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后啐道:「自古打墙板儿翻上下,管仓变作扫米人,你道还能够怎样,若

    不是我有几分姿色,恐怕早就死在房州了!便因为这样,他曾与我立誓,只要若

    能得见天日,当惟我所欲为,不相禁止。瞧来他倒也守诺言,也不枉我当时这样

    为他。」

    武三思道:「妳我岂不是奉旨承欢,既是这样,咱们还在等什么。」说着便

    往她身上摸。

    韦后轻轻打开他的手,说道:「死相,这里怎能乱来,给人看见怎生是好,

    要弄也得到里面去。」武三思点头一笑,二人同时立起,勾肩搭背的往后面寝室

    走去。

    裹儿与上官婉儿并肩而行,徐步走出翠微堂,回廊上却不见一人,殿内的宫

    女太监们,原来早被韦后使开了。来到紫兰殿大门,方见几名宫卫直挺挺的把守

    在大殿门。

    二人离开紫兰殿,四下里夜静悄悄,明星荧荧,将快接近子时了,上官婉儿

    边走边道:「公主,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婉儿要先行告辞。」

    裹儿一把拉住她,笑道:「怎么要走了,妳刚才没有听见我的说话吗?」

    上官婉儿张大眼睛,怔怔的望住她:「莫非……莫非公主是说真的?」

    裹儿笑道:「当然是真,我何曾与妳说过假话。」

    上官婉儿摇头一笑:「婉儿就更不便打搅了,不知今晚是哪个幸运儿能得公

    主垂青?」

    裹儿冁然笑道:「妳猜猜看。」

    上官婉儿轻摇螓首:「没半点因头,叫婉儿从何处去猜,但看公主今晚如此

    兴奋,这人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哪一家的美男儿?」

    裹儿挽着上官婉儿的手,走上通往拾翠殿的屧廊,说道:「这个人妳也认识

    的,年纪也不大,长得魁伟轩昂,在京城中素有「长安子都」的美誉,以婉儿妳

    这般剔透玲珑的人儿,又怎会猜不到。」

    上官婉儿垂首沉思半晌,忽然笑道:「自古道:「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

    教父子兵。」,而公主却是:「打撅还得表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公主当

    真厉害,佩服,佩服!」

    裹儿揜口一笑:「我就是说妳聪明,果然一猜便中。我也不妨与妳说,秀郎

    不但貌赛潘安,便是那话儿,也是铁一般的神物,一夜泄个两三回,只是等闲之

    事。前时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久战多年,总是所向披靡,从不曾有女子让

    他委靡不振,崩溃败阵,言语何等狂妄自大。」

    上官婉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