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挣扎勉强将脸蛋微微挪开,避免和弘昼将将要碰上,口中呢喃抗拒,只道:

    ”主子……您别……”

    弘昼此刻情动欲生,哪里肯别,几乎就要搂她肩膀压将下去,哪知黛玉却死

    死咬着下唇,竟道:”主子……您且容颦儿给您讲讲合德故事……若……若…

    …要……再……可好?”她到底处子羞耻,那几句要紧关要的字眼却是细不

    可闻。

    弘昼心头也是一奇,心想这黛玉今儿来,无论什么心思,最终总逃不过献身

    两字,如今自己已是心动,竟何必非要说什么合德之事。一时倒更添了好奇,略

    略退了三寸,却是一笑,手上却添了霸道,不再只在黛玉裙腿上抚玩,而是一把

    揽过来,搂上了黛玉的腰肢,将个黛玉的软软香香的身子,拖也似一般拖到自己

    怀里,越发装个纨绔无知,在她发胎上一吻,道”什么合德故事,合德可有你身

    上好闻好香?典故本王不懂?你且说来……”

    黛玉是个泪人儿,被弘昼一搂一亲,但觉自己更是羞恼,无奈之下,又是泪

    落两颊,努力平定几分喘息,将心头那三分欲念三分羞辱死死压抑着,才断断续

    续道:

    ”颦儿哪里敢这等自比。成帝昔年,飞燕合德皆是世上绝色,又是姊妹一同

    侍奉君王。何以史书辞赋曲律衣衫,用典飞燕之事千万,用典合德却寥寥所无?

    颦儿想着,一则固然飞燕是后,合德是妃,主次有别。其实还有一层,是合

    德之哀,不可细数。飞燕做掌上舞,着留仙裙,虽也是千古风月事,却到底添了

    几分雅致风流,那起子有色心没良心的文人墨客,自己也不免想着那点子遐思,

    却偏偏不肯说出来。才做了许多盛赞飞燕之文墨。明里,是说她绝色,暗地里,

    不过是自家意淫妄想,也能有这等帝王之艳福可享罢了。便是太白那等人物,也

    不免俗,所作清平调,也是调戏风月之句。所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

    断肠。

    \'那么合德呢?可叹合德与飞燕有一宗儿不同,才使得一般儿天人,身前遭

    逼迫而死,千古也只留个污名。”

    这一番连弘昼都不由问道:”哪一宗不同?”

    黛玉此刻一路说来,倒仿佛搂着自己轻薄的不是自己要用身子性情去取悦的

    侍奉主人,而是闺中密友同窗一般,此刻说得凄惶,更是泪雨涟涟,玉首摇动,

    那泪珠儿顺着脸颊淌下,接着道:”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