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浓妆艳抹要去哪里
1940年7月10日。晨。南京浦口火车站。
南京号称中国四大火炉，清晨就已经闷热不堪。
cs的风自东南方吹来，吹过江南水乡纵横的水网稻田，吹过雨花台上三年
前那场悲惨战事的弹痕，吹开城门洞下乡农担子里的枇杷味道，吹进古都仍然空
洞残破的街道。
吹动政府楼宇上飘荡的汪精卫版青天白日旗（加了个绣着和平反共救国的三
角）吹斜了江面上来往船只的烟柱，吹远了客运头前报童的叫卖声：「看报看
报，夫子庙里花和尚陷阱！看报看报，英法北非大海战！看报看报，国共苏北内
讧！」
一对年轻男nv挽着手臂走进火车站大堂，像是一对洋派夫q。两人有些夫q<scrip>s1();</scrip>
相，都是大眼睛长睫ao鼻梁挺直，俊美中带着英气bb，男的白衬衫黑西k，样
子斯文。nv的留着个nv式分头，白衬衫黑se百褶裙，裙下踩着高跟鞋，看起来比
男的还高。
男子柔声对nv子说：「时间还早，让我看看有没有新的报纸卖。」
「那些假消息有什么好看的？」
「关于欧洲大战的新闻还是靠得住的。」
「欧洲大战，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寰球角力，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觉得欧洲远在万里之外没有联系，我倒觉
得其中有中国的机会也有中国的危机……」
「好啦好啦，去吧去吧。」
「谢谢姐姐。」
「喂。」短发nv子剑眉微皱，严峻中带点温情。
「多谢夫人。」男子看看四下无人注意，俏p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快步
向大厅一侧的卖报人走去，nv子满脸绯红，转开了脸。
＊＊＊ ＊＊＊ ＊＊＊ ＊＊＊
这两人并不是真的夫q，而是一对姐弟，nv的叫何毓秀，二十五岁，男的叫
何天宝，二十一岁。他们是军统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