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脑的那个小伙子。那位略眼熟的美女,我后来回想起来了:那天我和曹东升

    交谈的时候,她在旁边做记录。她是岳赫的秘书,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黎媛。黎

    媛那天给我的感觉是个高冷美人,一瀑长发及腰。我那天和曹先生谈生意,眼神

    禁不住被她吸引过去好几次。

    沉默了三天之后,我突然问道:「那天和我一起在车里的许赫,他现在在哪?」

    苏蕙一惊,显得大喜过望:「东升,你可开口说话了!」接着她转向苏涛,

    「车上其他几个人怎么样了?」

    苏涛说:「哥,还是你命硬啊!你和姓许的都在后排,你现在人醒了,话也

    能说了,听说那姓许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应该就是植物人了吧!」

    黎媛忙笑说:「曹总,你还惦记着那天的生意吗?你先是说胡话,又晕倒,

    又是三天不说话,我们都急死了,结果你老人家第一句还是生意生意……」

    一众人都笑起来。我干笑了两声,心里面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我的肉身变成

    了植物人,我的肉身变成了植物人……那曹东升去哪了?

    我来不及思考这如同玄学一般深奥难解的问题,又问:「许赫现在在哪?」

    苏涛一怔,说:「哥你管他干嘛?你俩那天也是太寸,遇上一个酒疯子开车

    ……总之不是咱们的责任!」显然他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原意想一直保持沉默,心如死灰的我对这世界的失去了兴趣。我甚至对我

    的肉身的下落如何也失去了兴趣。但是我却不能不挂念着我的家人,挂念妻子孩

    子,挂念老家的母亲。当我看到身边的苏蕙,我就想起妻子姜卉。挂念如藤蔓一

    样生长,我不能不有此一问了。

    我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年轻小伙的身上:「小涛,你去把许赫还有他家人

    现在的情况查一查,毕竟别人坐的是我们的车!」

    第三章专情最难

    一星期之后,苏蕙安排我出院回家。曹家住在近郊的富人区里。我以前只是

    从外面经过,不料竟以这样的机缘得窥这些花园洋房内的风光。曹宅比周围的洋

    房显得还要气派一些,三层别墅外面看起来像个欧式大宫殿,花团锦簇点缀其间。

    家里护卫、佣人男男女女有数二十人,但仍显得空间过于空廓,有点冷清。苏蕙

    之所以让我回来住,就是因为医院套房的条件和这里差距太大,在这里才能更好

    地调养。但实际上我反而浑身更不自在。虽然住进了别墅,享受着一百平米的大

    卧室,别墅花园和游泳池,却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