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砸了过去。

    只可惜他终归不过是个粗手粗脚的毛贼,遇到略有功夫的武人,就已完全不

    是对手。那汉子一脚便把木凳踢的粉碎,单刀一晃砍在阿贵右肩,一斩一拖,留

    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阿贵咬紧牙关仍没后退,额头青筋暴起,左手攥着剩下的凳腿,用力插向那

    汉子下盘。

    对方没想到阿贵会如此凶悍,心中一慌脚下踩中碎裂木片,竟没躲过,硬生

    生被那木棍的尖锐断口刺进了大腿之中。

    那汉子痛的大声咒骂,提起单刀就要砍向阿贵的脖子。阿贵也不闪避,反而

    左手用力往里使劲,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捅穿了敌人大腿,教他没有能力追击黄

    秀。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低喝,紧接着两道寒光闪过,把那汉子的单刀打落

    在地,也打断了阿贵的左腕。

    阿贵口中野兽一样嗬嗬吼着,腕骨已断仍然不肯松开左手,直到他看到门口

    进来的人,才变得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那汉子这才痛哼着退到一边,撕了块布条紧紧勒住伤口上方权作止血。

    进来的是两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一个面色发红目如死鱼,一个身材圆润小眼

    似豆,两人都不过二十左右年纪,拿的也是一模一样的紫金鱼鳞刀。胖的那个一

    手捏着董清清双腕,赤面青年则卡住了黄秀的咽喉。

    胖的那个笑眯眯的用刀柄捅了捅董清清的胸脯,道:“你这家伙如此丑陋也

    能享受这种齐人之福,说是有家财万贯到也不像,莫不是床上功夫十分了得?”

    那赤面青年握住刀柄,冷冷道:“说,你找聂阳做什么?你是他什么人?”

    逼问同时,他手指一紧,黄秀顿时连气也喘不过来,秀气的双眼都有些外凸,

    身子一阵扭动,半惊半吓的尿了出来。

    阿贵本就和董清清没什么关系,见到黄秀如此狼狈,立时便道:“我是他爷

    爷个腿!老子根本不认识聂阳!是那个女人要我帮忙去找,我、我才去打听的!”

    手指略松,黄秀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痛苦的叫道:“阿贵!你怎么能说出来!”

    赤面青年冷眼转向董清清,单手一推把黄秀推到阿贵身边,不再理会,转而

    问她道:“你是聂阳什么人?”

    董清清尽管浑身发抖,却依然打定了主意绝不开口。不料这时那青年皱了皱

    眉,突然道:“你是董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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