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乃雪儿故里,此去南北更不知何时能归,临别不舍亦是在情在理,我便随她再

    瞧一回这故乡山水又有何不可。

    谁知临近西湖之时,雪儿竟又让我笔直朝西门而去。因西湖之故,城西内外

    私宅别院、酒家客栈甚多,故而每日人流如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这般一来恰好为

    我们出城做了掩护。

    此时方才醒悟,暗赞雪儿行事果然要周密谨慎的多。待出得西门又直行了十

    数里方倒转马头朝北而去——

    掌柜与小二出了南门便一路策马疾奔,待行出了四十余里方才勒马徐行。小

    二从布囊中取出水壶,狠狠吞了几口后抹着嘴道:「掌柜的,你说这南盟能呆的

    安稳吗?昨夜咱两把人家少主的小娘子直搞到了天亮,将来若被察觉了,你我启

    还有命?」

    掌柜冷哼一声道:「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不就一条烂命,拿去便是。想想

    昨晚那娘们的骚样,将来若再让我偷上两回,便是大卸八块了我也认了。」

    小二连连点头称是,舔着嘴唇嘿嘿笑着,却听掌柜又道:「你若还想再尝尝

    那对大白奶子和浪穴的滋味,今后说话便得给我小心些。什么掌柜小二的就别再

    乱叫了,还是直呼姓名吧,我姓王你是知道的,单名一个伟字,你呢?」

    小二仍是不住点头道:「是伟哥,小弟姓谭名健,从前在巷里混的时候大家

    都叫我阿健。」

    王伟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从不远处传来一名女子的娇笑声,绵绵密密甚是

    诱人:「姐姐,你听这阿伟、阿健的名字是不是天生便给奴才准备的呀?」

    王伟二人脑中一片迷醉,此刻方才察觉一辆装饰富丽的马车赫然出现在了路

    中,与己相距不过四丈而已,可两人竟皆是毫无所觉。

    正自惊疑不定,却听另一名女子用极其慵懒的声腔轻笑道:「还不如呢,养

    只狗啊、猫的都不能要这样的名字。」

    说着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二女语调皆是娇娇滴滴,甜腻如浆,吐字

    又是轻声细细,缓缓道来,听在王伟、谭健耳里实是说不尽的受用,传进心里更

    把周身酥了大半。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惴惴不安。平日里遭人折辱惯了,于二女话语间的诋毁

    倒也不已为然。但见这马车甚是华贵,且又来的无声无息,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王伟心头暗暗叫苦,只怕今日性命难保,可仍是硬着头皮恭敬道:「两位姐

    姐见笑了,小人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