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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的机会。阁下说得也有道理,不如我除去脸上的易容,你也摘下蒙面的头巾,大家互示诚意如何?”

    朱雀却坚决地摆手,又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焦真人揣测她的意思道:“你是说,现在还不是我们互相暴露身份时候,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把辟尘珠立刻送往安全的地方?”

    焦真人见朱雀像小鸟般轻快地点着头,便笑道:“依我看最适宜存放宝珠之地自然是铁剑山庄,当今中原武林正道中惟一可以跟北斗盟抗衡的地方!不知阁下认为如何?”那朱雀伸出了个大拇指,又指了指自己心口,意思是说焦真人和自己想的一样。

    焦真人拍掌喜道:“原来少侠的想法倒和老朽不谋而合!”话中虽然没有提及信任二字,但现下已改口称呼朱雀为少侠。显然经过方才这番别具风格的交谈,他已对这人的印象颇有改观,认定对方是友非敌。

    他略一思忖,又客气地问朱雀道:“请少侠勿要见怪,老朽只是好奇,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北斗盟势力如此强大,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轻易背叛,你便不怕这样做的后果么?”又见朱雀激动地连打手势,明白道:“你若继续留在北斗盟,将来的下场只会比你那个同在盟中的朋友死时还要悲惨,是这意思么?”他渐渐适应了朱雀的手势后,已经能够猜出更为复杂的意思来。

    焦真人见朱雀果真点头,好奇地问道:“阁下指的那个人是--”当他看见朱雀隔空在雪地上写下大大的“玄武”两个字时,竟觉着有如晴空霹雳一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雀察觉他神情有异,打手势问道:“莫非你们竟然相识?”焦真人有些哽咽地答道:“岂止是相识而已!关于他的过去,想必玄武对你也只字未提过罢?此事说来话长,待……待以后再说罢!”

    有一行热泪悄然从眼角溢出,他装作擦汗的样子用袖角轻轻拭去,忖道:“当年他入我门下,我就测算到他一生中会背叛师门两次,而且命中还有个极大的劫难。那时我爱惜他是个练武的奇才,还自信可以帮他化解厄运,想不到y差阳错间这些噩兆竟然全都应验了。莫非真的是人力衰微,天命难违吗?”

    那朱雀便从腰间解下个酒葫芦,先喝了一口表明无毒,又举起酒葫芦,示意让他也喝上几口酒,化解一下胸中郁积的闷气。焦真人此刻哪有心情喝酒,摇手道:“少侠的好意我心领了。”朱雀便将葫芦中的酒洒到“玄武”那两个字身上,表示祭奠他在天之灵的意思。

    焦真人现在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闭上眼睛。因为每夜入睡之前,他的眼前总会浮现出那个小“玄武”刚入门时带着稚气的笑容。他虽然会尽量做到对各位弟子一视同仁,但自己对这个徒弟的偏心和喜爱,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因为无论这小孩的资质还是性格,都跟自己实在太相似了,平心而论,他早有了把这孩子培养成华山云台观未来接班人的想法。不过最令人费解的是,就在这小子十八岁那年,他却偷了自己密藏的“天书禁术”残卷,从此不辞而别!

    忽然间他不由自主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只觉着腰胁间有种似痒非麻的感觉迅速传遍了全身,他也算是老江湖了,惊叫道:“银针有毒!”

    其实若不是他碍于面子,不肯立即将银针拔下,那附在针尖上的毒物早就能通过他的手指麻痹全身了。如今却是他心情紊乱之下,无意中令周身内息随处游走,那朱雀也有意把能够迅速发散银针毒性的药酒洒在焦真人面前,遽然加快了银针上毒素随汗y渗入身体的过程,反倒将他的丹田气门首先封住。

    焦真人暗暗叫苦,由于真力不济,身体肩部以下的部分完全不听使唤,连施法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朱雀闪身来到他近旁,飞快地将怀中的包裹取走,顺便把他腰带上的那些银针也收了回去。

    焦真人口中像要喷出火来:“我还是错信了你,朱雀终归跟北斗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禽兽是一丘之貉。你便快些把我结果了罢,贫道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朱雀却深深作了个揖,在他手心里写道:“辟尘珠两个月后定会托人送往铁剑山庄,望前辈先上山庄敬候佳音,我还要请你讲述关于玄武大哥的往事,绝不会背信失约的。”

    焦真人只觉对方手指细软,鼻中也闻到一股少女身上才有的甜香味,惊问道:“你,你莫非是个女的?”朱雀任由他连声询问,在手心里继续写道:“以前辈的功力,不出半个时辰药性就会散去,晚辈先告辞了。”随即飞身离去。

    这时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纵然他介时能提前将异毒排出体外,朱雀留在地上的足迹也早就湮没在雪层下,自己岂能再追上她?

