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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字,又常让川跃心神不定,亲切攀谈玩笑,倒似和前女友重归于好一般。聊解莫名其妙到了未知之世之寂寞恐惶。

    这月姝虽然年幼,但是流离江湖,知晓世事,也知自家是在人市被花子贩卖,那人贩子不过度她颜色出众,为指望卖个好价钱,教习一些诗书歌舞等艺,也不免自幼熏陶一些风月情趣;实乃无从选择,每每念及自家,上一等的命数是被大户人家买去为奴,这也罢了,若是下一等的命数,因色艺被院行馆买去,沦落风尘,供千人淫乐,万人玩,乃至色衰,悲凉老去,自是自家之凄婉命数。

    谁曾想命开红鸾,竟能被当朝王爷买下,还可以书房伺候;那最糟也不过是为王府奴婢,幼龄遭王爷破身奸玩,沦为性奴等类淫上几年,然后被配个小厮,但是王府外配,毕竟不比一般人家,终身总有去处,人家也未必敢怎得虐待,出身人市自然可以揭过不提;若再敢奢望,多得到一些王爷的宠爱,做王爷的终身性奴,虽然自己出身低贱,难以有什么名位,但是豢养在王府或者其他网页行宫里,那也是富贵荣宠,若王爷允许其怀有子嗣,定可再进一层。论起人生际遇,无论哪一般,比起自己的原本的命数,也已经是从十八层地狱到三十三极乐天了。

    虽然人言和亲王弘昼荒淫不经,但是若非如此,堂堂王府又怎么会在人市上买丫鬟。

    所以对弘昼,月姝本来便是一片感恩痴诚忠心,只想讨好报恩。更不料想,最近半月来,弘昼对自己竟然是和蔼体贴,亲昵疼爱,与自己有说有笑的,更让这月姝如在云中,恨不得挖出心来伺候好弘昼,对弘昼的衣食起居照料细致到了微毫。若不是年纪毕竟幼小又是闺阁处子,风月一道羞涩难言,早就想方设法献上身子给主子算是报恩了。饶是如此,也甜蜜亲昵温柔恭顺,只候着王爷哪日情动,只管拿自己处子幼嫩之躯泄欲就是了。

    倒是川跃,倒反而不急着破了这娇俏又忠心的丫头的身子。反而每日只是攀谈问询为主,偶尔也与之嬉戏说笑。一边多问多知,一边也是颇为享受自己这“前世前女友“对自己动辄大礼跪拜,万福叩首,千依百顺,服服帖帖,连眉梢眼角都透出恭顺的享受来。比比前世之月姝对自己态度岂有这等温顺,想想也是可叹。最多不过施以一些小巧轻薄,不过让这娇小丫头用小手儿替自己按按腿脚,揉揉肩胛罢了,最多有一次,那是问起后宫传闻,小丫头连说几位嫔妃的秘闻,说得口急了,有些气短急促,胸口起伏一阵,曲线伏动,小小少女胸型不巨却贵在嫩色,川跃实在看得心热,忘情了,上去隔着薄薄的春衫,揉了揉这小丫头的胸乳尖儿。那月姝虽然早有献身准备,但是毕竟是十四岁小处女,顿时小脸儿飞红,下意识伸手要拍打,才举手就想起自家身份,愣了一刻,臊到极点,才想起礼数位分,便赶紧努力挺起胸乳,凑近川跃手掌,好供王爷“更方便的摸玩“,川跃也只是一笑就罢了。

    自此,川跃已经上下了解了历史上这位荒淫王爷,弘昼其人以及周围人等,半月来也不见皇帝,哥哥,福晋,下属发现个异常,心中也已有了一番计较,便要心安理得扮演起自己的荒淫王爷爱新觉罗·弘昼来了。

    自此下文,再不称川跃,而称弘昼,看官不惑便是了。

    这一日,弘昼宿在王府花园内一小阁楼名曰听雪居内,午膳时分才起来,月姝因尚未侍寝,便一般睡在楼下耳房,早早起来就候着弘昼晨醒,听弘昼醒来了,便命伺候太监传早膳,自己服侍弘昼穿衣起身,洗脸漱口,梳札发辫;几个外房的侍女传送来八色精巧的早点,不过是些宫用早点,月姝一一摆上乌木水墨玉石小圆几,弘昼毕竟是现代人穿越而来,这般美食也就这半月来用过,尚在新鲜,就是欢喜着畅怀尽兴用过早点,月姝又服侍他穿上一领明黄服色七盘莽龙阿哥袍,佩上如意珮。

    弘昼展眼看看,却嫌这服色太新了,道“有一干子不知所谓的御史弹劾我富可敌国,今日要进军机去打个花胡哨,明黄色太显眼,还是穿半旧的吧……”月姝笑道“主子以前可才不理会那劳什子什么臭御史的话呢,还说他们是&039;狗吠&039;,现在更晋了王爷了,怎么越发谨慎起来了?既然这么着,我去把素日穿那件红色的取来可好?又光鲜醒目,主子是正红旗主,又不惹那起子小人饶舌……”弘昼笑笑,说声很是。便命月姝取来穿上。

    穿戴整齐,便留下女侍,带了一干太监宫人,出西单和亲王府,转过漏街,入永定门,走甬道,至隆宗门,但见一色七八间青木矮房,看似不甚醒目,却是雍正年间所设之国家机枢所在:大清军机处。

    正所谓:

    半岁花开半岁零

    浮生一梦至江东

    长川鲤鱼龙门跃

    归来小楼再忆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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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回:协军机议罪乾清殿贪美色抄检宁荣府

    弘昼进得军机处内厅,一众军机章经都循着礼制起身参见,弘昼摆摆手进内,见那壁厢书桌边围着三人,袍套靴帽都是一品大员服制,见了弘昼都起身问候,正是今日轮值军机大臣,马尔康,马齐,张廷玉三人,寒暄毕,弘昼也就挨着靠北一张铺着狐皮暖垫的椅几上闲坐,听着他三个接着议事。听听也甚觉着可笑可叹,对其来自往世之人来说,甚么苗疆改土归流,甚么河南士绅一体纳粮,甚么英吉利使者觐见礼仪,与弘昼,真可谓不过是旧日云,往世烟,浮生苍生一场梦幻,比比岁月匆匆江河不息,这等所谓的国家大事,竟然透着几分滑稽,何值一提,更没什么兴致可以讨论。

    倒是张廷玉言道有御史弹劾被充为辛者库奴婢的罪臣隆科多之女,奉主不殷一奏;弘昼才略听一二。也只咋舌清廷规矩。原来隆科多获罪数年却未定谳,雍正即不赐罪也释放,一众家人却都已经充为奴婢,其为宝亲王之府收去,长女却发往辛者库为奴,亦不知怎得未曾伺候好,竟然引来了御史具本弹劾。弘昼想想有清一朝,这般御史言官,真是上管王子,下领清议,虽说语多激烈,辞每张扬,但是于政府匡正果然多有裨益。只是隆科多当年乃首辅军机,如今获罪,却连累家人,作为了苦役一点小错也有被人指点,也不由得可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正自思量,听着军机大臣马尔康指着一道奏章说起一事,弘昼心思才从九重天外回归。

    那马尔康言道“扬州布政司这道折子又是参劾荣国公贾赦的,王爷和中堂以为,是写节略上呈呢,还是先压下在看看。”张廷玉沉吟了一下道“马中堂以为呢?”那马齐已是苍苍白头,却乃是雍正朝最老资格的中堂大臣,倒不忌讳,淡淡一笑道“咳咳……还压什么,兵部员外郎有折子,淮阴知府有折子,济宁道台有折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