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文心雕龙第四届 > 第 170 部分阅读

第 170 部分阅读

    「低下去」,然后我的上身也被按弯下去,双臂则被那两人反拧着向上举起来。

    「打倒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

    「让狗崽子低头认罪」!

    台下有人带头喊起了口号,真个是一呼百应。

    「地主崽子,老实点,撅着不许动。」

    台下又是一阵口号,我怕了,老实地将头用力低下去,双臂用力地向上举起来,那两个红卫兵下去了,我仍然艰苦地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地陪在五花大绑的妈妈身边陪斗。

    又有五六个人上台来发言,这时的批斗会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妈妈等三人却一动也没敢动一下,身体一直呈大虾状那么撅着,连少华的腿已经在不住地颤动,但没有革命群众的允许,三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敢直一下腰,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于改变一下身体弯曲的角度,仍然坚持着大会开始时民兵们按倒的姿势撅着。

    「下面,由反动的学术走狗连少华交待他的反革命罪行。」

    随着林朗的宣告,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连少华按规定动作,艰难地半直起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腰,跪到了专门为挨斗者摆设的一个话筒面前,开始了认罪:「东风浩荡红旗飘,凯歌阵阵冲云霄,正当全国人民在党的九大光辉路线指引下……我却在背后辱骂林校长,辱骂林校长,就是辱骂的革命教育路线……因为对伟大领袖和他的亲密战友同志充满了仇恨,我还专门用载有同志照片的报纸擦屁股,借此侮辱革命的旗手……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打倒反动走狗连少华!」

    「让反动派连少华永世不得翻身!」

    一阵口号过后,批斗继续了。妈妈也被林朗喝斥着,也跪到台子前边的话筒前,那话筒就放在台子地面上,妈妈也只有跪在地上,才能够到那话筒。

    「伟大领袖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我出身反动家庭……乱搞男女关系……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罪该万死……谢谢革命群众对我的批判斗争……我以后要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妈妈背书一般地重复着每次挨斗时都必须重复的话。

    之后又是罗长年跪到那去认罪。

    「把反革命坏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带下去游街。」

    在震天动地的口号声中,上来一群红卫兵,分别揪住台子上撅着挨斗的几人,包括我一起,推推搡搡地带到大街上,开始了游街。

    「让这狗崽子用绳子牵着他妈妈游街。」

    林朗又出了一个馊主意,于是,一条粗粗的麻绳递到我手中,绳子的另一头则拴在妈妈的脖子上。

    妈妈的头发被两个十岁的女红卫兵狠狠地揪住,一顶纸糊的高帽子粗暴地扣到妈妈的头上。这是我的两个同父异母姐姐,因为爸爸和原来的媳妇离婚后,她们随着她们的妈妈嫁给了一个四十岁了还没找到媳妇的残废军人,本来出身地主家庭的她们便改变了成份,还参加了红卫兵。

    人们一下子全乱了,蜂拥着围在三个坏分子四周,沿着镇上的大街向前走去。

    那是一个性压抑的年代,因为得不到发泄,于是批斗破鞋便成为那一时期人们变态暴发的口子。人们争相上前,揪头发,打耳光,吐口水,几人的身上脸上,一下子全是唾沫,而特别受人们关注的,当然是出身城市富豪家庭,又长的水嫩娇柔的妈妈。还没走多远,妈妈头上的高帽子已不知去向,俏丽的脸上,已经让无数的村汉捏得肮脏不成样子,胸部的衣服也破了,两个圆滚滚的大若隐若现,要不是那两道绳子勒着,可能连那撕破的衣服也要被扒下的。

    「老实说,这三个人都是你的什么人?」

    一个红卫兵头头用手托着妈妈的下巴,将妈妈弯着的腰托起来,脸向上抑着。

    「哎哟……疼!我交待……是我……偷奸……跟我搞破鞋的……」

    「打倒臭破鞋郑小婉!」

    有人带头高呼口号。

    「打倒死不改悔的反革命分子连少华!」

    ……

    妈妈和两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捆成一串走着,不断地自己按照人们的命令喊着:「我表面斯文,背地里辱骂革命旗手,我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走狗连少华,打倒连少华!」

    「我是白天教书,晚上搞破鞋的反革命分子罗长年,打倒罗长年!」

    「我是臭破鞋……我偷人……我不要脸……打倒臭破鞋郑小婉!」

    鹿一兰的革命斗争积极性格外地高涨,她揪住妈妈的头发,解气地抽了妈妈两个耳光,「臭破鞋,,你不是骚吗?你不是仗着能写几个破字牛逼吗,你怎么不骚了!你怎么不牛逼了!」

