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毕洁一把搂住了她,同时用手捂在她的嘴上,在妹妹耳边小声说:「冉

    冉听话,别闹!」

    耳边传来毕冉哭不出来的「呜呜」声,我身形一顿,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跃窗

    而出。

    此时我还不知道,这一别之后,等我们再相见时,我已经判若两人了!

    落脚点是一垛方砖,发出『哗啦』的响动。

    紧接着远处有人说:「听,那有动静!」

    我知道来人发现了异样,跟着轻轻地「哎呦」了一声。

    「在那,别叫他跑了!」听到我的声音,有人大声叫道。

    「操你妈喊什么,就你长着嘴了?」不知是谁骂了一句,随之而来的是一群

    人奔跑的脚步声。

    我知道已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立刻跃起身子向远处奔去。

    毕氏姐妹对于我来说亲如同胞,我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她们的安危,更何况现

    在东西不在我身上,只要我能顺利逃脱,眼下这一劫就算暂时过去了,故此我不

    顾一切的向前奔跑着。

    利用熟悉的地形,拐弯抹角我从东门离开校园。穿过卫津路,我在同安道上

    一直向东跑去。

    这群流氓显然想要悄无声息的包围我的住所,不想被我预先发现,在毫无准

    备的情况下追赶,并没有配合有效地交通工具。可是这帮人身体素质非常好,任

    我左拐右绕,硬是没能将他们甩掉。

    沿着西康路,我跑到马场道上,渐渐地我体力开始不支起来。也难怪,三十

    几个小时我水米未进,又在不停的躲藏,无论体力还是脑力都已消耗殆尽,身上

    还被殴打的到处都疼,最要命的是左腿膝盖上不停的传来锥心疼痛,直到后来那

    条腿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

    也许是我太过疲劳,神智已经不大清醒了,不知怎的,居然鬼使神差的跑到

    了围堤道上。这是一条城市主干道宽阔异常,现在已经是深夜两三点钟,街上几

    乎没有任何行人车辆了。光秃秃的马路上,我在前面跑,一群人在后面追。而且

    这条路很长,周围没有交错的小路,是最难以脱身的地方。

    「站住,你跑不了了!」后面有人一直在喊。

    我扭头望去,吓了一跳,原来十几个人的一个班,现在居然已经汇聚成了四

    五十人的一个连了,而且犄角旮旯还不停的有人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来。

    渐渐地,我开始眼花了,双脚像缠上了铅块一样沉重,呼吸急剧加速,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