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这么多。

    果然,花可衣笑容微微一僵,道:“这与你无关。”

    “我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现在总肯告诉我实情了吧?”聂阳有气无力的

    说道,眼中的绝望之情丝毫不似作伪。

    花可衣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能杀你。而且就算能,我也不会告诉

    你一个字。杀人之前最忌讳的,就是啰啰嗦嗦不下手。我可不是那些蠢材。”

    “仇掌门就是以前的邢碎影这事,我总猜得不错吧?”聂阳盯着花可衣的双

    眼,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秀眉微扬,似乎是腹下仍痛,忍不住又揉了几把,才道:“我说了,

    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没找来十七八个耳朵好的人躲在几十丈外

    偷听。想找人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与仇掌门只是多年未见的叔嫂,我再

    没别的可说。”

    她目光转动,轻笑一声,道:“我劝你也不用费心拖延时间了,给我药的人

    说了,这药起效虽慢,后劲却格外绵长,若不喝上半坛好酒,少说也要持续十几

    个时辰。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儿,等我缓过劲儿,再去好好招待你。”

    她靠着床柱,抚胸歇了一会儿,跟着低声问道:“聂少侠,小冯……她当真

    死了么?”

    聂阳正全力压制周身的异样感觉,也不愿与她多说,只道:“死了。被鬼煞

    不知道多少男人蹂躏致死。”

    花可衣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喃喃自语道:“鬼煞……鬼煞……莫非是她?”

    “谁?”

    花可衣瞥他一眼,讥诮道:“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探我口风,傻小子,

    报仇这事,就这么重要么?值得你把一切都搭进去么?就算大仇得报,你又能真

    的开心么?”

    聂阳本想开口反驳,可看她双目迷离,也不知在看着什么地方,与其说是说

    他,倒不如在说她心中所思的那人。

    那必定是仇隋无疑,这艳名远播的风骚妇人,也只有在这时才从眼中流露出

    无法掩饰的眷恋之情。

    一股无名怒火直窜顶门,这女人……这女人明明知道仇隋做下的所有事,却

    不仅不设法阻拦,反而不惜舍弃名声为他卧底江湖,光是逐影之中,就不知被她

    害死多少人命。

    与摧花盟那场血战后的惨景又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鼻端仿佛又嗅到了他血

    洗那藏身洞穴时萦绕在脑海的腥臭气息……他在桌下紧紧握住了拳,整条手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