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它再紧贴着女人赤裸裸的皮肤搜刮过去,虹觉得,那些风都是从她的肉里

    边,一丝一缕地割过去的。

    从上到下一丝不挂,身无寸缕地过了那么久,这一回,虹还真是第一次精赤

    条条着,光着脚板趟进了雪地里。这是个炎热的热带国家,至少在大多数地方都

    是。在虹待过的地方里边,萨节因偏高偏北,冬天会冷,不过那一次虹在冬天前

    就离开了。

    从阳光炽烈的坦达的龙翔集中营,到冰封雪掩的至高至北的山岭极点,她都

    得要这样子一步一步的,带着锁链,赤裸着身体走完它。她已经这样子做了四年,

    不知道后边还要做多少年,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赤裸着,走完多少地方,去让

    多少的人看到。

    从带着小秋找到德敢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一次的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别人手上。

    她再也管不了她自己了,吃,睡,走路,干活,还有挨打和性交,她就是一个别

    人手里的玩具,要她死她就得死,不要她死,她就死不了。惠家的人以后还不知

    道会想出多少种办法来折磨她和她的父亲,可是虹并不后悔。

    算起来小秋该是还没到蔓昂,可是他迟早会到的,会见到他爸爸。虹想,能

    把他的儿子这个样儿的交还给他,我总该算是尽到了当妈妈的责任了吧。可是

    ……现在我竟然真的又给小秋生了个小妹妹了。虹看着就在她的眼睛底下,在自

    己的两个大乳房下边晃悠着的树条小篮。她女儿露在棉袄外边的小脸,被冻得红

    彤彤的。

    也就是那么多看了两眼,虹才突然的发现,她自己的胸脯几乎是在一夜之间

    变了个样子。她的乳房早就像两只没装着东西的皮口袋一样,松弛拖沓地垂吊在

    肚子上边,她们原来那种枯竭的样子,就跟旱季里堆满了石头块的芒河河滩一样,

    一下没注意,好像是一夜大雨,她们现在已经是满登登的,像是要漫溢出河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