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三个女子来到老鸨子面前,齐整地施了一礼,甜腻地唤了一声。

    老鸨子说道:“三位少爷个个仪表不凡,俱是世家子弟、不惜金钱,你们可

    要陪他们好好玩玩,伺候少爷们尽兴,万不要堕了咱“翠月楼”的名头。”

    “是。”三位姑娘双手扶膝,朝老鸨子福了一福,恭敬地答道。

    老鸨子满意地点头便走到内里去了,三位姑娘这才转过身,回眸一笑,秋波

    荡漾、百媚顿生,早把包括周玉琪在内的三个阔少爷的骨头笑酥了。

    三个女子轻移莲步,风吹杨柳般走到三位阔少爷面前,款款屈膝、搭手,拜

    了一拜说道:“少爷,先去茶楼喝盏茶,好吗?”说完,也不待他们答话,便一

    人挽了一人的胳膊,向外面走去。

    周玉琪点睛一看,三女中果然有先前陪送刘佑戒老先生的那位女子,而巧的

    是那位女子正挽着自己胳膊,一时间他回想起刚才窥到的香艳场景,不由兴奋、

    紧张得头胀脑热、身体发麻,整个心都是迷迷糊糊的。

    此时,江福禄向刘良卿挤着眼睛,努努嘴,手指还指着周玉琪,意思仿佛是

    说,“良卿兄,今次不能两代同摘一株花了!”。刘良卿似乎很遗憾地笑笑,也

    指着周玉琪向江福禄比划,暗示,“还是玉琪兄有齐人之福!”他们的这些小动

    作丝毫没有引起周玉琪少爷的注意,如今这位周少爷就如盲人、聋子一样,全不

    晓得一切。

    茶楼正对着舞塮,偌大一通房屋被屏风隔成一个个小间。三位少爷被三女带

    进三间小茶屋里,便各自见不到面了。

    小茶屋里面一张小案,案上摆着一碟瓜子、两只盖碗茶具,地上相对放着两

    把斑竹靠背椅子。周玉琪和那粉衣女子刚到茶室坐定,便有一堂倌,肩搭一白布

    帕子、手提一把长嘴青铜大茶壶,过来揭开茶碗盖子。

    碗里早已放进香茗,堂倌退后几步,单手提起青铜大茶壶,如耍杂技般将一

    线开水远远地斟进茶碗里。水线高拱、不抛不洒、点滴不漏,待恰到好处地斟满

    八成左右,堂倌便收壶,过来盖上碗盖,然后笑吟吟地哈腰立在周少爷身边。

    周少爷知道那是堂倌想讨赏钱,便从长衫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递了过去。

    堂倌将钱举到头顶灯笼底下仔细看了看,立即眉开眼笑地朝周玉琪鞠了一躬,说

    声“老爷开心”,便倒身退了出去,顺手也把前面绣着龙凤呈祥的锦绣帘子拉了

    个严严实实。

    等堂倌走远,周玉琪才回过头来,在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