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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名客扬手往自己面前掷来一件暗器,不及细想便要挥刀将其拨开。不料那物竟自“砰”地炸开,白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眼睛袭来,他虽然反应敏捷,身子倏地后撤,双眼还是沾染了少许烟气,立刻令他痛痒难当泪流满面。

    那烟气恶臭扑鼻,更熏得近旁的帮众纷纷掩口躲避,互相推搡,张三等人怎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立刻与洛水帮众混战在一起,洛水帮阵势已经大乱。

    崔翰成勉力睁开双目,正看见一人凌空挥刀当头劈到,暗叫我命休矣,来人自然便是陆云谦。蓦地一声大吼,“黑煞君”白显的烈阳掌恰在千钧一发之际攻到身侧,迫得陆云谦转而对付那黑衣老怪去了。

    陆云谦早已从旁领教过这“黑瘟神”掌法的厉害,知道若非刚才他同张三对掌之时受了些内伤,又过早暴露了能够双掌使出不同功法的绝技,恐怕吃亏的定是自己了。

    白显更是吃惊不小,只因他们一直低估了这过路客,被他利用机会突出奇招,以致迫张三就范的计划功败垂成,而这小子的刀法居然不惧他“黑煞君”的烈阳掌,每每划破他的灼热掌气,送来丝缕似y非寒的古怪内劲,令他不敢全力施为。

    他察觉这小子武功怪异,越打越是心寒,本欲几招内探明他的刀法路数,好乘隙一掌击毙了此人,但那刀招偏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只怪自己当初太过托大,没有把惯用的奇门兵器“飞鸦钳”带来,否则对付这小子手中的钢刀,必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杜飞和庄胜在山头上发现势头不对,忙率众赶往渡口增援,从后面向杨家村人发动袭击。那杜飞手舞一杆长枪如入无人之境,几个照面下已经扎死数人;庄胜更是横冲直撞,铁拳挥到之处全是骨头碎裂之声,颇有挡我者死之势。那些村人怎会见过这种狠脚色,不免纷纷让路,溃不成军。

    张铁嘴气忿不过,拾起地上一把草叉迎战杜飞的长枪,但无法同时顾及庄胜的铁拳,分神之下被杜飞用枪杆扫中左腿,疼得冷汗直冒。

    忽然远处密林中有人嚷道:“那瘦竹竿交给我收拾!”

    一人几起几落下已赶进战圈,手中长枪扎了个漂亮的枪花,直往杜飞面门送到,得杜飞转枪来战此人。张铁嘴在两人合击下堪堪避过几记险招,已经坚持不住,刘鲲鹏便从他身后抢过长叉,接下了庄胜的铁拳,换张铁嘴去扶住仍然昏迷不醒的老陈。

    杜飞长枪抡转,卸开攻来的一枪,但觉此枪势大力沉,见那人以布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窟窿来,冷哼道:“你是什么人?可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来管我洛水帮的闲事。”

    那蒙面人也冷哼一声道:“我就是你老子,只要你洛水帮在做伤天害理的事,老子就可以管得!”

    杜飞怒道:“看我取你小命!”长枪如灵蛇窜动,幻化为数朵枪花罩向蒙面人上身,忽然枪花倏地散开,真正攻敌的一枪却是自上而下直取蒙面人的小腹。这招是杜飞成名绝技之一,唤作“花开一枝梅”,正要对方被先前那数朵枪花所惑,不知如何抵挡之际,杀着突兀而至。

    蒙面人嘲笑道:“我的乖儿,就这点本事么?”长枪划了个圈子,恰好与杜飞枪头对撞。

    杜飞只觉对方的枪头上忽然生出股向旁拽开的怪力来,险些被带得跌到一边,忙把长枪硬生生收回,狂叫一声,连刺蒙面人七七四十九枪。这是他的另一绝招,叫做“七星聚会”,以七枪为一连环招式,夹杂了挑、拨、靠、点、戳、转、绕七种灵巧的招法,再于枪上贯注他威猛无比的内家真力,纵是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住这令人眼花缭乱的枪法。

    蒙面人虽然暂取守势,手上也毫不含糊,竟然一气连封了杜飞四十九枪,还抽空还了他九枪。

    这轮急风骤雨般的攻守过后,两人的真力同时无以为继,只得两枪一靠,同时借力向后退去。

    双方虎目对视,双臂皆在微风中不住颤抖,却又竭力不让对方看出自己手上经脉因为适才激烈交手所承受的痛楚。那蒙面人虽然肩膀被枪头带去一块衣布,渗出殷红的血来,杜飞的左臂亦是挂彩,被对方的枪头轻轻蹭过,同样血流不止。

    旁边庄胜则限于赤手空拳,怎么也摆脱不了刘鲲鹏长叉如影似魅的纠缠,身上的锦衣华服被划得支离破碎,叫他好不狼狈。好在他打小曾练过金钟罩一类的硬功,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眼看洛水帮就要以惨败收场,山那边一阵马蹄声响,却是队五百多人的官兵赶到此地,当先一人高声嚷道:“我乃左翊卫宇文大将军座下虎牙郎将吕超是也,你们没有王法了么?还不通通停手!”

