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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saber-14.A

是因为这就是她的本质吧。

    就算作为剑士再怎么优秀,这时的saber也是那么的普通。

    不如说拿起剑的姿态,对这少nv来说才是异常。

    ……什么时候,曾在梦中觉得她不适合战斗。

    我想这应该没有错。

    不管剑术多么卓越,不管跨越过多少战场。

    她也有她的极限,而战场也绝对不会是让人舒心的场所。

    ……所以,这是当然的。

    放开了剑,放松身休息的saber。这种悠闲的日常,才是她应该存在

    的地方。

    约会

    presen

    到了下午,做的事也没什么变化。

    我还是想到什么店铺就往里头钻,saber还是默默地跟上来。

    只是,已经不觉得上午那么辛苦了。

    是我变熟练了呢,还是saber已经放弃抗拒了呢。

    saber依然是沉默寡言,可仔细观察的话,生气和没生气的样子有着微

    妙的不同。

    看见走出店门时saber的脚步变得轻盈,不禁涌起了一点成就感,不,

    是纯粹的高兴吧。

    ——之后。

    从种种角度验证saber可能喜欢的要素所得出的结论。

    虽然自己也半信半疑,可这里应该是saber最可能接受的店铺了。

    「什么——」saber不禁楞在原地。

    看着她颤抖的双肩,是愤怒还是感动呢,我还是没法判断。

    「士、士郎,这里是」

    「城里最好的玩具店。男生禁入的,我可从没进去过。」当然没有男生禁入

    这样的规定。

    只不过顾客是清一se的nv孩子,便有了这么条不明文的规矩。

    事实上,现在我身边也全是年轻nv孩子。

    金发的saber是被偷偷瞄着看,而男的我则是被瞪着看。

    那目光像是在声名:别闯入我们的圣域!

    ……我有同感。

    走进这种地方的家伙,我也不承认他是男人。

    「不管了,难得来一趟就别介意别人,好好逛个够吧。saber你喜欢什

    么动物?」

    「那个……狮子和豹之类我觉得很可ai……奇怪吗?」saber抬起头向

    我问道。

    「哈——」匆忙转过脸去,忍住了笑。

    问我有什么好笑,就是觉得狮子可ai的自己很可笑的saber太好笑了。

    「……士郎,刚才你的行为不自然。让人莫名地火冒三丈,是我的错觉吗?」

    「啊不、不好意思。狮子跟saber实在太相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嘲、嘲笑别人的兴趣是失礼的,士郎!而且狮子也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我说不好意思嘛。作为道歉带你去好地方,就饶了我吧」忍着笑往店