    焦真人知道喊破了嗓子也没用,怔怔地望着在身边盘旋起舞的飞雪,自言自语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朱雀杀手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子。瞧她年纪不大,倒把我这焦老道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了不起啊!以后这移形换影,还是尽量不用为妙,几乎害我去赴阎王宴。”也不知他语气中是赞赏多一点,还是自嘲更多一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古代):上元会(上)

    农历正月十五,热闹的上元节百伎盛会终于如期开始,各地的百姓和商贩纷纷涌入洛阳,争相观看这些百年难遇的演出。数天前在北邙山上发生的怪事,似乎根本就没人在意。

    杨广原来曾经异想天开,准备在皇城中单独辟出一片地方举办这场大会,让城里所有的百姓轮流来瞧瞧,却因为担心弥勒教趁机s扰而计划泡汤了。所以他把地点改在端门街的同时,也对弥勒教实施了疯狂的报复。

    其中因为有焦真人利用“天眼”之力为朝廷通风报信,让刑部和京尹府成功地查抄了弥勒教使徒秘密运进城里的上百件兵器,还截获了他们准备投入城内井水中的致命毒药,并捣毁了该教设在城郊的地下神坛。这下弥勒教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绝对惊人。

    但焦真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仅因为这几天他运用天眼之术根本查不到朱雀和辟尘珠的下落,还因为齐王竟然借此机会大开杀戒,将很多无辜的百姓投入了天牢,也顺便将不少民脂民膏搜刮进了自己府内。看来智者大师对他讲了这么多天佛法,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大街上人头攒动,街道两边都是全国各地和诸蕃国兼程赶来献艺的艺人,表演着闻所未闻的奇技怪艺,什么吞火、过刀山、巨缠人之类已算稀松平常的杂技了。许多百姓看得眼睛都直了,而化装成卖糖葫芦小贩的焦真人却对此毫无兴趣,他不知道弥勒教是否还会在上元节采取行动,正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喂,耳朵聋了吗?”身后忽然有个y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焦真人回头一看,才发现有两个装扮成百姓模样的年轻太监撇着嘴站在那里,忙放下挑子躬身赔不是。

    两个太监随手扔了个铜钱在挑子里,便架着七八个风车、握着四五个泥娃娃、取下十多串糖葫芦扬长而去。

    其中一个太监边贪婪地嚼着糖葫芦,边感叹道:“这东西酸甜可口,我只是进宫前才吃过,真是怀念呐!”另一个忙用肘碰了他一下:“说话小心些,要是被人听见……”

    那先前说话的太监“扑哧”笑道:“怕什么哩,反正我们这次是跟着皇……”吓得另一个太监赶紧用糖葫芦堵住了他的嘴。

    他们却没有认真想想,自己这样一路“扫荡”过来,拿什么东西都是一文钱,这东都的物价也太便宜了,难道那些小贩都成傻子了吗?其实这些商贩常年在东都里混,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见过,自然都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东都中本来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得罪天,得罪地,太监地痞惹不起;放过你,放过他,太监无赖随便拿。”得罪了宫里面的人,可比得罪普通的地痞无赖要危险得多,太监本来便因为y阳失调脾气多少有点怪异,万一某位太监瞧你不顺眼,请出位厉害人物教训你一顿,就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焦真人眼睛一亮,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个太监很可能是皇帝的小跟班。看来连杨广也出来凑热闹了,不如再找机会戏弄他一番,忙将剩下的糖葫芦全分给那些站在一旁观望的小孩,随手把空挑子往墙角一扔,大步流星地跟了过去。

    大概走了不到百步,他见那两个太监忽然在前面不远处停住不动,忙施展“天听”之术悄悄聆听。

    其中一个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皇……黄兄,天色不早了,那个门快关了,我们跟牛将……牛老大说好了两个时辰就回的,万一那个……”

    便有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他的话道:“急什么!你们且去老地方等着,别老来烦我,过阵子我自会去找你们。”

