几年又是加固长城又是重修运河的,我家人丁单薄,本来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早已出嫁,大儿累死在长城之下,小儿不堪受苦也投河自尽了,听说我们惟一的女婿这次也在征丁之列,能否活过今春还是未知数。都说养儿防老,养个好女顶俩儿,我看到头来还不如自己早死算了!”竟说得老泪纵横。

    近几年朝廷徭役繁重滋扰百姓的事焦真人本来也早有耳闻,却不曾想已严重到如此地步。他尽量抚平胸中的愤懑情绪,问道:“像你们家的这种情形,附近多么?”

    老婆子边抹眼泪边答道:“十户里总有四五户是这样,听说周围的村子也是如此。有的人家养了五六个儿子,能活下一半就算祖上积德、谢天谢地了。不过那些富贵人家就不同了,他们只须出些钱物便能把这丁役折抵了,最后那些缺额还得由咱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家顶上,这年头啊!”

    老头子则赶紧c话道:“我说道长,听说最近上头催得紧,河堤那里人手不够,常有官兵到我们这边胡乱抓人,你出门可千万要当心哪……”

    话到此处,他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说不下去了,只见面前桌上放着一块银饼,早没了那道人的影儿。

    老太婆眼花,见老头子满脸的惊异,才发觉那客人已经走了,便摇头道:“现今的人都怎么了?一听说官府抓人,那腿上像长出两对翅膀似的,恨不得能飞上天去。就剩下我们这些孤老,走也走不动,跑也跑不了,这苦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哇!”

    遍野霜雪中,衣不蔽体的农夫们背负木石踟蹰难行,几乎到了汗不敢出、呵气成冰的地步。但监工的皮鞭仍像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引得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在远处树林中满面愁容的焦真人观望良久,终于将心中积郁的话冲口说了出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今圣上倒行逆施,视万民如草芥,但求纵情声色贪图享乐,只怕大隋气数将尽了!”

    他仰天长叹,轻轻捶打着冰冷的树干道:“苍天啊苍天,为什么每次国运由盛转衰时,受苦受难的总是天下的黎民百姓?”但他却忽然噤口不言,双眼牢牢盯住从树林另一侧经过的送葬队列。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绝对不合情理的事。

    焦真人在华山时经常为人做法事,自然也随行送过葬。所以他一看便知,那丧车留在雪地上的车辙印不深,并不像装有死人。如此寒冷的天气,这帮人行事又这般诡秘,只怕是要去做一件不可告人之事。

    他开了“天眼”往丧车里看去,果然瞧见那棺椁里只有几件黑乎乎的铁器,又哪来的尸体?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支使着他,令他仓促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兴奋之下,整个人已在瞬间如狸猫般窜出。

    第三章(古代):猪蛇斗(下)

    刘鲲鹏知道三婶着急要他救人,却丝毫没有立刻行动的意思。

    李良才本来便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就算那些强贼真的把他沉河了,也是他自己活该倒霉。更何况那些人不就地将他灭口,反而带着这个累赘上路,便说明李良才对他们多少有点用处,自然更不会那么快让他死了。

    再说刘鲲鹏经过这两年的历练,早就不是初当小捕快时那个对办案懵懂无知的少年了。破案最忌讳的就是鲁莽浮躁,现在那帮歹徒并不知道已经有刑部的厉害人物介入此案,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弄清楚就贸然出击,极有可能造成打草惊蛇的恶果。

    尽管三婶只说出了寥寥数字,他依然能够根据现场情况和三婶断断续续的叙述,迅速理清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想来极有可能是李老先生家藏有什么非常值钱的宝贝,而李良才本来就是个好赌成性的无良少年,不知怎么竟然发现了那个宝贝,便准备把那东西偷出去,想先找个出价高的买主。

    结果这小子实在是“背运到家”,没有遇见预想中的大财主,却碰上了几个想要黑吃黑的家伙,便弄出了这档引狼入室的案子。

    但其中还是有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关节:

    既然李老先生卧房箱笼大开,而那些人也很快扬长而去,看样子应该是被他们得手拿走了宝贝,可是为什么他们还要费尽心思折磨李老先生到死,并把李良才也绑走了呢?

