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恨不得立即扑进温柔乡

    里那香喷喷、软乎乎的姑娘身上。

    正走着,冷不丁的从巷子的电线杆下,窜出三位浓妆艳抹的野鸡。野鸡们搔

    首弄姿拦住他们的去路,没容三位阔少说话先卖弄起风情来。

    “呦,三位小哥哥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个野鸡将开叉得很高的旗袍往两边

    一提,露出白生生的大腿、黑乎乎的阴部,嗲声嗲气地说道。

    “小哥哥,我们可都是刚开苞的嫩白菜呢!”另一个野鸡娇滴滴地说。说这

    话时,脸上厚厚的脂粉直往下掉,眉梢眼角的西瓜纹皱直颤。

    “来吧!小哥哥,远走不如今爬,我们姐妹包你们满意!”第三个野鸡仿佛

    害怕到手的财神会跑了似的,急不可耐地动手拉扯刘良卿。

    “滚你妈的!”刘良卿大骂一声,将拉扯他的野鸡推了一个跟头。

    “宁尝鲜桃一个,不吃烂杏一筐!爷们是玩啥的?爷们是非‘翠月楼\'的姑

    娘不玩!你嘛算是什么狗鸟,还不快滚!”江福禄骂着,拉起周玉琪和刘良卿就

    走,把那三个垂头丧气的野鸡,可怜巴巴地仍在巷子的阴影里。

    出了城墙巷巷口便望见了“翠月楼”通红通红的大红灯笼,轻吟浅唱,丝竹

    管弦之声更加清晰,间或还能听见从里面哪间厢房里传出的一声声狎客的邪秽淫

    笑和女人的浪媚靡音。三位少爷这时已经按捺不住兴奋,几大步便跨到了大门前

    “翠月楼”招牌幽黄幽黄的灯光下。

    大门前,停放着几辆在当时很时髦的黄包车,车夫将脚跷在车前的横杆上,

    姿态不雅地躺在箱笼状的车厢里打瞌睡。黄包车后面又有几辆轿子,几个轿夫袖

    着手、津津有味地听着一个伙计讲一件谁家女子的风流轶事。

    看见三位少爷走过来,正讲得唾沫星子四溅的的轿夫停住了话,与其他轿夫

    一同盯着他们看。三位阔少爷没管这些下里巴人,昂首阔步正要跨进门去。就在

    这时,突然从黄包车后面的阴影里,窜出一个老女乞丐,手持破碗挡住他们的去

    路。

    “少爷,发发慈悲,施舍几个吧!”

    “少爷,发发慈悲,施舍几个吧……”老乞丐年约五十岁左右,面黄肌瘦、

    手臂上青筋毕露,就这般模样任谁也想象不到她曾经是“翠月楼”的红牌。

    她从十五岁进入“翠月楼”,舞塮楼台留下了她多少轻柔舞姿,画舫船舸飘

    扬了她多少婉转歌声,闺房珠帘中又不知陪伴了多少达官贵人、名门公子度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