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踹了几脚,见那男人在地上疼得打滚,

    吓坏了,让警察快去看看吧,说完就赶紧走了。警察赶到那女子说的地方一看,

    在树林里发现了岳父的尸体,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下身一片血肉模糊,阴

    囊被踢破,睾丸都碎了……

    警察也说,这女子下手也太狠了,我岳父罪不至死。可那女子没有留下记录,

    人海茫茫,还真难找到她了。接待那女子的警察说,她当时裹着头巾,戴着墨镜,

    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更是难以破案。

    最后,派出所的结论是,这事我们恐怕只能是认倒霉了,把岳父的尸体领回

    去埋了就算了;他们对外也不公布这个案子,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搀着身子发软的岳母回到家,方芳听我把事情说完,一下子瘫倒在地。

    岳父的后事几乎都是我张罗的,我对外声称岳父是突发脑溢血死在了家里。

    照相馆和园林局也过来两个人帮了点忙,而岳母和方芳却指望不上,方芳要么是

    两眼发直,跟丢了魂似的,要么就对着小继宗掉眼泪;而岳母更让我头疼,她就

    跟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一逮着机会就拉着我说我岳父死得冤,让我去派出所

    催警察破案,抓住那个女子枪毙。我开始还支支吾吾地敷衍她,后来就烦了,不

    搭理她。我心想,人已经死了,就是警察真的抓住那女子又能怎么样?可我们自

    己去把事情弄大,就丢人丢大发了……

    那几天可把我给忙坏了,既要料理岳父的丧事,又要照顾家里的那两个生活

    暂时不能自理的女人,还得照看那个嗷嗷待哺的儿子,都快虚脱了。好在林局长

    和照相馆的冯馆长很通情达理,到我家看到这种情况,说单位那边请我尽管放心,

    什么时候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再去上班,单位照常给我和岳母、妻子记全

    勤。我担心林局长另找临时工顶替岳母打扫卫生,林局长一瞪眼:“让他们自己

    干,一个个天天闲得屁眼儿疼,打扫卫生又累不死他们,你就放心吧。”

    总算让岳父入土为安,我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些年对土葬管得不严,要

    放在后来就只能火化了装进骨灰盒了。

    家里的情况也逐渐好转了,两个女人也从伤痛中一点点地走出来,方芳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