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龙无疑遗传了他父亲强势霸道的基因,他从小就胆大妄为,极为顽劣,

    在村子里是孩子王,连有些大人都不敢轻易惹他,因他祖父宋老贵当过几天土匪,

    村里人背地里给宋建龙起了个外号,叫「小土匪」。

    苏桂芳自然知道这外号,事实上,在苏桂芳内心深处,对这孩子也是有几分

    发怵的。

    说起上学念书的事,宋建龙话多了:「念啥书哩,我爹说了,念书再多也不

    顶屁用,只要能算账就够了,我爹说了,他没念过书,照样把念过书的踩在脚底

    下!」

    女人听了这话,有些发怔,她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是啊,女人暗暗想道,念书多有啥用呢,就像自己丈夫一样,是宋家湾最有

    学问的人,却常常被宋满堂踩在脚底下,后来还落了个离家失踪,婆娘都让人家

    宋满堂占了。

    宋满堂给儿子的这些话,或许就是在说自己的丈夫吧,女人在心里苦笑了一

    声,并且在心里极幽怨的埋怨丈夫,娃他爹呀,你念那么多书有啥用呢,今晚上,

    人家宋满堂的崽子都要揉搓你婆娘了,你婆娘还得「可着劲儿,变着法儿」去侍

    候……

    女人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宋建龙却已经不再那么局促,他盯着女人发怔的

    脸庞,细看了起来。

    女人圆润的脸颊在灯光下晕出一圈淡淡的绒毛,眼角虽然有了些许皱纹,但

    那眉眼依然妩媚好看,鼻端唇角的线条极为柔和生动,和母亲赵乖翠呆板的面容

    全然不同。

    少年胯下那物又蠢蠢欲动抬起了头,他试探着问道:「姨……我爹说的那些

    话……是真的吗?」

    女人抬起眼,眼前这少年如新郎官一般的神情竟让她砰然心动,她的神思从

    幽怨中解脱了出来,暗自对自己说,啥都不管了,该干啥干啥,想的多就和念书

    多一样,有啥用呢!

    她抿着嘴轻笑了一下,半开玩笑半捉弄的对眼前这少年说道:「你爹说啥话

    了?哦,我想起来了,你爹说,你整天疯跑,不知道写作业,要我今晚检查你作

    业哩。」

    女人说这番顽笑话时,唇角流露出几分小女孩儿一般的顽皮,这不仅让宋建

    龙胯下那物又昂起几分,而且让这少年一霎间变得大胆了。

    宋建龙原是坐在炕沿上的,他蹦了下来,如调戏班上那些女生一般,放肆而

    大胆的把苏桂芳搂了个满怀:「你哄我哩,我爹说了,让你今晚和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