    里头走去。

    嗯,动物系的玩偶是那边吗。

    之后。

    从店的最深处回到入口,花了一小时不到。

    无言地看着saber跟玩具互相瞪视,一边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那么多nv

    孩子劳神,实在是到现在为止最累的一个小时。

    然而可怕的是,这才逛了一半而已。

    saber频繁地进入定身……跟玩具比瞪眼状态……只逛了一半就花了那

    么久了。

    看样子她对剩下的一半也很有兴趣,算了,我只管奉陪到底就是。

    「士郎……?怎么了,刚才你叹气了。走得太久累了吗……?」

    「嗯……?啊,是有点累了。平时的话走这么点算不了什么,可这里不同。

    果然人还是不该做不习惯的事啊」

    唉,长叹一口气。跟saber走在一起惹人注目是没所谓,可这种nv孩清

    一se的店还是镇静不下来。

    心理疲倦也是会蔓延到脚上的。

    「说起来saber你才是,不要紧吗?这样的店是第一次来吧。累了记得

    跟我说」

    「的确我也有点紧张,可是没有士郎那么严重。不只这里,前一间、再前一

    间店时也是。……该不会,士郎选的都是自己不想去的场所吧?」

    「——」对我来说,不知为何,有saber的这一句话,紧张啊疲倦啊一

    下子全飞走了。

    「是呢。老实说,去的都是跟自己x子不合的地方」

    「……果然。为什么要这样做,士郎。明知不适应为什么还净选这种地方,

    这样你岂不是……」

    「不对,nv孩子就是该来这种地方吧。是我说要带你出来玩的,今天就是s

    aber的节日」

    「——」

    「而且也没那么难受啦。有saber在就没关系。身边有这样的美人作伴

    的话,只会招人嫉妒,没人会觉得我来错地方的」

    「什……什么傻话。就算脱下武装,我也是servan。战斗以外的时

    间也不需要把我看成nvx。请像平常一样,把我当servan看待」

    「傻的是你。什么平常不平常的,saber本来不就是nv孩子吗。我也没

    特别顾虑什么,今天的我跟平时不同吗?」

    「啊——」呆然。

    就像如梦初醒,saber张开了嘴。

    「不,跟平常一样。今天的你,还是平时的那个,士郎」

    「对吧。所以说不用介意我。走吧,最喜欢的那件我买给你,剩下的一半也

    得看完吧」牵起saber的手。

    saber默默地被我拉着,「……的确,一开始就没有变,我居然到现在

    才发现」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回家

    桥上的别离

    不习惯的一日,就这样慌张地过去了。

    saber到最后也没有出声笑出来,我也没露出过发自心底的笑容。

    既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开心事,也不算令人后悔的l费时间。

    说简单点,就是不值一提。

    那样的话不如留在家里,在道场跟saber练剑她还会更高兴。

    即使如此,今天还是有价值的。

    就算再无聊、再不起劲,曾经带着saber游玩的事,也一定会成我值得

    自豪的回忆。

    ……当战斗结束,一切都回复原状时。

    与saber共渡的时间只有战斗的话,那就实在太空虚了。

    即使行为再愚蠢,不积累点战斗以外的时间的话,就丧失了让她来到这世界

    的意义。

    所以,现在的我可以自豪地挺起x膛。

    ……终点已临近。

    当一切都结束,再没有战斗的必要时。

    saber若能回忆起今天的话,那就是我的骄傲——归家的路是徒步走的。

    正要搭上公车时——

    「我们走回去吧」saber这样提议。

    起风了。

    鲜艳的夕y,把大桥照成红se。

    「——啊」saber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往河中心望去。

    她的视线所向的,是一堆瓦砾的小山。

    说是瓦砾的山,其实也不怎么高。

    好像是从比水面稍低一点处堆积起来的铁块之类,将河的流向改变了少许。

    详情我是不知,似乎是很久以前停泊在这的船沉没了,碎p流到这里,堆积

    而成的。

    虽有附近的居民以影响美观为由要求撤走它,但不知为何却直到现在还没解

    决。

    「?怎么了saber。那个有什么好在意的吗?」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还留在那里。那是我所造成的。上一回的圣杯战争,

    有一次不得不在水上战斗(  注1),在这里使用了宝具。虽然被害只限于河水

    的蒸发,但不巧停泊在此的船却被卷入了」

    「哈——?卷入?莫非说的是excalibur!?」

    「是、是的,幸好当时没有乘客,被害状况也并不严重。河流如今也已经回

    复原状了,不用这么生气吧。……我也是,有、有在反省的」

    「……」

    ……以后得注意了。

    要使用excalibur时,至少得有这个程度的开阔空间,不然不堪设

    想。

    「士郎……?还在生气吗?」

    「啊?不,我没生气。只是吃了一惊。上一战的遗迹没想到有那么多。跟中

    央公园的荒野比起来,河中的瓦砾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不过,那船主有点可怜就

    是。」

    「这点请放心,切嗣说船主有拿到了保险金,而且本就是特意让船停泊在那

    里,作为缓冲材料的。用船身削减了宝具的威力。」

    「……什么,就是明知有船在那还把它破坏了吗」

    「我并不知情。那是切嗣所准备的。……是呢。切嗣一开始就已计算到这点

    了。他准备船的前后都不曾发过一言,让我无从察觉。」说完,saber用怀

    念的目光望向水面。

    河水在夕y的照s下,泛点磷光。

    水面上吹来的风,摇动着saber的金发。

    ……因这光景实在太美了吗?

