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又顺手抓了一小把修水槽用的小铁钉子。

    虽然女人没法真的逃走,她那天爬出去都算够远。岩裕的腿脚在大小高低各

    不相同的石头上走掉的时间都够喝完一碗玉米粥了,他们举着的火把光圈里才终

    于朦朦胧胧映照出来,女人耸翘着的光溜屁股。大黑蹲在旁边狺狺狂吠。

    岩裕看到的女人趴伏在地下,把她的脸面紧紧贴到石头缝里。老头摸摸她的

    背,女人肯定知道是他来了,她轻轻哼哼着,抬起头来用嘴唇磨蹭他的手指头。

    他知道那是女人在哀求他,指望他饶过她自己犯的错。女人嘴唇上全是干结的硬

    壳,一点水分都没有,贴着他的手挪动就像是老树的皮一样。岩裕知道她是干渴

    的太狠,到处爬着想找出个潮湿点的地方。其实是岩裕自己忘记要给她喂东西喂

    水,不过这事……该怎么说呢?他做主人的再有一千一万个不合情理,你当畜生

    的也不能自作主张。

    岩裕心里也疼惜女人。可是做人要本分,还要尽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

    在淘金场子里也是一样。岩裕让工人帮忙,找块鹅卵石头把一堆铁钉全都钉进了

    鞭梢的牛皮条里。牛皮鞭梢是小方长条,钉子穿透过去露出一排小尖。岩裕牵起

    女人脖颈上的铁链拖她,她一开始爬动,后边带钉子的皮鞭就狠狠的抽上了女人

    的光溜屁股。

    那东西吃进人肉底下,拉扯出去一片血肉飞溅。每挨上一下女人一声嚎叫,

    她掀动起来光秃手掌和硬骨头膝盖颠三倒四的,又窜又蹦跳。岩裕在心里给她算

    着帐,等她爬动出去十多个步子,倒回来用劲抻一把链条。女人挨着打一直没命

    的哭天喊地,等到脖子上一紧张,她照样老老实实的收住腿脚,把自己摆放到了

    纹丝不动。

    她刚停下脊椎骨头就挨了横切的一鞭,冲劲把她的腰压塌下去半截。老岩裕

    说,只管用出力气揍她,打坏了我给她治。老头拽着女人的脖子走一阵,停一阵,

    再走再停,慢慢走回水车那边去。不管走着还是停下,后边两条汉子一人高举火

    把照亮,另外一个只管操弄皮鞭。从头到尾,鞭梢铁钉绵绵不断的围绕女人的精

    赤身体打转,女人从肩膀背脊,直到大腿小腿上皮开肉绽,血往石滩里流淌下一

    路。

    这是家畜没听招呼自己爬出来的路,主人领她回去的时候要走得慢,打得狠,

    她才不敢再做出来第二次。什么叫做要揍的你爹妈都不认识?就是讲的眼下这个

    情势。揍成这个样子,女人的狗老公大黑都吓得大气不出,耷拉着尾巴悄没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