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好像自己在背着儿子偷情一般,一听到儿

    子口中说道莫枫,就难以抑制心头的跳动。

    关上门,没有开灯,金翠霞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借着屋外的月光,

    看着镜子中隐隐约约的自己,不由的又响起那晚发生的事,大胆的告白就仿佛是

    刚刚发生过一般,在她的耳边阵阵回响,刺穿了她的耳膜,直直的将那些滚烫的

    情话印在她的脑海中。

    金翠霞痴痴的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一切,猛然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着头,

    但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念头在一遍遍的回响,眼泪夺眶而出,她忍不住趴在台面上,

    低声呜咽的哭起来,哭了好久好久,心头的执念终于缓缓散去,却只感到心中一

    片空白,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与难受。

    拧亮小台灯,金翠霞拿起梳子无意识的梳着头发,灯光将一个三十九岁的女

    人惨白的容颜毫不留情的照射进镜子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金翠霞像是看到了

    陌生人一般,皮肤惨白,双眼无神,容颜憔悴至极,她急忙凑近仔细看着自己的

    眼角,一道、两道、三道,三道鱼尾纹跃入她的瞳孔,昭示着年华不再,心中一

    痛,手上的梳子啪嗒一声掉在台面上,然后弹到地上,出乎意料的断成了两截。

    金翠霞伸出颤抖的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气力才拿起了两截断梳,没来由的

    一阵悲从心来,守活寡一般的寂寞和对年老色衰的恐惧,一下子就将她彻底击倒。

    一整夜,金翠霞神情恍惚的坐了许久,不知何时才昏昏睡去,第二天醒来的

    时候才发下自己衣服没脱,就那么囫囵潦倒的和衣在梳妆台旁趴了一宿。

    早上起来发现有些轻微感冒,吃了几粒感冒通后,直到中午金翠霞还未有好

    转,精神略有些萎靡,好在她还记得中午有约会,生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特地梳妆打扮的一番,惹得戴家辉不禁多看了母亲几眼,好奇的问她是要出席别

    人的婚礼吗?

    金翠霞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也没有细说,只是含糊说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待

    戴家辉看到一辆奔驰商务轿车将母亲接走时,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情急之下,赶

    忙拨通了莫枫的电话。

    莫枫此刻正在出租车上,看到是戴家辉的电话,想了下还是接通了。

    「喂,什么事?」莫枫问道。

    戴家辉急忙的说道:「莫枫,刚刚我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