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置这件器具,她就只好把皮枪套也背上了。皮革带子斜过女人两个赤裸的乳

    房之间,把枪套悬吊在虹的光屁股边上。这看上去当然很古怪,不过她一直就是

    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大关系呢?

    从很久以前就是,每到指挥战斗的时候,虹总是习惯在手里握上一件武器。

    虽然未必是真要派得上什么用场,那只是一种习惯,一种态度,甚或只是在紧张

    激烈的环境中,一件用来镇定自己心情的玩具。这具沉重光洁的钢铁机器,给人

    产生一种能够控制局面的宽慰感。

    虹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她所参加过的最后一次战斗,算起来大概也已经是

    在五年以前。那时她只是个刚出校门的小女学生,就要试着指挥成百上千的男人

    去杀死另外更多的男人,或者也有可能,是指挥他们去被人杀死。那样的心理压

    力几乎无以言传,但是她最终坚持了下来。

    一个手中握枪的女孩就不再需要总是为黑夜,丛林,还有居心叵测的男人们

    担惊受怕。虽然女孩总是柔弱,胆怯的一方,她们总是依靠智慧而不是体力去赢

    得胜利。但是有了枪就不一样了。当年的女学生孟虹几乎是在学习指挥战争的同

    时,才学会了使用手枪杀人,以后她的心理上就总是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

    五年得算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吗?也许更重要的,并不是时间本身的长短,而

    是这些时间的内容。那是一个女人作为叛徒,罪犯,奴隶,也许还有娼妓所生活

    过的五年。在这样的五年之后,她竟然又在打仗了。只是那么惊天动地的锐利一

    击,她就做到了需要她做的事。虹不必特别提醒自己去注意她赤露的身体,还有

    铁链,这些东西在前边的五年中一直陪伴着她,已经就是她不能分离的一个组成

    部分。一个赤裸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可以杀人,也可以指挥更多的男人去

    杀人。

    虽然和过去的辉煌相比,这只是一场很小的,当年只是一个她的排长就可以

    指挥的行动。不过与那时同样的事情是,至少手枪又掌握在了她的手中。过去那

    些成百上千的杀人游戏已经被做完了,结束了。虹不争气地想到的,却是她这么

    些年来一直赤裸在男人中间,忍受着几乎从不停歇的奸污和折磨,鞭打烙烫,针

    扎刀割……在那些忍无可忍的时候,她真的不是没有想到过自己原来用的那把德

    国手枪的。

    虹抬起手来,看着现在这支罕的枪,这是一件苏联的产品,做工粗犷,但是

    结实耐用。她用另一只手抚摸过枪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