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吗?”

    “七千五?”夜瞳很“诚实”地将她所有的“财物”拿出来给白丽花看。

    “这些是我待在修道院所存的钱——”夜瞳相当难为情道。“去掉买飞机票的钱

    ……算一算,大概还差五百元——”她无辜又纯洁的大眼绕啊绕。“你可以先”

    恩待“我吗?我答应你,我会尽快去赚钱还给你——”

    恩待?她竟用这字眼?“别告诉我,你在修道院活了近十七年,只赚了大约

    两万元?”没想到夜瞳竟笃定万分地点头,白丽花露出惊讶的表情,试探性地问

    :“你知道现在台湾像这样正常工作,一个月平均有多少收入吗?”

    不出所料,夜瞳真的摇头。白丽花心一沈。“你知道在台湾吃一餐饭,大约

    要花多少钱?”

    天!黑夜瞳还是摇头,白丽花只差没有当场撞墙!她尖叫:“你到底在修道

    院里做些什么?”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已说明一切。“奉献。”

    “钱不是万能,人生活的目的——是要做更有意义的事。”

    白丽花啼笑皆非。“真好笑,你是我见过最”正经“的人——”她讥诮。

    “什么意思?”

    “没什么啦!”她转移话题道:“你带了多少东西?如果你的行李很多,要

    我减租是不可能的!”

    “我的行李很少,一点也不会造成你的麻烦及负担。”夜瞳斩钉截铁道,为

    了证明似的,她把她的行李打开——圣经、小丑娃娃,以及另外一套修女服,和

    一些盥洗的日常用具。

    “真的有够少。”白丽花惊讶万分。

    夜瞳却是紧张万分。“你到底要不要分租房子给我?你只要租给我一张床就

    够了。

    这不是你的本意吗?“

    “咦!你不怪我骗你?”白丽花表面正经八百,不过,却有些心虚地站起来。

    “其实,我是二房东。”她终于坦白了。“所以我不该算你这么高的房租——”

    夜瞳老老实实回答:“耶稣说:有人打你的左脸,你要连右脸都给他打——

    我不会怪你!”

    “有趣。”夜瞳因为低着头,让站起来的白丽花只能看到夜瞳的乌黑秀发,

    她意有所指道:“我不讨厌天主教的修女,我是台湾原住民,以前,我住在落后

    的深山里,台湾政府根本不管我们这群弱势原住民的死活,幸好那些仁慈的修女,

    到我们这部落救济,还为我们免费医疗、提供粮食——我一直很感激那些外国的

    修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