    那两个太监显然拗不过主子的要求,只得听命离去了。

    此人的确就是微服出宫的杨广,他不能在宫中观看这场盛会,却又心痒难耐,便想出了这个混在太监中偷跑出宫的荒唐方法。

    杨广甩掉了这两个“尾巴”,登时感觉一身轻松,便挤在人群中惬意地伸长脖子观看那些艺人的表演,不时跟着叫好。恰巧有股特别的香气飘入他的鼻孔中,杨广回头一看,正见有位明眸皓齿的美娇娘向他眨眼。

    他被这美女“电”得骨头都酥了,竟不由自主跟着她去了。也不知转过几道街角,喧闹声渐渐已远,周围也没有了行人,最终连光线也黯淡了下来。杨广忽然有所警觉,便停下来道:“那位小娘子,请问你要带我去哪里?莫非是去你的闺房不成?”

    那美女笑吟吟地转身,将脸一抹道:“皇上你认错人了罢?”

    杨广定睛一看,却是个和尚立在面前,不由紧张道:“你,你是谁?”

    和尚眼露凶光道:“我乃弥勒尊使也,上天特地派我来超度你的亡灵,莫非你不知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么!”

    杨广大叫一声,转身想逃,弥勒尊使左手拇指与中指捏成环状,叱道:“急急如律令,定!”那杨广便像被人点了x道,登时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弥勒尊使邪笑着拔出匕首,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我建国的时机并未成熟,本来不想马上结果你这昏君的性命,谁想你再三跟我作对,今天岂能饶你!”正要过去干掉杨广,背后却突然有人嚷道:“果然不是冤家不碰头啊,我们又见面了。”

    弥勒尊使识得是焦真人的声音,迅即转身,从怀中取出三张红底黑字的y符,念动咒语道:“六丁六甲,速来帮身!”那三张y符“霍”地自燃,生出三股不同颜色的烟气相互缠绕,片刻便聚成一个身高过丈、手持斧钺的金甲神将。

    那金甲神将转头望着弥勒尊使,似是随时听候尊使调遣。弥勒尊使伸手向前一指:“焦老道还真是y魂不散,神将听令,快去给我把他剁成r泥!”金甲神将立刻“轰隆隆”地大步向焦真人冲杀而来。

    焦真人倒早有准备,便从腰间解下一个画满符咒的小葫芦,拔下塞子祝道:“乾坤为炉,老君真火,魑魅魍魉,归于尘土。”便有一道烈焰从葫芦中喷出,那神将身上的金色便被烧成了木炭一样的黑色。

    焦真人哈哈笑道:“你这家伙还想蒙我,明明是个冥将么?”连续默念了三遍催火咒,那神火热度越来越高,顷刻将这冥将烧成了一堆灰烬。

    弥勒尊使便也念动咒语,喝道:“云遁之术!”从口里吐出一股黑烟,与焦真人葫芦中喷出的火焰扭斗在一起。焦真人大笑着说:“上次我吃的小亏,要在今天从你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却突然念起了回火咒,竟然把神火连同弥勒尊使口中的黑烟收了个干干净净。

    弥勒尊使无端损失了大量真气,气急败坏之下,正待也祭出更厉害的法宝来,却看见焦真人兴奋地望着他身后嚷道:“智者大师,你也来了么。”骇得他怪叫一声,暗忖一个焦真人便够自己受的了,怎能再敌得过那秃驴,连忙使了个土遁之法,一头钻进地下不见了。

    焦真人见弥勒尊使上当逃走了,便长长松了口气,来到杨广背后伸指画出一符,拍拍他的肩道:“解了罢。”杨广便又能活动如初了。他心中暗想:“自己此番算是发善心把这昏君的命给救了下来,这样做到底应不应该呢?”

    杨广惊魂未定之下,忙拜称他为“仙人”,询问道:“大仙可否随朕入宫长留左右,那妖僧……“却被焦真人扶起道:“我只是个拆字先生,不是什么仙人,怎能受得起皇上跪拜?”杨广一愣,随即讪笑道:“仙师还真会开玩笑,既然你会拆字,为朕算一算将来运气好坏如何?”

    焦真人就让他在地上随意写上一字。

    杨广拾起半截枯枝划一“人”字,焦真人叹道:“木与人合,休矣!”杨广皱着眉又在人上添了两横作“天”字请他再测,焦真人见最上一横略斜,说道:“或为夭乎?地上一人,加你我二人,是为众人二心也!”

