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房中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缠绕着绷带,衣衫褴褛的伤兵们,到

    处是呻吟或者尖叫。洪水到这里是来看望伤员们的,从这一点上看,他像是仍然

    在尽力维持着反殖时期的人民军队传统。不过这次进来的只是他一个人。门在他

    身后关上了,把嘈杂的声音阻挡在了外边。

    潘说,坐,坐下吧……虹姐。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坐…

    …伤该都好了吧?”

    伤口是在女人的乳房上,他看她的乳房。伤确实都愈合了,只有扭曲狰狞的

    疤痕。他已经站在她的身前,靠得离她很近了,他摸了摸她的胸脯。

    虹不能算讨厌他,虹甚至在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们在一起待过的时间

    不少了,她了解他,能想到他对实现自己梦想的渴望有多强烈,即使……这个梦

    想已经肮脏破烂的像一块抹布一样。但是梦想就是梦想,它会超越现实的。

    我就出演一次梦想吧,虹想。如果一个铁链缠身,遍体鳞伤的马帮女奴隶还

    能装扮成别人梦境的话,对于她自己可能得算是一种荣耀呢。如果她的手没有被

    铐在后边,她现在就敢去抱他的腰,可是虹只是在铁条床上把腿悄悄的分得更开

    了。他站着的,正低头往下看,他能看到的。他抱住了她的肩膀。

    ”潘哥,摸摸我。”虹低声说。他摸索着她赤裸的背脊,像划过水面的浆一

    样,令人战栗的感觉一圈一圈的涌到前边来,漫过女人的胸腔。她软弱得支撑不

    住自己,身体前倾,倚靠在男人的胸脯上。

    这是那么多年里,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男人了。她喃喃地说,潘,潘哥……阿

    春……女人自己哆嗦了一下,她知道他听到了,可是她已经顾不上,她抬起脸来

    往上看他,脸上已经全都是眼泪。女人勉强笑了笑,说:”我弄湿你衣服了。”

    她留给了他解开衣扣的空间。女人离开他往后仰躺到床上,腿还挂在床的外

    边,她把左边和右边分成两次搬回床面来,她们很沉,都牵着成串的铁链圈圈呢。

    她的眼睛余光看到他跪到床上来,赤身裸体的,他都已经有肚子了,但是还能像

    个将军一样,即使是在床上也像。女人自己被锁着的手一直在身体后边压着,女

    人闭上眼睛,光靠着她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感觉他。她感觉到他在亲她的脸,亲

    她的脖子和肩膀,亲吻她的乳房上的伤痕。他正在用舌头舔舐她们。她感觉到他

    的下体结结实实地拥挤在她的两条腿中间,肌肤的摩挲让人觉得心旌飘摇,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