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郁闷的是:以往男房东都是来去匆匆的,可是这次那辆货车却一直停在楼

    下院子里。玉婷姐和我有时候会擦肩而过,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神都是饥渴和无奈

    的。

    我也没心情搬家了,就一直耗着,想等那辆货车开走。但是,天黑的时候,

    车子还在。看来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了,唉。我焦躁不安,不时走出房间去张望,

    每次都失望而回。

    大概八点半了,我再次出房间,却听到楼下传来玉婷姐的叫声:「别这样啊,

    还早呢,晚上再说嘛!」

    「老子等不及了!别磨叽!」那男人粗鲁地吼着,玉婷姐发出一声惨叫,然

    后声音渐渐低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为玉婷姐不值,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可怜。说到底,不管那

    男人怎么没教养、怎么差劲,他总归是玉婷姐的合法丈夫。而我不过是一个等着

    玉婷姐给我开苞的偷腥小处男罢了。我这蓄意和有夫之妇偷情的小男生,真有资

    格抱怨那个男人吗?

    我穿好衣服,慢慢地往外走。我知道在国道边上有一个很大的迪吧,干脆去

    那里散散心吧,总强过蜷缩在冰冷的房间里吃干醋吧。

    现在想来,去那个迪吧玩的时候,我多少有些赌气心理。其实,除了同学过

    生日Party在包厢包场,我从来没到过这种场所,更别说单独去了。我来到

    迪吧楼下,看到四周都有一些摇头晃脑的男人和女人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一开始

    我还被吓了一跳,后来发现他们根本不是针对我的,他们就是需要这样摇来晃去。

    我想起在网上看过,有人吃摇头丸吃得脖子停不下来以至于摇断了颈椎的,

    不由有点犹豫要不要上去。周围有些不怀好意的大汉开始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我。

    转身就走未免太窝囊了。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去买门票了。

    通过一个长长的太空舱式样的灯光走廊,我推门走进了大厅,顿时感到眼前

    一片乌烟瘴气:一群群敞着胸口的混混和几乎半裸的女郎手拿啤酒、扭着腰肢,

    随着高台上的领舞女郎甩着长发舞动着。

    黑暗处,还有一些人在进行着诡秘的交谈,不时有人直接往啤酒瓶里加药片,

    然后拿着酒瓶加入舞动的人群。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打扮既不符合这里的温度,也不符合这里的氛围。

    敌意的目光比外面的更多了,搞得我有点进退两难。我下意识地往大厅的最角落

    里面钻,偏偏又笨手笨脚地在黑暗中撞翻了几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