    杨广大怒,一时狂性大发,揪住真人衣袖问:“我大隋江山千秋不易,又有谁敢谋害朕?朕定要将他们通通除去,以绝后患!”焦真人见他句句只关心自己的死活,心中甚是厌恶,漫声吟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旧木已枯,新木待发,镜花水月随风去,雨后池塘见真容。”挣脱杨广双手飘然而去。

    杨广满脸茫然,呆立在原地念叨道:“朕不过是想效仿秦皇汉武,建立一个疆域辽阔、四夷宾服的鼎盛帝国,难道就连这种微不足道的请求,苍天也不答应朕吗!‘旧木已枯,新木待发’,这话究竟有何寓意,莫非那位仙师是在暗示我,将会有一个人很快取代朕的位置?”

    他想起尹贵妃可是解字谜的高手,就要立刻回宫询问她,才走出不到两步,方记起他最喜爱的两位妃子都被自己贬往晋阳宫了。

    第六章(古代):上元会(中)

    上元节盛会果然精彩,看完第一天的摔跤节目,我们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准备占据个好些的位置,专门瞧瞧那稀奇古怪的西域傀儡戏是怎么回事。

    “门票拿来!”两个府兵将手中长枪一放,拦住了我和三位师父的去路。咱们四人才发觉端门街两头都被栅栏给围了起来,在里面驻足停留的人也少了很多。

    大师父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昨天还可以随便看人家表演呢,怎么今天就凭空钻出个门票来了!”其中一位府兵神气地用大拇指往旁一翘,说道:“这可是齐王的命令,我们只算照章办事!”

    我们就跟着其他同来洛阳游玩的百姓,凑着头看起贴在栅栏上的告示来。那告示写得啰里啰嗦,什么“上元佳节百伎云集亘古未有,实乃我神武东都感天应地之福。奈何近日却有邪妄不端之徒垂涎我神都风采屡番滋事……”三师父读的书多,嗤之以鼻道:“这是谁写的狗p文章,念得我牙齿都快酸掉了!”就直接替众人简洁明了地翻译道:“因为最近有邪教徒潜入端门街闹事,为了保障各位游人的安全,请大家遵守秩序排队买票,不论年龄大小,一人十文钱。太监和皇亲国戚可以入内免费观看。”

    我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请问三师父,什么是太监?”

    三师父压低声音答道:“就是和男人不一样,没有那话儿啰。”又在小腹处比划了一番,小声补充说:“那里入宫前被人家‘咔嚓’掉了。”

    我总算明白了一点,接着又问道:“那太监和女人又有什么分别?”

    二师父听得头痛,赶紧c嘴道:“等你和个女人入d房后就知道了,这里人多,我们不方便多说。”并指着在端门街上走动的人说道:“那些人中间就有好多太监,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我认真观察了那些人半晌,并没有发现所谓被人“咔嚓”过的太监跟普通人在外形上有什么差异,再次问道:“皇宫里是不是有好多太监,难道除了太监和女人,就没有男人了么?”

    这回连大师父也听不下去,接过话头道:“皇宫里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当今圣上。我知道你还想问‘为什么皇宫里只能有一个男人’,这个问题实在太复杂了,以后你自己去问皇上本人罢!”众百姓中间便传出一阵会心的哄笑。

    那看守栅门的府兵闻言直皱眉头,高声喝道:“各位要进去看表演就去那边买票,不愿意掏钱的请快快离开,更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妄起言论,违令者立刻将其逮捕!”大师父面色一沉,狠狠睖了那卫兵几眼,便吓得那人不敢再出声了。

    聚集起来读榜的百姓越来越多,三师父就又提高嗓门替大家解释了几遍,人丛中传来不少议论声:“十文钱够我吃好几天饭了,看你这玩意儿能当个饱啦?”、“最近连生孩子都怕要缴税了,齐王收点附加费也是应该的。”、“你懂个p!这钱入的可不是国库,而是齐王的腰包!”、“小伙子,没事不要乱说话!”、“我哪里乱说了?上次齐王……”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s动,便有几个人将那说话的小子给揪了出来。

    那小子挺不服气,高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那几个人从怀中掏出令牌在他面前一晃:“我们是京尹府特地派来清理市容的捕快,现在怀疑你有勾结邪教滋事作乱的嫌疑,请你跟我们往京尹府去一趟!”那人倒也倔强,嚷道:“大家都来评评理,这是什么世道!我说实话也犯法吗?”立刻遭到他们轮番的拳打脚踢。众百姓看在眼里,却没有人胆敢吱声。

    大师父冲各位使了个眼色,招呼咱们退到一边,轻声说道:“反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