    「saber,今天开心吗。」突然涌起一g,仿佛saber要就此消失

    的不安,忍不住问了多余的问题。

    「什么?你说什么了,士郎?」

    「嗯。我问你,今天开心吗。」……屏住呼吸。

    saber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是呢。确实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就像不可能再发生的奇遇一般,带着

    憧憬的声音,她这么回答道。

    「——」……这答案是早就料到了。

    如今我能做到的,只有点头回应。

    只有点头的话,那么,就还有收手的余地。

    「是吗。」我凝视saber的双眼,点了点头。

    「那就下次再去吧。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能去。」但是,我却说出了这种有如

    破釜沉舟的话。

    「——」saber的表情僵y了。

    ……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了吧。

    她正面回应我的视线,静静地摇了摇头。

    再没有第二次。

    就像这是仅限一天的错误一样。

    「——为、什么」saber的回答我是早就清楚的,然而还是无法接收,

    向她发问。

    「那是当然。servan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今天这种行为,就有如

    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士郎判断需要休息,我才随行。可之后已不需要休息了吧。

    剩下的敌人已为数不多。只要士郎一声令下,我可以现在就出发去搜索nc

    er。」带着斗志的双眼,向我凝视。

    只要我命令,可以立即奔赴战场,saber如是说。

    就这样,至今为止,她身上所有我无法认同之处,点燃了我的导火线。

    「——说什么。你就那么想战斗吗」

    「当然。结束一场战斗,就是向圣杯接近了一步。对我来说,战斗是优先于

    一切的事情。士郎应该也早已知道的」

    「啊,知道的。可这太奇怪。很久前我就想说的了,你这人很矛盾。认为战

    斗最重要,却不愿意主动战斗吧。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手段,才不情愿地参战不对

    吗」

    「什……没有这种事。我不曾对战斗感到踌躇。我说过了,为了胜利可以不

    择手段吧」

    对,的确说过了。可这种东西,根本不成为喜欢战斗的理由。

    「只在可容许的范围内吧。……知道吗saber。单纯想打败其他as

    er、夺得圣杯的话,像rider那样袭击他人,摄取力量是最快的。可s

    aber不愿这么做吧」

    「——的确」

    「不是不想卷入他人吗。只要战事一起必有死伤,你对这点最清楚不过了。

    对,所以你才想把战斗压抑在最小范围内。一战斗就会有人牺牲,所以你想尽早

    结束。——就是说,你对出现牺牲者的战斗,比谁都感到害怕。」

    「——」倒chou一口凉气的声音。

    saber仿佛见鬼一般睁大双眼后,一咬牙,又回复原来的视线。

    「不对。我从未恐惧战斗」

    「……大概吧。的确你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害怕过战斗。这种个人的感情,都

    给所谓王的使命埋没了吧」

    「呃——」

    「然而,即使如此你还是讨厌战斗。你只是单纯的骁勇善战,可那不是你自

    己渴望的才能。——我直说吧。你并不适合战斗。真正的你应该是连拿起剑都厌

    恶的。所谓的目的只有战斗,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这种事情,为什么身边的人和你自己,到最后都认识不到呢。

