舢板,随着平静无声的湖面正要划向湖岸去。

    同一片刻,坐在小舢板后端的另一条人影仍然手持着木笛,小嘴仍在缓缓地

    轻吹那笛上的吹孔。随着那听似哀怨的音调笛声,登时迎来了好几只野鹤从天而

    降,仿佛亦要吱吱作声伴奏。

    舢板前端的那条倩影彷佛正朝向院亭那处眺望了一会,玉手轻握竹棍的她不

    时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双眼仿似观察四周的动静,瞧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

    道:「哎哟!小姐啊,我们已在湖上划了很久了,但至今仍然看不到凤公子的人

    影。」

    此刻,坐在后端的洪月怡,脸上登时显出心焦的显像,脑子里的思意彷佛百

    般纠缠,顷刻间亦停住了优美的笛声,一时沉不住气便开口问道:「还见不到他

    吗?你究竟有否亲自将本小姐的亲笔信交到凤公子的手上呀?」

    玉莲一脸无辜的神情,随即颤声回道:「真的有,小姐不再信任玉莲了吗?

    况且小姐亲口吩咐到的事情,玉莲有哪一次是办不到的?」

    「我不是不信任玉莲你,只不过我们俩都已等了多时,却见不到凤公子的出

    现,都不知他心里面在想什么……」洪月怡边诉说边猜测,说到了一半,面色蓦

    地一变,叹声道:「唉!如今我没什么怕的,只担心凤公子看了那封信的内容,

    反而嫌弃我对他的主动表态。难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那种感觉就是如此无助,如

    此艰难的么?」

    这语声既无奈又心酸,但却有种说不清的含意,彷佛每一个字都能透露出隐

    藏在她内心底下那份无助的情怀。

    几乎是擦身瞬间,玉莲侧着面静心聆听她小姐的酸言涩语,玉颊发红,杏眼

    溜呀溜的,心中亦在默默咀嚼方才那番言语当中的含意,想了一会,不觉已把那

    条舢板撑回湖岸去了。

    尽在发呆的丫鬟玉莲终于也撑到岸边,「沙沙」的划水声也跟着停止了。她

    登时放下了手上的竹棍,转了身便抬首看了她一眼,倏地又垂下首去,语声轻柔

    的说:「小姐,玉莲实在有点不明白,其实除了此方法,难道就没其它的法子了

    吗?」

    洪月怡叹道:「若然不是火烧眉毛,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亦不会不惜一切来

    冒这个险,偷偷在这里和凤公子会面。」

    一念至此,玉莲心中登时百念俱缠,长吟道:「玉莲怕只怕这件事一旦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