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是一片真空。事实上,我在出门时一般都不用内裤的,因为撒尿时会很不

    方便。但我不能不穿鞋,这双皮鞋还是去年我高中毕业时,妈买给我的,到现在

    已整整穿了一年半了,巷口那个修皮鞋的老头,不知道帮这双鞋打过多少次掌,

    缝过多少次线,每次我提着它去找那老头时,他总会看了看,然后摇摇头说:“

    还是这双吗?快没有得修了。”现在,这双鞋的鞋面和鞋底又绽开了线,下雨天

    一走起路来,泥水全跑了进去,每跨一步就“咕叽”一声,但我是再也不好意思

    提了它去找那老头了。好在“那边”的房子是磨石子地的,不需要脱鞋子,我也

    可以不必顾虑那双泥脚是否能见人了。妈把我送到大门口,扶着门,站在雨地里

    ,看着我走远。我走了几步,妈在后面叫:

    “依萍!”我回过头去,妈低低的说:

    “不要和他们玩太久哦!”

    我点点头,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回过头去,妈还站在那儿,瘦瘦小小的身

    子显得那么怯弱和孤独,街灯把她那苍白的乳房染成了淡黄色。我对她挥了挥手

    ,她转过身子,隐进门里去了。我看着大门关好,才重新转过头,把大衣的领子

    竖了起来,肛门在冷风中微微瑟缩了一下,向前面走去。

    情深深,雨朦朦(二)

    从家里到“那边”,路并不远,但也不太近,走起来差不多要半小时,因为

    这段路没有公共汽车可通,所以我每次都是徒步走去,阴道里再塞上根玉米,很

    爽。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当然,这是指顺利的时候,如果不顺利,去的那天没拿

    到钱,那也可能要再去两三次。天气很冷,风吹到脸上都和刀子一样锋利,这条

    和平东路虽然是柏油路面,但走了没有多远,泥水就都钻进了鞋里,每踩一步,

    一股泥水就从鞋缝里跑出来,同时,另一股泥水又钻了进去。冷气从脚心里一直

    传到心脏,彷佛整个的人都浸在冷水里一般。一辆汽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刚巧

    路面有一个大坑,溅起了许多的泥点,在我跳开以前,所有的泥点,都已落在我

    那条特意换上的,我最好的那条绿裙子上了。我用手拂了拂头发,雨下大了,伞

    上有一个小洞,无论我怎样转动伞柄,雨水不是从洞中漏进我的脖子里,就是滴

    在我的面颊上。风卷起了我的裙角,雨水逐渐浸湿了它,于是,它开始安静的贴

    在我的腿上,沿着我的小腿,把水送进我的鞋子里,我的阴毛贴在了裙子上。我

    咬了咬嘴唇,开始计算我该问那个被我称作“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