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喝得太多,连睡觉中自行运转的内息修为效果都打了个对折。
白若兰醉的最快,醒的也最早,南宫星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已经在院中练了
一个多时辰的武。白若云坐在一旁一边指点一边自行修炼,到并未下场喂招,看
他神态,应该是昨晚几人之中最清醒的那个。
将近正午,白若兰都将换下的汗湿衣服洗好凉晒出来,唐昕和老板娘才先后
醒转。
唐昕醒得早些,一发觉自己醉卧在老板娘身侧,忙偷偷下床摸出门来,一溜
烟窜回了自己的客房。
老板娘显然是醉的狠了,梳洗罢,略施脂粉,走出门来,脸色依旧有些发白,
一双凤眼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密布的血丝。她的头想必也疼得厉害,出了门也一
直用手扶着,按揉不休。
但她的神情显得相当愉快,一种特别的希冀之意正若有若无的流淌在她微翘
的唇角与水盈盈的双眸之间。
她的眼睛的确会说话,只是一个对视,便已让南宫星明白,今夜,他们仍该
一起喝上一杯。
午后,老板娘在城中的手下传回消息,城内并没什么太大的动静,李卓依旧
驻留营地未曾返家,但他家中去了许多捕快,似乎是调查有人闯门的案子。
宋家的三个孩子尚无音讯,但查到东街口的药铺最近有人照着一个宁神安眠
的方子抓了十来剂,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孩子安静入睡不被查到。
另外,半夜里承泽客栈似乎出了事,楼上客房那边打得噼里啪啦,所有住客
全被吵醒,只是都听得出外面肯定是江湖械斗,也没人有胆子探头看上一眼。不
过并未闹出人命,一早起来,一个拿着无鞘单刀的汉子赔了银两,也就没再惊动
官府。
最后一件事,是城外一间荒宅着了大火,连四周的野草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不知是谁提前清出了一圈泥沟,没让火势蔓延到附近的林中,只把宅院烧成
了废墟一片。里头似乎有不少焦尸,只是衙役们围的严实,打探不出更详细的。
南宫星暂时没想出什么头绪,便只是问了问昨晚城中四门的夜岗情形。
回报的人楞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会有此一问,向老板娘请示之后,便又匆匆
出门去了。不到半个时辰,那人折返回来,带回了答案。
四门都已被新安排的轮值官兵把守,夜岗也一并纳入,一切都平静无波,就
好像死了的那些兵卒、更夫和衙役,根本就没在这世上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