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是十月一日,正是这个国家的诞辰纪念日,绝大多数公民都是享受着

    假日的欢乐,然而阿娇则不肯给自己放假。她要我晚上出去,在东门随便“转转”,好让她在家里做点生意,说今天既然过节,那就应该有客人来玩。她说她不

    想放弃每一个机会。

    那天晚上,我在外面游荡,一直都没有收到阿娇打给我的电话。已经很晚了,

    我才从热闹的东门慢慢的往家里走。当我走到凉台下面时,抬头往上一望,只见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一身黑色裙装,正坐在一个高凳上,远远

    地观望着马路上的街景,那么的安静。在这个夜晚,当别人都在休闲的时候,她

    却还在等待着男人,等待着出卖自己。

    我慢慢靠近她。腰身细瘦,有一种嬴弱之美。脸色苍白,黛目幽深,纤细的

    手指里夹着一根香烟,淡淡的青雾在烟头上袅袅飘升。

    阿娇?一个嫖客的猎物?一个男人的情妇?一个儿子的母亲?一个在社会底

    层挣扎着的生命?

    我走过去,走向她。

    “不早了,回家吧。”我轻声说。

    “几点了?”

    “十二点了。”

    阿娇将手里的香烟往自己高跟鞋的鞋底上蹭灭了,懒散地站起身。

    ”有个男人,打电话说来,结果又没来,戏弄老子!”阿娇有点愤愤不平。

    ”别把那些人当回事。”我宽慰她道。

    ”对。还是回家陪老公吧!”阿娇这样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收拾起阿娇坐过的那个高凳,牵着她的手往朝屋里走去。

    ”今晚有没有人?”我问。

    ”没有,我守了一晚上,只做了三个生意,男人都死光了。”

    我知道,用阿娇的话讲,一天只有和十多个男人上床,那才算是“做到了生

    意。”如果只有三五个,在她看来,那这一天就算是白过了。

    月光将我和阿娇的身影投在地上,拉得长长的。我往后面看了一眼,黑暗围

    绕着我们。这座喧嚣的城市疲惫不堪的走入梦中。

    (4)

    十月二日,天空下起蒙蒙小雨,阿娇和她三姐都没有出去。我看到来了两个

    男人找三姐。大家可能是熟人,见了面很亲热的样子。不久三姐又跑来找阿娇,

    说邀阿娇过去,四个人一起打麻将。

    阿娇也是闲得无聊,便爽快地答应了,并要我在家里看电视,她过去陪那两

    个男人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