    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双方本正杀得眼红,均是心头一震,不明白宇文述之人怎会到了这里,刀枪碰撞和喊杀之声渐渐稀落,最终完全停了下来。

    但听吕超厉声说道:“圣上七月准备亲幸洛水,本想在沿岸搭建几座避暑行宫,宇文将军特地着我出来勘察。但你们杨家村这帮刁民实在可恶,手持凶器在光天化日下与人斗殴,还肆意纵火,岂非会危及国家安全。众位兵士听令,将他们通通抓起来!至于洛水帮之人本亦难辞其咎,念在你们大当家与将军交好的分上,统统给老子滚蛋。”

    此话一出,杨家村之人立刻大叫冤枉,洛水帮之人则是喜出望外,有了官兵出面,他们自然可将张三和杨家村人这些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交给官府打理。眼看那楼船的火势顷刻得不到控制,连杜飞和庄胜也撇下刚才与之酣战的杨家村人,带着手下上船救火去了。

    张三悄悄冲着混在杨家村人中的张铁嘴打了个暗号,喝道:“弟兄们抢船!”领着四僮和手下往自己货船所在扑到,那货船上本来站着几个手持刀枪的洛水帮人,见状赶紧闪到岸上,任由他们登船解缆,显是对这大胡子十分惧怕。

    吕超气得满脸通红,嚷道:“弟兄们不可放跑了贼人。”马鞭一扬,亲自领着百多名弓箭手往渡口追来。

    陆云谦眼中瞥见那“黑煞君”白显身子微晃,机警地拦住他往河边的去路,沉声道:“老前辈若是想找几位师侄叙旧,还是来日再说罢。”白显本来确有追杀张三等人之意,但张三此次已经一败涂地,他又何必非要在今日置他们于死地。倒是面前这小子,俨然成了他当下最想除去的劲敌,免得此人将来长成洛水帮的心腹大患。

    那吕超追到岸边,指挥手下s出数排利箭,不想s倒一个摇桨之人,又有个不怕死的补上,渐渐货船已安然驶远,急得他破口大骂,命令部下登上靠在岸边的十来艘渔船追贼。

    就在这时,杨家村村民中有人喊道:“大伙儿走哇!”杨家村人这才醒过神来,“轰”地一声,呼啦啦往村里撤去。

    吕超情知中计,忙回马驱策兵士追赶杨家村人,陆云谦暗忖机会来了,忽地叫声:“着!”手中握定一枚毒弹,作势要往白显身上掷来,吓得他倏地退后数丈,自己却转而投往吕超所在之处。

    白显大吃一惊,叫声:“吕将军小心。”飞身跟上,运功隔空往那弹丸一掌击去,却还是迟了半步。弹丸凌空在众兵将面前爆裂,反比它自行炸开威力强了数倍,当即有十多人中毒倒地。紧接着又是几声响,大片毒烟扑面而来,几百人的队伍登时乱了方寸。

    陆云谦吹声口哨,飞身跃上奔驰而来的白马,将解药抹在自己和马儿口鼻之上,顺势冲进了烟雾中。那吕超正单手捂着鼻子吼道:“众位弟兄听好了,有抓住那捣乱的白衣贼人的,赏黄金十两。”怎想陆云谦已循声杀到,劈手将他扬起的马鞭夺下,一鞭子抽得他滚落马下。

    陆云谦一不做,二不休,默念咒语引动那洛水掀起一股巨浪,“呼啦啦”冲倒了一大群官兵,让他们洗了回免费的泥汤浴。

    蓦地劲风临背,却是白显施展绝世轻功从后偷袭。陆云谦仓促间回身一鞭,鞭梢正中白显掌缘,自己浑身剧震之下,险些被他掌力所伤,顿时明白对方使的正是y损毒辣的“黑煞掌”。他知道强敌环伺,不可恋战,连忙纵马狂奔,绕山出村去了。

    那白显更不好受,被这一马鞭抽得胸口气息停滞,几乎令内伤复发,又得顾忌吸入毒烟,脚步已经慢了下来。等他缓过气来再窜出烟障穷追上半里地,却连那白衣小子的鬼影也瞧不见,气得他黑脸如锅底一般好看。

    十一章(古代):佳人杳(中)

    洛水南岸,三个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正百无聊赖地蹲坐于岸边,冲着河里“咚咚”地扔着石头。

    说起这三位公子的名头来,那是一个比一个响。左右蹲着的两位衣着都十分相似,青绿的绸衣领口两边各用金线绣着一支大笔,乃是号称中原第二武林世家,名望仅次于铁剑山庄的洛阳常家的二位公子。而中间一袭印花黄衫的那位,正是铁剑山庄的二公子,名叫温存茂。

    常家大公子便忽然开口问道:“我说温老二,是你说这边挺好玩的,还有美女可以看,才把我们哥俩生生给骗出庄来了。咱们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都在这边干坐了半个时辰啦,刚才除了看见那洛水帮的大船,可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没瞧见啊!”