    挨了打的妈妈可怜地扬着脸,躲闪着逼视着她的目光。

    鹿一兰不依不饶地追问,揪住妈妈头发的手使劲地拽了拽妈妈的头发,将妈妈的头拽的来回晃动着,继续问道:「说!问你呐,你怎么不骚了?你怎么不牛逼了?」

    妈妈无助地任她揪着,可怜地扬起小脸回答:「我……不敢了……」

    「哼!你也有今天呀,哼哼!你是什么,说!」

    「反革命……坏分子……破鞋……」

    「啊呸!」

    鹿一兰鼓起圆鼓鼓的小嘴,把一口唾沫啐到妈妈的脸上,然后振臂高呼:「打倒臭破鞋郑小婉!」

    于是包括妈妈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便跟着一起喊:「打倒臭破鞋郑小婉!」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到妈妈跟前,先用手提起妈妈脖子上挂着的臭鞋,问:「这是什么?」

    妈妈答:「是……破鞋……」。

    可能感觉不过瘾,那男人竟然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胶鞋,拿起来送到妈妈鼻子下面,「来,你和它最亲,今天让你亲个够。」

    鞋口对着妈妈的脸捂在妈妈的脸上。

    捂了半天,那人放开后手揪着妈妈的头发问:「爱闻这味吗?」

    「我……我……」

    妈妈大口地呼吸着,不知如何作答。

    「哈……你他妈的屄的味比这破鞋还臭,呸!」

    一个四十多岁又胖又丑的农村老娘们走上来,「叉开你这骚屄腿!」

    这就是我爸爸的第一个老婆,此时她已经从一个地主婆变成了贫农成份。

    妈妈乖乖地将双腿叉开,那女人脱下自己的布鞋,对准妈妈叉开的双腿,抽起来,抽一下骂一句:「我让你发骚……我让你发浪……我让你偷人……」。

    她骂一句打一下,打累了,又问妈妈:「屄打疼没有?」

    「疼……」

    「哟……疼呀,哈哈……老娘就是要看你疼」,说着又一下子变了脸:「叉开,打一下给我数一下。」

    然后她又开始打,挨了打的妈妈痛苦地按照她教的数着:「哎哟……一下了……」

    「哎哟!两下了……」

    ……

    「十二下……」

    人群里暴发出阵阵的大笑。

    不一会,妈妈的两只鞋也被扒掉,叨在了罗长华的嘴里,罗长年的头上,又套上了一个女人的裤衩。

    妈妈的一支袜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可怜的娇嫩的白脚丫踩在石子路上,群众们兴致正浓,不断有人过来故意地往妈妈的脚上踩着,每踩一下,妈妈便发出一声哭喊,于是便引来一阵哄笑。

    沿着全镇大街小巷游了个遍,又转回到我家门前的打麦场上,因为这里宽敞,有几颗百年大槐树,乘凉的人多,妈妈等三人被喝令分别站到三个石磙子上,高高撅着屁股,把腰弯着,低着头任人批斗。

