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把手一收,只看向玉堂春,一秤金会意,连忙把玉堂春扯到近前,

    催促道:「女儿,还不谢过公子厚礼。」

    玉堂春看了一眼玉佩,却螓首轻摇:「太过贵重,奴家不敢收。」

    一秤金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要不是当着诸位小爷的面,她都要一巴掌

    抽过去了。

    「适才酒令博彩,这是彩头,并非馈赠,是姑娘应得之物。」丁寿在旁帮

    衬,心中却想着以后出门身上是不是少带些值钱的玩意。

    一秤金又是一阵撺掇,玉堂春才将这块玉佩收起。

    「今日得逢女校书,幸甚。」杨慎展颜笑道。

    「奴家才疏学浅,不敢与扫眉才子相提并论。」玉堂春神色间流露出一股

    淡淡哀愁,才如薛涛,不过也是名妓而已。

    「击鼓抗金梁红玉,花开堪折杜秋娘,古来风尘中从不乏奇女子,」杨慎

    心思细微,察觉到玉堂春愁思,温言开解道:「三姑娘有此才情,又何必顾影

    自怜,黯然神伤呢。」

    「杨少兄说的不错,」丁寿将朱厚照那枚骰子拾起,对玉堂春道:「正如

    这骰子,无奈一身遭点染,有心自重不轻抛。」

    玉堂春闻言身子一震,瞧着丁寿面露异色,「哎呦,看不出公子爷如此清

    楚我这女儿心思,真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呢。」一秤金插科打诨道。

    「三姑娘既已到了,便请入座吧。」焦黄中笑道。

    刘鹤年摇头道:「且慢,三姑娘只有一人,坐在谁的身旁合适呢?」

    「这个……」焦黄中有些为难,他自是有心让玉堂春坐到丁寿身边,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