    常家二公子也搭话道:“洛水帮的楼船也不算什么高级货,咱们兄弟俩在洛阳的时候,不是经常跟着父亲上那楼船去玩吗?那船也不过就是大一点,里面人多一点,其实也挺平常嘛!”

    常家大公子接着说道:“温老二啊,不是咱们瞧不起这鬼地方,你瞧这里地处偏僻,连个像样的城镇都没有,更别说还有以前在洛阳的时候,咱们请你去的醉香楼、如意坊、怡情院了。不如等你以后当了铁剑山庄庄主,就把山庄搬到洛阳附近去吧?”

    他所说的醉香楼、如意坊、怡情院乃是洛阳最红的三大妓院,醉香楼以美酒佳肴第一著称,为有钱人的集散地;如意坊则兼为洛阳最大的赌场,其间鱼龙混杂,人气最为旺盛;而怡情院相对雅致一些,里面有很多歌妓和舞妓,不必非要卖身,出入此间的多是朝廷官贵及其眷属。

    常家二公子继续穷追猛打道:“就是嘛,你瞧瞧自己活得窝囊不窝囊,从小生长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点起码的娱乐健身活动都没有,唉……”

    这两人一唱一和,其实是在变着方儿地损那铁剑山庄没有品味,教温存茂羞得脸色发紫,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铁剑山庄虽被誉为中原武林第一家,那只是指武功的传承而言,要说起人力、财力、势力来,只怕哪一方面都比不过洛阳常家。

    温存茂寻思了半天,只得讪讪地答道:“你们也太抬举我了,咱大哥可比我有能耐多了,反正山庄迟早会由大哥主持,将来我就离开铁剑山庄,到处游览名山大川去好了。”

    常大公子鼻子一哼道:“我们哥俩早知道你温老二就这点出息!”正待再说些话“刺激”一下温存茂,却发现远处的河水中漂过来一具紫色的尸体!他吓得结结巴巴指着那东西道:“不,不得了啦!淹,淹死人啦!”他虽然自小在城里长大,却不曾看过被河水淹死的人,心中自然害怕。

    温存茂这回倒是反应奇快,立刻找了根树枝蹚下河,就把那尸体截住,引到岸边。常家两位公子在岸上一看,发现是个面色已经被河水泡得极其苍白,但容颜依然绝美的少女,不禁啧啧赞叹道:“原来是个正点的小妞,好容貌!好标致的身段!可惜就这么死了……”

    那紫衣少女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河水浸透,不该显露出来的部位此刻全都暴露无遗,望之更让人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他们都正当青春之年,那两双眼睛便死死盯住那紫衣女尸的胸部不放,眼睛中已经冒出欲火来。

    温存茂将那女子抱上岸,侧耳贴在她的胸膛上,便听到她还有若有若无的心跳,禁不住高兴地嚷道:“你们瞎说什么,她还未死呢!”他立刻伸掌贴在这紫衣少女的后心,将内力源源不绝地输送了过去。

    那少女咳嗽了几声,一双妙目轻轻张开,奇迹般地苏醒了过来。

    常家两位公子本来还在袖手旁观,如今见这娇俏可人的小妞真的未死,脸上立刻浮现出y邪的笑容。常老二立刻低声对常老大建议道:“这小姐八成是心中有了如意郎君,偏偏家里又婚才跳水自尽的。要是把这个美人儿卖到醉香楼、如意坊、怡情院中的任何一家,绝对能当上镇楼的花魁!”

    常老大也露出怪笑道:“不过就这样将她卖到妓院去,岂不是太便宜了那些嫖客?”