    「臭破鞋,老实交待,你和罗长年搞了几次。」

    群众起着哄地审问。

    但即使是起哄,也是革命群众,妈妈仍然要老实地认罪:「搞了……两次……」

    一块霉烂的白薯扔到妈妈的脸上……

    「怎么搞的?」

    「对,老实交待,怎么搞的?」

    妈妈全身发抖地撅着屁股,对于这样的问题,却不好张口,「我……我……」

    人们似乎也知道妈妈不会交待这样的问题,于是接着起哄:「老实交待,罗长年操你的功夫棒不棒?」

    妈妈羞的使劲低着头,连声也不出了。

    又一块土坷垃砸到妈妈低着的头上,土坷垃碎了,土渣子弄到妈妈的头上脖子里。

    「哎来了,照相机来了,给这几个反革命分子照个相。」

    真亏了他们,在那个年头,居然在一个农村的镇子里,还搞来一架照相机。

    于是人们又七嘴八舌地叫嚷开来。

    「让罗长年和郑小婉压在一起照。」

    「对,按照你们当时搞破鞋的姿势。」

    群众动起手来,象是摆弄两个玩具一样,先将妈妈放倒在地,抑面朝天躺着,再让罗长年爬到妈妈的身上,和妈妈脸对着脸。

    「对了……哈……转过脸来,看镜头……哈……」

    「别他妈的哭哇,来,笑一个,冲着相机笑……对……笑……啊哈……」

    「狗男女,老实交待,你们当时是不是这么干的?」

    「哈……对……老实交待……」

    「臭破鞋,把腿架在他肩膀上」,一个坏蛋说着,就去搬妈妈的双腿,将其架到了罗长年的双肩上。

    妈妈一双鞋袜早已不知去向,一对肉嘟嘟脏兮兮的小胖脚害羞地向里勾着脚趾。

    「照一张……快照一张。」

    「他妈的,狗男女肯定是跟逼一样的干法。」

    「对,他妈的,换一个姿势,快点。」

    于是妈妈被人们喝令着,变成跪伏在地上,将屁股向后面撅着,然后又命罗长年跪到妈妈的屁股后面,将下体紧紧靠在妈妈的屁股上。

    「真他妈象操狗一样,来动一下,妈的动呀……」

    罗长年在挨了几皮带后,竟然真的模仿男女那样动起来,屁股一前一后地送着,一下一下地打在妈妈的屁股上。

    「啊哈哈……美不美……臭破鞋,问你呢,美不美?」

    妈妈被迫抬起头转过脸冲着镜头,却无论如何不说话。

    「照下来,照下来……他妈的破货,笑一点,你妈的……淫荡点……看镜头……对……对对,好!」

    「臭婊子,抬起头来,看着相机,他妈的骚一点呀,你他妈的平时怎么骚的。」

    「哈哈……」

    「哇……看呀,这小子下面顶起来了」,一个坏蛋上前握住罗长年的裆部,虽然隔着裤子,林大可的裆部竟然真的被那人满满地握住了一根。

    「这俩典型的右倾翻案风的代理人,还他妈教书呢,表面上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去,闻闻那骚屄什么味。」

    一脚踢去,罗长年躺倒在妈妈叉开的腿裆部,又有人上前,按住了他的头,将他的脸贴近妈妈的部位。

    「香不香?」

    人群中有人高声问着。

    群众的情绪极端激动,要知道在那年头,没有黄片可看也没有小姐可玩的人们,是多么地需要这样的批斗会呀。

    一直到天全黑下来,人们开了心了,劳动了一天也累了困了,这场革命群众的革命行动才告结束。

    妈妈被取消了在公社中学教书的资格,下放到妇女生产队参加农业生产。每天下午收工后,还要挑着两个大粪筒,负责掏干净整整一条街所有人家的厕所。

    但这掏大粪的活,属于对四类分子的惩罚,并不记一分一厘的工分。

    这天傍晚,妈妈刚刚把一条街的厕所掏干净,正在洗大粪筒时,一男一女进到我家住的小院中来。

    「唔!好臭哇!」

    那女的,是公社中学的红人,人称小侉子的南方人鹿一兰,她一进院子,便夸张地捂住鼻子叫嚷着。

    和她一起来的,便是「全无敌」战斗队的总头目,跺一脚全公社都要颤抖的校长林大可。

    见他们进来,妈妈赶紧立正侧立在一边,向前躬起身子,垂下头,口中念着伟大领袖的语录:「反革命不打不倒。」

    鹿一兰得意地摇晃着好看的脸蛋,斜起眼,蔑视地看着立正垂立的妈妈,阴阳怪气地问道:「怎么样,这几次挨斗,有没有什么感受?」

    妈妈使劲低着头,支吾着:「感谢林校长……感谢青主任对我的教育和批斗,让我认识到自己的反动本质……」

    林大可微笑着,抬手捏住妈妈的脸蛋,说道:「这就是你不老老实实听我话的下场,嗯!」

    这老流氓一边说着,捏着妈妈脸蛋的手却并不放开,而是在那好看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摸弄,妈妈双臂垂着,可怜的小脸在那双大手的摆弄下上下左右地动着,没有吭声。

    「今天到你家吃派饭,去,到自留地摘点菜来」,林大可对妈妈命令完后,又大方地掏出一元钱,冲着我:「狗崽子,去,上合作社,打一斤酒,买两斤肉来。」

    我当然同样怕他,接过他的钱,赶紧到合作社去了。

    回到家时,中间堂屋里的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炒鸡蛋、一盘红烧茄子,林大可和鹿一兰坐在桌子前,说笑着,妈妈却仍在灶堂前忙着。

    我把肉给了妈妈,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林大可和鹿一兰斟上酒,开始吃喝,我则蹲到灶火台边,帮助妈妈烧火。

