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但毕竟没有人真来打扰她。

    楚芸装作在细心地化妆,其实是在仔细地研究这些瓶瓶罐罐能否变成一件可

    以帮助自己脱离苦海的工具。可她越看越灰心。

    面前的瓶瓶罐罐虽然足有几十种,有金属的也有玻璃的。可每一个都是造型

    圆润,她连开了十几瓶,竟没有找到一个锋利的口沿。而且所有的器皿都做的那

    么敦厚结实,要想不引人注意地打碎一个变成一个趁手的工具几乎是不可能的。

    楚芸现在有点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学化学。现在面对这么多五颜六色的化妆

    品,她也不知道哪一种是可以帮助自己立即结束生命的物质。

    她无精打采地化着妆,心情越来越烦躁,甚至有点后悔这两天这么曲意奉承

    这个粗野的陆军少校了。她已经隐隐听到阿巽他们几个在议论,那个叫披侬的家

    伙过两天要去执行什么任务,可能就不来了。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自己心底的

    计划还一点都没有眉目,可自己的身体却已经彻底堕落到无可救药了。

    楚芸放下眉笔,顺手拿起一小瓶去皱水打开,用小刷子蘸了,轻轻地在鼻翼

    两侧涂了起来。一股甜丝丝的酒精香气逶迤而至,她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忽

    然,一个念头像火花一样灵光一现。她手一抖,赶紧把小刷子插回了玻璃瓶,努

    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念头吓了一跳。可转瞬间就说服了自己:已经没有时间

    了。如果不能马上实行自己的计划,等着自己的将是无底深渊。想想着恐怖的未

    来,现在冒什么险都是值得的。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传来了披侬的大嗓门:「阿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