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闪身就走，把好钢丢给贾敏。
何天宝先去王八茶馆坐了半个钟头，喝了半壶茶。这儿的伙计是南京驻北平
的内线，何天宝跟他聊了j句，伙计用暗语表示没有什么新动静。何天宝察言观
se，觉得对方不知道有人针对自己姐弟俩设陷阱的事情。
他小声打听昨天大栅栏枪击事件的详情，伙计去了好一会儿，端了碗烂r面
搁在何天宝桌上，低声说：「是日本人收到内线消息抓抗团，不关咱们的事儿，
别瞎打听。」何天宝不得要领，时间快到，只好先去金启庆的饭局。金启庆请客
的地点不是六国饭店或者饭庄子，而是在南城磁器口一处平房。
金启庆说这是他的祖宅，大清亡了之后陆续分割变卖，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角
落，他留着作追思。里面只有一间北房加一个院子。院子大约十j平方米，假山
占了一半，另一半搭了凉棚，上面爬着葡萄藤。
北方门楣上挂着十j块各种匾额，看字意竟然是这家末代王孙的祠堂。祠堂
当然是不能摆酒的，所以饭桌就摆在当院葡萄架下，吃炸酱面。
虽然地点和菜式都透着寒酸，金启庆的招待却是一板一眼，虽然是炸酱面却
有大家风范，也特别的麻烦。
说是吃面，一张大八仙桌却摆得满满当当，中间是装满面条的铜盆，和j大
海碗酱料，一碗炸酱是用香菇水、茴香等调的，另有j碗用来拌面条的热菜，有
取灯胡同同兴堂的烩三丁，荷花市场马家的烧羊r，周围层层叠叠堆着j十样菜
，除了h瓜水萝卜之类的青菜，还有月盛斋的羊r天福号的肘花等等名小吃。
桌边坐着五六位陪客，都是穿长衫的旧式人物。自从七七事变之后，北平有
身份或者自认有身份的中国人就开始流行穿长衫，以示跟国民党无关。金启庆一
一给何天宝介绍，何天宝被突然差来北平，对此地名人不熟，听起来都是些文艺
界的人物，只有最后两位吓了他一跳，这二位一个是七八十岁的白胡子老头儿，
嘴里不剩j颗牙齿；一个是土头土脑的小老头儿，像个走街串巷的乡下手艺人。
金启庆说：「这位是齐白石先生，这位是他的高足李苦禅。」何天宝虽然没
学过琴棋书画，这两师徒还是听过的，实在没想到会是如此模样。
齐白石含含糊糊地说了j句话，他嘴里没牙，只有不知哪里的口音，何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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