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碰上也是缘分,爷就下注赌一把,出两千两本钱,赔了算我的,赚了我占

    六成利,如何?」

    两个小伙计对望一眼,齐齐跪下道:「小人王直、徐惟学愿用性命陪大爷

    赌上一局。」

    「这条路怎么走可有个章程?」

    「小人同乡许家兄弟等已开始涉足海贸,打算用大爷这些银子作为本钱入

    伙,摸清商路后再谋其他。」

    也算谨慎,当下与二人约定今后事宜就命二人即刻启程,至于这个东家,

    不跟也罢。

    二人走后,丁寿扫了眼噤若寒蝉的船主,「这两人的根底你知道么?」

    一顿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这二人都是徽州歙县拓林村人,那个王直家中

    有老母在堂,徐惟学家有哥嫂和幼侄。」

    「家中有牵挂就好。」丁寿把玩着唐伯虎赠的「江亭谈古图」扇面的折扇

    ,心中暗道:身死亏本也就罢了,千万别想着私吞,爷有的是办法让你身不如

    死。

    看了旁边跪着的船主,丁寿道:「起来吧,爷不是巡盐兵,说说为什么不

    往前走了。」

    已经吓得跟鹌鹑一样的船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运河讨生活不易,夹带

    私盐也是没办法,奈何前面新设关卡是盐丁所设,自己没有门路估计逃不了干

    系,所以打算回返,求大爷给条生路。

    丁寿倒是不关心他的生死,只不过现在再寻条船费时费力,从身上掏出东

    厂驾帖递了过去,「拿着这个,继续北上,看哪个关卡敢拦。」

    「东厂!」船主登时瞪大了眼睛,虽说这东厂中人不在官绅免税的行列中

    ,但大凡懂点人事的谁会得罪这帮魔头,这东西可比那些认旗还要有用,自己

    买卖小寻不到靠山,若是能抱上眼前人的粗腿,那在运河上还不来去自如,当

    下打定主意,扯着嗓子喊道:「小人程澧愿投靠大人为奴,还望大人恩典。」

    上赶着投效做家奴,丁寿倒是一愣,琢磨没事养这么一个闲人干嘛,旁边

    白少川一解释方才明白,明朝勋贵官绅都有免税的特权,这权利不只自己有,

    家人奴仆都可以免税免役,所以乡间地主、城邑富商都有自甘为奴的,主家可

    收大量土地财富,借主之势奴仆也可大发其财,上下两利,唯一受损的就是大

    明可以跑老鼠的国库。

    既然是体制内的问题,丁寿也不反对特权一把,答应回京后就把程澧纳入

    奴籍,程澧欢天喜地叩首谢恩,庆祝自己卖身为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