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时的曼娜嘴唇因干渴而焦躁,渴望的欲火吞噬着她的灵魂,炽热的爱火折

    磨着她,像她这样把一俱雪白的赤裸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不力,

    曼娜注意到他眼里闪烁的欲火中渗杂着自我轻蔑。

    4。

    从那以后,她再跟贤文上床,就好像周身不带劲儿似的,什么都懒待了。

    贤文在曼娜的床上实在振作不起来,任凭曼娜一双纤纤玉手揉来搓去,口舌

    并用舔舐套弄,他都阳具如同僵死的蛇一样毫无生气。弄得曼娜简直哭笑不得,

    一个火辣辣的身子顿时冷了起来,拿他毫无办法。这天早晨,曼娜蓬头散发脸上

    胭脂不施,往摆放在天井边那张藤靠椅上一躺,那株挂花树无风有时也会自己摆

    动起来,像一把蒲扇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拂着,扇得她昏沉沉的——她就爱这股滋

    味。

    她索性将睡袍的下摆捞起来,让这阵微风在她的大腿上柔柔的吹一下,这种

    轻轻的拂弄也有一种微醉的感觉,就是要这么懒懒散散的舒服一会儿。

    梅姨从后面的厨房出来,扬着脸,插着腰,胸脯挺得高高的,她的双手挂着

    水珠子,裙角也在淋淋沥沥的滴着水,她把脚上的拖鞋踢掉了,赤了一双脚,很

    不逊的对着曼娜瞧。梅姨冷眼旁观,曼娜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脱她的双眼。曼娜

    闭着嘴,定定的望着她。梅姨打量了她一下,突然间,她放纵的浪笑了起来,笑

    得全身都颤抖了,一边笑,一边尖叫着:「怎么像霜打了一样。」「我那能跟你

    比,少了雨露的滋润。」曼娜反唇相讥,指的是梅姨刚回了一趟家,并且带走了

    不少东西。「老头子前脚一走,你就烦成这样?」梅姨怪怪地说,曼娜有些来气,

    她连珠炮似地说:「你说我店里的生意,两个女儿的吃穿,家里的这一大堆琐碎

    杂事,那一件不让我烦心。」「何必说得那么狠,反正这屋里你左右看不顺眼,

    只有一个人你就喜欢。」梅姨近了她说。

    她见这段日子里,曼娜愈来愈像个姑娘似的,娇羞、害臊,体贴,温柔——

    这些对以往的她来说生疏得很,如今倒好,常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来。「我不是喜

    欢他,我只是——呃——呃——」可是她怎么样也想不出别的字眼把「喜欢」两

    个字换掉,「喜欢」听起来未免太过露骨,太不应该,然而却恰当得很,不偏不

    倚,刚好碰在她心坎上。好像是从梅姨嘴里吐出来的两枚弹丸子一样,正中靶心,

    她想躲都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曼娜听见外头有摩托车突突突的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