    「——士郎。就算是你,也不允许如此侮辱我」

    「给说个正着受不了是吧。承认的话,就再也没法战斗下去了吧」

    咔,咬牙的声音。

    saber忍着愤怒盯着我。

    「——」然而我不能退缩。

    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话,这里就一步也不能退。

    「……所以啊,住手吧。你也不想这样继续了吧。你也知道剑与自己不相称

    了吧。那么停下来休息就好。别再当什么servan,做点适合你的事吧」

    本应得到的,作为人的幸福,现在取回也不晚。为了这,我可以——

    「别说蠢话了。我除了战斗别无选择。我根本不被允许走上除此之外的道路」

    「什——」只为得到圣杯而存在。

    要说什么火大,就这句话最火大。

    为什么总是像自我c眠一样,重复这种无聊的借口。

    就是因为一直说着这种话——就连身边的人,也变得信以为真了。

    「傻瓜,没有这回事……!你能走的道路要多少有多少!现在的你就在这里,

    跟往日的你完全不同……!既然如此——今后就只应该为了自己而活下去。千万、

    千万不可以把圣杯之力……」

    ——对,直到最后都不被允许的,自己的愿望。

    「……用在无关紧要的别人身上。既然身在这里,saber就该在这里得

    到幸福」

    风声在耳中作响。

    saber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只是,笔直地凝视我的双眼,「——我

    无法遵从。我与你立下契约,誓约从顺。但并未连心都j给你了,aser」

    强而有力的声音如此回答。

    「王的誓言绝不可破。作为王,我有着不得不履行的义务。亚瑟王的愿望是

    圣杯的获得。然而即使实现了,我也无法回到昔日的亚尔托莉雅。我的梦想只有

    一个。——自从这双手执起剑之日起,这誓言就永远不变」

    「……为什么。saber不得不做的,不是这种事情吧。像这样——到最

    后都得不到回报,绝对是错的。圣杯什么的对你来说根本不必要。而且…………

    而且,saber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消失,这种事情是不

    可能做到的。saber,过去的事情无法一笔勾销。……不,做这种事是不被

    允许的。这点你自己也清楚的吧」

    「……不,绝不是……」

    「——那么我告诉你。不管结果多么残酷,也不可能改变已发生的事情。做

    不到所以才想去改变,这跟任x的小孩子有什么不同……!」

    对话停止了。

    saber沉默不语,我也再没有该说的话。

    耳边的风声已经停了。

    不。

    风没有停,只是稍息p刻而已。

    呼——当风再吹到脸上时,

    「——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已经变成逆风了。

    「将一整天l费在无用之事上,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声音是冰冷的。

    除了拒绝已不含任何感情。

    「别得意忘形了。像你这种人类,能了解我的多少。你根本,就没有踏入我

    内心的权利。别战斗了?不得不靠我守护的半吊子aser竟敢大言不惭。

    这种昏话还是留待能独自战斗时再说吧。——哼。恐怕那一天永远不会来到吧」

    「不对——昏话什么的,我是……!」

    「正是昏话。什么叫考虑自己的事?这句话我原句奉还。你才是从不考虑自

    己的x命。你说我错了,可错的人是你。……只有死人才会想着优先他人。连自

    己x命的重要x都不懂的大蠢货,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saber,你」

    「说中要害了吗。那么,不如就在此解除契约吧。反正圣杯对你不必要。之

    后就让我一个人收拾aser,得到圣杯即可。……不喜欢这种战斗的话,

    你就一个人躲远点吧」

    「saber,你,说这些是真心的吗」颤抖的声音,牙关碰撞的响声,提

    醒了我自己的愤怒。

    「当然。我的目的只有圣杯。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多余。——士郎,就连你也

    不例外」

    扳机扣响了。

    眼前一p空白,拼死压抑住抬起的拳头。

    「你这不明事理的人……!好,那么想战斗的话随你的便!我什么都不管了!」

    只有感情是无法抑制。

    像败家之犬一样怒号之后,我拼命地从saber身边跑开。

    远去的身姿。

    只是,一瞬之间,呆立着凝视远方的saber的身姿,似乎掠过了眼前。

    「可恶、可恶、可恶……!」一心一意地跑着。

    到底悔恨什么,恼怒什么也不知道,只管让激情c纵自己的双腿。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多余。士郎,你也是。」

    「呜……!」j乎把牙根咬碎,好不容易抑制住想爆发的怒号。

    真的,只要一想起眼前就发黑,差点撞到电线杆什么的上面。

    ……不,能撞上的话该有多轻松啊。

    单纯因为saber而愤怒的话,像疯子一般发泄一通就完了。

    然而,这份激情是什么我无法明白。

    愤怒的原因不只是saber。拼死地跑着、跑着,跑到j乎喘不过气,只

    因为悔恨自己的无能。

    ……呆立着凝视远方的saber。风向改变的瞬间,低声自语的一句。

    「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可恶,怎么可能理解,这傻瓜……!」叫出声来,为那强烈的后悔

    差点摔倒了。

    ……那是怎样的心声透露。

    诀别的语调之中,带着哭音。

    回头一想,只有那一句话才是真实的吧。

    低下头,小声自语的一言。

    带着期待、失望与恳求的声音。

    ——那么,背叛和被背叛的,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