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她现在

    知道自己正赤条条地跪在这张床边的地下,附身在床上这个男人的腰间。她发现

    自己的两只手被夹紧在下面大腿缝的深处,她往外抽了一下,知道她们还是被铐

    在一起,而且……抽不出来。一串铁链冰凉地摩擦着她的阴唇,一个环,又一个

    环,它们镶嵌在她的身体里,一拱一拱的爬动上来……一阵凌乱的铁器声音。女

    人的心都抽了起来,她赶紧停下自己的动作,一动不动。

    她已经想到了,她们是从她自己的身子底下跟脚镣的环圈连在一起的,而且

    还连得很紧。这意思是她的手抬不起来,当然也就不能站直了走路,实际上,她

    就连跪着的时候都不能完全抬起腰来。她的个子高,猫着点腰往前伸头,正好够

    着躺在矮床上的那些男人的胯。她每天晚上待着这里的时候,就是得跪在地下靠

    移动膝盖走来走去。这也不是说,就一定不能把自己的身子放到脚掌上去,只不

    过手腕跟脚腕反正是分不开的,拉不出多远的空挡,那样地蹲在地下,像一只青

    蛙一样蹦跶也是个很奇怪的事吧。

    在她向前望过去的地方还能看到有一些床,还有在她的侧面,放着另一排床。

    上面都睡着男人们吧。

    下面的什么地方稳定地传来一台机器轻微的运转声。那是楼下的柴油发电机,

    虹现在已经想起来了,这是在医院。这间屋子里住着的,是在军医院里治伤养病的

    兵们。她被送到这里已经有些天数了,或者是竟然已经……两个月了?

    ”婊子……婊子养的……母狗……护士……尿……尿尿……”过道另一边有

    人翻身,然后那人睡意朦胧地说。

    女人轻轻地叹气。也许就是刚才那一下子,他被她吵醒了。女人放开自己嘴

    里还含着的这个,小心地转动身体,她的赤裸的膝盖掌贴着木头地板滑行出去,

    全身的链环哗啦啦地响成了一片。虹停了一停,无可奈何地再滑出去另外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