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大奸

    大恶之徒吧。齐秀清努力宽慰着自己,迈着碎步跟着丫鬟穿过檐下窄廊,进到一

    间客房之中。

    房内不光已备好了热腾腾香喷喷的一桌饭菜,还在屏风内摆放了一身干干净

    净整整齐齐的衣裙,一个大木桶摆在旁边,蓄着半桶热水,旁边还放着一个沉甸

    甸的大铜壶。

    光是看到这些东西,就让惶惶数日不得安眠的她感动的几乎落下泪来。

    她略一思量,打发那丫鬟出去,关门闩好,仔细检查了一下窗子,跟着匆匆

    做到桌边扒拉了几口饭菜,垫垫肚子,旋即拉过屏风挡在桶前,再也顾不得什么

    起居礼仪,把饭桌一口气拉到桶边,三两下将又湿又臭的衣裙扯在地上,赤条条

    跨进桶中,舒舒坦坦的坐了下去。

    热气瞬间将她几乎冷透的娇躯紧密包裹起来,暖意开始在四肢百骸流窜,苍

    白的肌肤转眼就透出了嫣红的潮晕。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撩起热水匆匆搓洗了一下肩头的脏污,便伸臂将饭碗

    端到桶中,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来。

    从她懂得什么叫做仪态以来,就从没像此刻这般失态过,即使没人能看到,

    她的脸上还是热辣辣的一阵发烫。

    酥嫩可口的烧鸡她一气便吃下了半只,温的恰到好处的黄酒她咕咚咕咚便灌

    下半碗,一直吃到连水中泡着的小腹都好似微微隆起一些,她才心满意足的伸了

    伸腰,洗去了唇边的油花,靠在桶边,由内到外松弛下来。

    真没想到……竟然会狼狈成那副样子,齐秀清在水中轻轻搓洗着肌肤,对自

    己刚才的模样感到有些羞耻,红着脸摇了摇头,松开脑后发鬓,吸了口气,一头

    埋入热水之中,用手指仔细清洗着都有些打结的发丝。

    喀喇。

    耳中突然听到一声细小的响动,齐秀清猛然抬起头,长发将水滴抛洒的四处

    都是,她有些紧张的问了句:「谁!」

    但并没有人回答。

    是太疲惫所以有了幻觉么?齐秀清踌躇着四下打量了一圈,并没看到有谁的

    身影,她自嘲一样的摇了摇头,不敢再埋头入水,只是侧转脖颈,让发丝从一侧

    垂入水中,双手搓洗。

    这时,一只纤长修美的手掌突然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搭在了她的颈窝,像是

    要帮她洗澡一样缓缓的滑动。

    这个位置,这手掌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折断她并不算粗的脖子,一瞬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