    温存茂听到他们的谈话,惊惶地嚷道:“你们瞎说些什么?”早被常家两位公子合力掀到一边去了。

    那少女却仍然痴痴傻傻地坐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懂常家公子们的意思,也不准备反抗。

    他们添着干裂的嘴唇扑上去,那两双大手便立刻向那少女胸前的薄纱抓到。

    ……

    张三率一干手下上岸,将货船上的私盐和铜铁转移到早已挖好的暗井中,再用油布覆住井口,盖上数蓬杂草。

    他顺便清点了一番人数,不由悲从心起,险些吐出几口血来,原来适才官兵的一通乱箭竟s死了八名手下。这些人都是他从几千名侍卫中精挑细选出的高手,数年来随他走南闯北都不曾受过太重的伤,没想到竟然死在杨家村自己的地盘上。

    耳听得远处传来官兵的喧哗声,大家俱是一惊,暗想这些官兵实在难缠,正要登船继续往上游划去,以将官兵引开,却透过草丛看到那些追来的渔船一艘艘莫名其妙地翻了个底朝天,连带落水的官兵被河水远远冲回下游去了。

    他们还在纳闷间,水中已冒出许多女子的人头,朝他们藏身处格格娇笑。从对岸飞棹驶来一艘小船,将众女接上船去,直往这边开来。

    那船轻快地靠了岸,下来十多个身穿鲨皮水靠的年轻女子,落落大方地站在众人面前,姣好的身材玲珑浮凸,惹得一干爷们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两倍,连四个小僮也是脸上发烧,不敢拿正眼瞧她们。

    张三认出其中正有昨夜见过的两个丫鬟,忙冲她们深深一揖道:“张三谢过各位姑娘援手相救之恩,却不知,不知那位紫衣姑娘为何没有与你们同来?”

    其中一名丫鬟应声道:“张大哥客气了,这点小忙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该我们多谢你才是。若非昨夜大哥命人在紧要关头提醒小姐,小姐恐怕早已落入洛水帮魔爪了。只是小姐还是中了他们下在茶水里的毒,我们奋力摆脱那姓崔歹人的纠缠跳水后,就被几个浪头冲散了。”

    张三虎躯剧震道:“那,那你们小姐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么?”心急之下,忍不住张口喷出一滩黑血来,幸亏有四个僮儿上前扶住。

    众女子中有位年长者前行一步道:“妾身是五梅宫前来营救小姐的春梅,恩人受伤不轻,还是先想法医治伤势罢。”

    张三眼皮发颤,嚷道:“那怎么成,我们还是赶快沿河找寻一下她要紧。”却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伤势加重之兆。

    春梅轻叹一声,从船上取来个盒子递给张三道:“里面有救命丹药九粒,你每隔三个时辰服用一次,所中黑煞掌之毒暂时便不会发作,但万万不可再妄动真气了。此处不宜久留,请恩人速去安全之地养伤,妾身先派个丫鬟侍奉恩人左右,一俟找到小姐,我们就来同你会合。”

    张三历经一场大战,兼之又中毒受伤,体力实在已到了强弩之末,心中虽然万分不情愿,也只能双目微闭,嗓音干涩地答道:“那……那有劳春梅夫人了。”

    春梅夫人目送张三等人远去后,并不着急命人沿河寻找,只是回身望着潺潺的流水出神。留下的那个丫鬟怯怯地开口道:“这洛水帮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跟我们五梅宫为敌,我看大宫主日后一定不会轻饶了它,小婢现在只担心小姐别出什么意外。”

    春梅点头道:“难得翠儿如此关心小姐的安危,我想小姐吉人天相,洛水帮既然没能在水里把她捉住,想必她早已上岸远去了。只是小姐曾服食过圣药,自小就百毒不侵,不知洛水帮有什么毒药这么厉害?”就有一女c嘴道:“她中的是什么毒还在其次,要紧的是她这回私自出宫闯了大祸,却不知夫人出关后会用什么可怕的法子处罚她。”

    小翠惶恐答道:“那小婢还是宁愿咱们永远也别再找到小姐的好。”先前c话之女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不是你和小青两个贱丫头的唆摆,小姐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迈出宫门半步,如果小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或者被哪个好色之徒糟蹋了,把你们俩身上的皮剥下千万次也难当其罪!”

    春梅眼露寒光,厉声呵斥道:“芸姐儿不可放肆,小姐如今不知去向,你还胆敢在这里危言耸听?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撕烂你那张臭嘴!”吓得芸姐缩头连声说“是”。

    她往岸边又走近了两步,叹道:“这位张公子不过与我们小姐只有半面之缘,倒对小姐痴情得很,若是我告诉了他五梅宫中人必须终身恪守处子之身的规矩,他还能如此不顾性命么?”恍惚中,她眼前已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淡淡的人影,十八年前与那人缠绵悱恻的夜晚,她更铭记于心从未忘怀。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和男人亲近,痛苦夹杂着羞涩与快乐的感觉,恐怕是每个经历初夜的女人都会珍藏心底的。但可惜当年她所托非人,那个负心的郎君现在又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十一章(古代):佳人杳(下)

    焦真人和智者大师乘马而行,一路上有问有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