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错能改。”夜瞳豁达地问:“你痛恨你父亲,你恨所有的男人,所以你以出

    卖肉体、玩弄男人为乐,但是——你真的活得快乐吗?”

    “我——”白丽花哑口无言,她的心在悸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天主要这么待我们,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答

    案。”

    夜瞳信誓旦旦道。

    “夜瞳——”白丽花不舍地抱住了她。“告诉我,你以后要去哪儿?”

    “我——”夜瞳的眼神幽暗。“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前修女总是告诉我:”

    就算上帝死了,我们的命运还是被上帝牵引。“你知道这意喻什么吗?”眼见白

    丽花摇头,夜瞳心平气和地说:“信仰是生生世世的事,我想,我也是如此。”

    “夜瞳——”白丽花的心沈到海底。

    “嘘!别再说了!”夜瞳温柔得像一滩水,她转移话题,俏皮地说:“我好

    饿,又觉得全身酸痛,你说怎么办?”

    “笨蛋!”白丽花忍住那股离别依依的伤心,佯装骂她。“你赶快去洗澡,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白丽花力图振作,嘻笑地说:“我决定要带你

    去好好吃一顿大餐,而且由我这个小气鬼请客,如何?”

    “当然好。”夜瞳灿笑如花地走进浴室。

    浴室中传来哗哗像下雨般的声音。

    白丽花静静地坐在浴室边。

    外面的世界或许相当热闹,此刻,她却能对一切置之不理,她的心非常平静。

    她在这混浊的世界中,已找到了迷失的自我。

    这剎那间,她似乎已顿悟出人生真正的意义及自我的价值。

    白丽花小声地道:“夜瞳,我知道错了,我答应你,我会重新过活。”

    夜瞳突然开门,身上只披一条粉红色浴巾,沮丧道:“十字架项链不见了,

    一定是在饭店弄丢的——”她低头认栽。“哎,算了!反正,我也不配戴它。”

    她们的目光相对,两个人会心一笑。

    室内突然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窗户吹进阵阵寒风,带着骇人的气

    息,两人吓得魂不附体,尖叫连连。

    “停电了、停电了!”白丽花狂嚷。“夜瞳!不要怕,我去拿手电筒——”

    她摸索起身,奇怪,为何没有听见夜瞳的回声?“夜瞳、夜瞳,你在哪儿?”

    “啪!”电灯又亮了,白丽花的脸发白。

    室内,只有她一人。

    夜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