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持续,胸腹间一口真气早已浑浊,花可衣连出

    三招,只是力道已弱,聂阳连躲也不躲,便单手接下。她趁这三招掩护,双手一

    抽,便要把水盆扯到架下。

    聂阳仍不给她机会,右掌狠狠一压,叫她整个头都几乎埋进水盆之内,顶住

    盆边挪不出来。

    胸中憋闷欲炸,又一口水倒灌进来,她拼死一挣,摆拳打去,虚晃一招,右

    腿向前踢出,只盼能踢断了盆下木架,得以解脱。

    不料聂阳抬腿一拦,又将她招数半途格下,她愈发慌张,足踢掌劈,全往那

    木架招呼过去,只觉再这样下去,必定会被淹死在这水盆里。

    聂阳在她右侧,毕竟还是无法全部拦下,咔嚓一声,木架左腿已被她一掌斩

    断,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流满地。

    唯有此时之人,才最为了解新鲜空气的美妙,花可衣精神大振,正要美美喘

    上口气,突觉脊后一阵剧痛,顿时连腰下都没了知觉,惨叫一声软倒在地。

    聂阳这一掌砸下,已收了四成力道,否则以她方才真气不继无从抵抗的脆弱

    状况,这一招便断了她的脊梁,让她此生连屎尿也无法自理。

    看花可衣已经无力再作抵抗,聂阳凝神压下胸中戾气,正要伸手拎起她带走,

    就听门外脆生生传来一句:“花姐姐,我们刚才忘了给你买酒,来的晚了,你还

    醒着么?”

    跟着又是一个低柔许多的嗓音说道:“你每次喝上半坛就能抵上一天,何苦

    醉成那样啊。”

    “玄姐,她不会还醉在床上吧?”这声音刚才虽喊着花姐姐,此刻口气却没

    有丝毫尊敬之意,反倒隐隐带着些鄙夷。

    不难猜出,是乌煞双蝶到了。

    聂阳分心守住灵台一线清明,双掌左右齐出,一掌掌风掠出,喀拉放下了门

    闩,一掌凌空下击,直劈花可衣胸前,她本就气虚难继,被这一掌迫住胸肺,登

    时眼前一黑,酥胸一阵剧烈起伏,昏了过去。

    “花姐姐,醒醒,开门,是我们。”

    聂阳扭头一望,甩手一掌破开后窗,弯腰抄起花可衣扛在肩上,纵身跳了出

    去。

    那窄巷几乎无处落脚,聂阳小心稳住花可衣身子,在两面墙间左蹬右踏,翻

    上屋顶,左右择了一下方向,这里离西南出镇小道极近,似乎已是唯一的出路。

    所幸午后路上行人极少,镇子西南又是贫民聚居之处,他将心一横,就这样

    扛着一个半裸娇娘,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