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们大概以为我从汉人的戏团

    弄来个女戏子吧。我不慌不忙地点上一颗烟,得意地回答:”岂止是个官,还是

    个大官,副县长啊!”我的话一出口,弟兄们轰地都乐喷了。依然反剪双臂露着

    大半个屁股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却深深地垂下了头。

    我知道这帮家伙不相信,因为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过桑吉没乐,他

    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兄弟,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拉旺拉过来问:

    ”你还记得前年德格起事时松卡乡那个姓田的女乡长吗?”拉旺摸摸头想了想说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你当年还惦记着拿她开刀来着,不过我没有见过面。”

    我指着地上的女人得意地一笑:”就是她,抄我的家就是她领的头!我们然巴家

    的大仇人。不过人家现在升官了,当副县长了。”我的话音刚落,屋里顿时像炸

    了锅,轰地乱成一团。

    乱哄哄的吵闹中,一个瘦小的弟兄挤了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女人低垂的

    头。他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兴奋地大叫:”就是她……就是这个骚娘们!臭娘

    们,田县长,你也有今天啊!”说完他忍不住仰天大笑,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地跑

    出了屋外。

    原来这个弟兄也是白玉人,家里也被穷骨头们抄了家。他本人还因为与圣教

    军有牵连蹲过汉人的大牢,在审判大会上见过这位田副县长。

    他这一闹让小小的屋里像炸了窝的牛圈,人人面面相觑,都像得了金元宝。

    弟兄们一个个兴奋的面红耳赤,拉旺第一个冲上来搂住了我,屋子里的笑声、叫

    喊声震耳欲聋。

    我们逮来个汉人女县长祭旗的消息立刻在营地里传开了,弟兄们都兴奋的像

    吃了大烟,人人奔走相告。不一会儿,土坯房门口就聚集了大批的弟兄,要求亲

    眼看看这个女县长的真容。

    拉旺和桑吉交换了个眼色,又和我商量了一下,分开众人走到门口大声宣布

    :”然巴兄弟刚回来,给兄弟们带回了大礼。咱们让他喘口气,太阳到头顶的时

    候,他亲自带他的大礼和大家见面!”弟兄们兴奋地一哄而散,拉旺招呼我们先

    洗去征尘,吃点东西。

    吃饭时,拉旺兴奋地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个把月,他已经联络上不少失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