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发黄有些模糊,不过仍能看出上面的几个大字

    「一万年太久」,望着那几个字,魏喜抄起烟袋锅子,吧唧吧唧嘬了起来。

    镜子里映着魏喜那张圆方脸,浓眉大眼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骨下面,给他

    刮的很干净,只留下一层淡淡的胡须印子。他的人往那里一戳,配着他笔直的腰

    板,始终给人一副硬汉的模样,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魏喜喷出了一口白烟。

    老炕上面的棉褥子有点发卤,魏喜捻哆着一条褥单子铺在上面,随后盘腿坐

    了上去。他掏出手机盘算着日子,老友陈占英的生日再有个十多天就到了,到时

    候看看情况,如果家里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就一个人过去。

    这两天老家基本上没啥子事了,也该和儿媳妇回城里了。从新开始的一番生

    活,尤其前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情,像过电影似地在魏喜的脑子里翻翻着,既新

    鲜又刺激,那种感觉和味道,让他找回了年轻,找回了自信,同时,也让他融入

    到了儿子的家庭中。像许多年前,他和妻子一起生活一起照看儿子一样。

    自从妻子离世之后,生活虽然还是依旧,给他的感觉仿佛一下失去了很多,

    为了儿子不受委屈,他放弃了再次寻找另一半的打算,一直那样的度过了十多年。

    自从儿媳妇嫁到这个家,让他更是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做的不够而导致她的不满,

    那简直就是越发的小心翼翼。

    索性的是,儿媳妇没有那么多事儿。再一说,儿子和儿媳妇在老家居住了一

    年之后,搬离到了城里。他们一走,给他的感觉又是另一番滋味。那离别后的寂

    寞潮涌般的向他袭来,看似简单快乐的生活,实际上处处显得孤零零的索然无味。

    家的感觉在他的心理似乎不存在了,虽然这个家有儿子和儿媳妇,可他们在城里,

    自己在乡下。换言之,家,就是他一个人的存在。

    随着小孙子的降生,给家里带来了温暖带来了欢乐。他向往能够和他们一起

    生活,可又怕打扰了他们,这种情况搅得他纷纷扰扰又若即若离。虽然儿子和儿

    媳妇对他很好,总是劝他一起生活,可他还是不敢去试探进去他们的圈子,唯恐

    扰乱了年轻人的生活。

    大姐生日给他带来了新生和希望,也是从那天开始,他走进了儿子儿媳妇的

    生活圈子,加入到了这个家庭。在这里,他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也从新认识

    了儿媳妇,那孝顺贤惠的背后,居然还有令他意想不到的温柔和体贴。更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