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了?」

    花姐拉了拉虚竹,笑道:「我按东家的意思办了,东家自己去看。」

    妓院里常有用于偷窥的暗孔,玉花轩也是如此,花姐把虚竹领到一个暗孔处,

    叫他向里瞧去。

    房间里一男二女,男的一身白净肥肉,仰面躺在床上;那二女却是沁香和鹤

    仙,二人一脸春色,正欢快无比。

    沁香留出了乱蓬蓬的短发,光屁股蹲在男子头上由他舔舐,腿间异样的浓毛

    遮住了男子脸庞;鹤仙在沁香的对面扶着她的肩膀,跨骑在男子的小腹,上下起

    伏,淫声浪语。

    虚竹怔怔一瞧,不由骂了一句:「小淫妇。」心里却很奇怪,这两个虽然淫

    荡,但总不至于喜欢做妓女。

    花姐引虚竹又到了另一个暗孔处,虚竹眯眼瞧去,脸色大变。

    这个房间里一派春意盎然,一个女子露出大半个雪白酥胸,右耳眼内塞着米

    粒大小的一个小玉塞子,左耳上晃着一个白果大小的硬红镶金大坠子,不是尤三

    姐是谁?她没有陪尤夫人回敦煌,却在这里陪一个白须老头喝花酒。

    尤三姐眼含春水,手中擎个精致的小酒壶,浑身没骨头似地偎在那老头怀里,

    柔腻道:「老爷,你又输了,再喝一口儿。」说着举起酒壶喂了那老头一口。老

    头咕咚咽下,哈哈笑道:「斗不过你,老夫这回又要喝多了。」原来她们二人在

    行酒令。

    虚竹愕然呆住,惊问花姐:「她怎么突然转性了?这老头是谁?」

    花姐笑道:「客人不说名字,咱也不好问。这个尤三姐以前什么样?我可不

    知道。她们来了以后,我遵照东家意思,给她们服了药物,她们养好了身子,便

    一个比一个浪,尤其眼前这个,能说能舞,还会喝酒,把其他家的头牌都比下去

    了。」

    虚竹惊疑之极:「我什么意思?你给她们服了什么药物?」

    花姐瞠目呼道:「啊呀!咱家莫不是误会了东家意思,东家画了个肚皮,又

    画了个黑疙瘩掉下来,难道不是说打胎么?眼前这个倒真是有了,排下个冒泡的

    血块儿,那两个却没什么动静。」

    虚竹越听越吃惊,叫道:「肚皮?我画的是你的屁股!不记得我走时嘱咐你

    什么了?」

    花姐呆若木鸡,仔细一想,捂着嘴笑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道:「原来

    东家是这个意思,真真令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