    莫非--李家还藏有什么更加值钱的宝贝!

    他忙拼命摇动三婶的肩膀,不让她神智陷入昏迷,问道:“三婶,你还知道什么线索吗?”

    三婶被他这么一摇晃,稍微振作了些,含含糊糊地说:“那些人嘴边……老挂着一句话,先生也常说那句话……好像是‘必成一粗,玩死接修’。”

    这话要在别人听来,无异于天书一般,可在刘鲲鹏耳里却清晰无比地还原成:“辟尘一出,万事皆休。”他心中颇为激动,霍地一跃而起,望着房梁上说道:“真的是老天开眼了!师父,恐怕你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的那件东西,就要被徒儿我找到啦!”

    因为刘鲲鹏忽然想通了,那帮人拿走的并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张藏宝图。他们拼命折磨李家爷孙,不过是想尽量从爷孙二人口里多掏出些有用的信息。他立刻蹲身将其中一只靴子脱下,再将鞋垫取出,便从靴里掏出一块布来,那布上画满了弯弯曲曲的线条,竟然也是张藏宝图。

    他的脸上本来应该绽出点笑容才对,现在却流下了两道泪痕:“师父,您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可惜您老人家还有两个心愿没有完成,就这样去了。如果师父在黄泉下有知,徒儿希望您助鲲鹏一臂之力,早日将这两个心愿了结!”

    刘鲲鹏提到的两个心愿,跟他师父一直想要破解却始终没能告破的两件案子有关:一件是十几年前轰动整个洛阳的杀人碎尸案,再有一件则是楚国公杨素病死那年府上全部财宝的离奇失踪案。

    前案是师父亲自经办的怪案,又称“辟尘案”,据师父说,所有他能查到的与该案有牵连的人,都在那几年间离奇死去,只除了一个教书先生和一张藏宝图还杳无音信。现在终于有了眉目:那教书先生应该就是眼前死在太师椅上的李老先生!

    而后案中那个胆大妄为的盗贼头目,则面貌来历不详,不过师父却与他交过手,知道那人左眼已瞎,左耳耳轮上还有一颗黑痣。这人极有可能便是今天早晨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那个中年男子!

    他又拔出那把磨得精光锃亮的匕首,跪在地上仔细端详起来,匕首血槽下刻有的“孙铭天”三个小字,依然清晰可见,这是师父留给他的最珍贵的遗物。

    ……

    雪花越飘越密,小渠的水面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冰雪,不过众人还能听见冰面下渠水“哗哗”流过的声音。

    李良才浑身被捆得严严实实,正“呜呜”地嚎啕大哭着,眼泪鼻涕沾满了整个麻袋,很快就结成了一道道冰不像冰、霜不像霜的痕迹。

    他面前的四个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其中一个应该是这伙人的头领,便打了个手势,另外三人马上把麻袋一提,用麻绳将袋口扎紧了。李良才惊叫起来,拖着哭腔嚷道:“各位大爷饶命呀,我真的都告诉你们了,再这样我,我也不知道了啊--”

    三个手下中便有人怪笑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不就没有用处了么?我们还留你性命干鸟!”

    李良才这才醒悟过来,哑着嗓子在麻袋里狂骂起来:“杀千刀的,你们都是说话不算话的猪……”立刻有人顶了他一句:“傻羊儿,咱们洛阳四鬼要是说话算话了,那太阳岂不是从西边出来啦?”

    四人一阵狂笑,他们迅速在冰面上砸出个刚好比圆桌大点的窟窿,再将那麻袋一端系上石头,一起搬到渠边,便准备将李良才连人带麻袋丢进渠水中。

    身后忽然有人击了两下掌,四人警觉地转头,发现远处站着一位个头矮小、身穿青衣的蒙面人。

    四个人也一齐跟着还了两下掌,点头向那蒙面人致意。

    李良才感觉麻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