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燕突然散淡的回应是在向我下逐客令,这女孩子年纪尚轻,
但似乎有一种惊人的通情练达,她知道我是一个晚上必须回家的男人。
这是我此生遭遇的最温柔的逐客令,让我心怜,感怀。
离开洛小燕公寓的时候,我身体很轻,思绪很重。
洛小燕的气息因为刚才这场让我永生难忘的肌肤之亲在我的感知里久久萦绕,
甜美而又伤感。
但我心里同时纠着另外一个人——一般男淫都是跟老婆做爱会想着别的女人,
宁煮夫不是一般的男淫,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脑子里竟然会不停的想到自己
的老婆。
宁卉自我跟洛小燕还在吃夜稀饭的时候来的那个短信后便再无讯息,我心里
不由打鼓,我已经不是一纯洁的男淫了,我的鸡巴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的体液回家,
宁卉会不会将我拒之门外,或者一脚把我踹下床来?
我轻轻的转动钥匙开了家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怔:宁卉的上半身深陷
在客厅的沙发上,乱发披肩,明显是洗了澡没有梳理,睡衣不振,双眼迷离,房
间木有打开任何照明,阴霾森森,面前的茶几上散落一地的瓜子壳。宁卉手里木
然的拿着电视遥控器,电视上正放着一部特别适合在午夜场放映的叫不出名字的
鬼片。
乖乖,快一点了,老婆这扮相与架势让我分不清鬼片是不是已经演到电视机
外面来了。
我吓得不轻,连忙过去一把把宁卉从沙发上拉起拥在怀里:「怎么了老婆?」
宁卉的表情与身体都有一些生硬,在我怀里扭结了一阵,然后一脸幽幽的好
生看着我:「真的跟她?」
我涩然的笑了笑,头似点非点的嗯了一声。
但见宁卉立马把头扭向一边,嘴皮一咬。
我心想坏了,宁卉咬嘴皮要么是撒娇,要么是生气而且是生得特别认真的那
种——现在的情况明显属于后者。
我赶紧凑过脸去准备亲亲她的脸蛋以示安慰。
结果我没亲到脸蛋我亲到了遥控板。宁卉将遥控板拿起隔在我的嘴巴跟她的
脸之间。
然后「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眼睛都不看我一眼,光着脚丫子就朝卧室走
去,等我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啪」的一声。
这回是关门的声音,宁卉进了卧室随身将门关上。我赶紧跑过去发现卧室门
已经被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