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把它变成北方的金融中心，那时，人们称它作「小扬州」。而今，繁华不再，
殖民者留下的小洋楼，大多被官僚和城市新贵占据。
在这里，李东海第一次见到随声听，第一次进了电影院，第一次知道「农民」
原来也是个形容词，而且带有贬义。
尽管他的成绩依然很好，可是除了读书，其他什么也不会。看着别的男生在
篮球场上潇洒地招揽着女孩儿的目光，或是抱着吉他在女生楼下唱着小调，这让
他即羡慕又懊恼，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高中时培养一两个特长。其实，他也不是
没有特长，他身上某一个地方就特别长！有一回洗澡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同学指
着他下面说：「我操！你丫牲口啊！」
转眼大学毕业，他凭着学习成绩优秀，被招入了国家银行卫海分行，成功地
留在了这个卫海市。
现在，他对自已在卫海的未来憧憬起来……
很快，李东海工作的头一年就过去了。在这一年里，康晓婷对他非常满意，
不仅因为他专业知识扎实，而且踏实肯干，对自己的安排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地完
成，和那几位少爷小姐对比之下，不知强了多少倍。有时康晓婷甚至想，要是自
己手下都是李东海这样的人，肖俊红想压自己也压不住啊！
虽然经过这一年的省吃俭用，李东海已经有了薄薄的积蓄，但他还是住在行
里的宿舍里，把省下的钱汇回了家。他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去。除了睡觉，李
东海根本不想回宿舍，同屋的那些临时工聚在一起喝酒打牌，搞得乌烟瘴气；他
宁愿在单位加班，这里环境好了不知多少倍，不但有空调电扇，还能在休息室看
看电视。
事实上，除了单位，他也实在没其他地方可去。尽管在卫海读书加上工作，
已经生活了五年，但是他仍无法融入这座城市。
这天是周六，虽然不需要加班，李东海还是来到单位。就在昨天，大姐来电
话说父亲的病了，住进了县里的医院。他吓坏了，赶紧将手头仅有的积蓄汇了过
去，可听大姐的意思，父亲的病不是一下子能治好的。他知道自己承担着是一家
人的期待，现在，虽然有了稳定的工作收入，却还不能一下子将家人的生活彻底
改善。他真的怕了，他怕年迈的父母等不到那一天。午饭时喝了点闷酒，下午一
个人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起来。
康晓婷这时也来到办公室，她是生着一肚子气来的。昨晚老公后半夜才带着
一身酒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