    不一会,一盘蒜苔炒肉丝和一盘粉条红烧肉又做好了端上了桌子。此时的林大可和鹿一兰,却已经将那一斤酒喝去了一半。

    「狗崽子,拿张饼,到一边吃去。」

    我奉命拿起一张全年也吃不到几次的白面烙饼,坐到了门坎上,吃起来。

    已经喝了二两酒的鹿一兰一边吃喝,一边又开始了对妈妈的批斗。

    「郑小婉!」

    「有。」

    妈妈立正于桌前。

    「反动透顶,死不改悔,给我撅着。」

    妈妈被迫地在他们吃饭的桌子旁边,把腰弯下去,高高地撅起屁股,双臂也自动地背到背后。

    鹿一兰又命令:「把手举起来……不行!举高点!」

    妈妈撅着,双臂离开后背,向后上方高高地举着,典型的喷气式。

    「臭婊子菜炒的不错,来!校长,你尝尝这红烧肉。」

    鹿一兰用筷子夹起一块五花肉,举过去,林大可把脸前凑,张开大嘴,鹿一兰直接把肉塞进他的口中。

    林大可一边嚼着,一边含混地说:「嗯嗯……真香!」

    林大可拿起一张白面烙饼,掰了一半递给鹿一兰,一边赞赏道:「你看这烙饼,层多多!每一层薄的跟纸似的,你不会烙吧。」

    鹿一兰现出不快,「我们南方又不吃面食。」

    说着,又转向一直撅着的妈妈,「臭婊子,挪过来!」

    妈妈仍然保持着上身的姿势,将身体转了一个角度,直直地冲着她。

    鹿一兰抬起脚,蹬在妈妈的头上,使劲地踹去,「让你转过去,不老实!」

    在她的脚的蹬踹下,妈妈把身体侧向着横在她的面前撅着,鹿一兰把两条大腿举起来,架在妈妈弯着的后脖胫处,然后转过脸冲着林大可,撒着娇地说:「走那么远的路,脚都酸了。」

    林大可扬脖子灌下一口酒,说:「你的臭脚还挺会找地方的,哈哈!」

    又冲着妈妈说:「郑小婉,让你揭发钟开华,你不干,你要听了我的话,会这么天天掏大粪吗,会这么动不动挨斗吗。」

    妈妈不说话。

    鹿一兰插嘴道:「这婊子不老实,你看你问她话,她理都不理你,我看明天还要发动群众,得把她斗倒斗怕才行。」

    妈妈赶忙说道:「不是……我……是我……」

    「是你什么?给我老实点!」

    随着鹿一兰的话音,这长相十分妖冶的女人又用架在妈妈头上的一支脚,使劲地踹了两下妈妈的脸。这还不算,又对着林大可建议:「我看得把她捆起来,这婊子不老实的很。」

    没等正在嚼着红烧肉的林大可回话,鹿一兰径自站了起来,拿出早就带在身上的一团白色的棉绳,对着妈妈命令道:「跪下。」

    妈妈背对着她跪下,双臂自动地伸向后面,以方便她捆绑。

    很快很熟练地,鹿一兰把妈妈紧紧地反绑起来,嫌不够紧,在最后打结时,还用脚蹬在妈妈的后背上,使劲地勒紧后才打上死结。

    捆完了,林大可涨红着脸将棕子一样的妈妈搂过去,转过来转过去地看着纹丝不能动弹的妈妈,称赞道:「捆的不错哇,有长进,哈!就是这前边,应该再勒两道,这样她的就暴露出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手抓捏着妈妈鼓鼓的胸部。

    「把砖给她挂上。」

    林大可命令。

    很快的,五块青砖被捆成一摞,挂在了妈妈娇嫩的脖子上。因为那砖的重量,妈妈撅着的身体要保持平衡,并直的双腿不得不向后形成一个斜角。

    「你脚走累了,我脚还不是走累了,来,给我把鞋脱了我放松一下。林大可冲着鹿一兰说着,把一条大腿伸过来,架在鹿一兰的腿上。

    鹿一兰撒着娇,「嗯!你脚那么臭。」

    虽然嫌臭,但她还是抱住林大可的大腿,把那双穿旧了的军用胶鞋扒了下来,「哇!好臭哇!」

    鹿一兰又一次夸张地捂住了口鼻。

    那双散发的臭味的胶鞋,被放置在妈妈挂着的一摞砖上。因为妈妈是弯腰撅着的,那摞砖正好在妈妈低着的头脸下方,摆上去的臭鞋,则距离妈妈的口鼻只有半尺,臭味熏的妈妈使劲地闭紧了嘴唇,便鼻子是捂不了的,那臭味便更强烈地刺进了妈妈的肺腑,就连躲在里间屋子里的我,都闻到了强烈的脚臭。

    林大可这还不算,又自己扒掉了袜子,也放进妈妈挂着的砖上鞋洞里,然后则将两支又肥又厚的脚丫子,举到了那摞砖上架起来。

    因那摞砖拴的只距妈妈低着的脸不足半尺距离,林大可的脚架上去,前半个脚掌便紧紧地撑住了妈妈的脸颊,将妈妈的脸撑得被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