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也是无益。」

    未几,雷长音已肩背琴囊,踱步而出,见了丁寿微笑点头,独自去了。

    丁寿暗暗咋舌,瞧人家这气度,敢这么撅刘瑾面子,东厂里雷长音是独一

    份,这位二铛头的存在感很低,每日只是为刘瑾抚琴,也从不多弹,只限一炷

    香的时间,他也不得不承认,听雷长音的琴声的确受益匪浅,就以自身来说,

    被朱允炆强行打通奇经八脉,功力大增,可自身心境却远配不上修为,就如同

    一个乞丐突然得了巨额财富不晓得怎么花一样,而常闻雷长音抚琴,恰能让他

    平心静气,筑本培元,虽如今好处不显,但得失自在其心。

    「进来吧。」刘瑾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透着一丝疲惫。

    丁寿踏步而入,见刘瑾斜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轻轻道:「公公近来辛苦?」

    两手轻轻揉按太阳穴,刘瑾道:「还不是银子闹得,京郊祭祀,文武百官

    赏赐,还得筹备着万岁爷的大婚,内库那点银子经不起折腾,偏偏朝鲜这个时

    候又来朝贡,刚改元便有外藩来朝,皇上高兴,还要给额外赏赐。」

    各国朝贡也不是说来就来,大明按照远近亲疏发给勘合,朝鲜一年三贡,

    琉球二年一贡,安南和暹罗等东南亚国家三年一贡,还有西域撒马尔罕五年一

    贡,至于日本那不招人待见的十年一贡,当然没到贡期你非腆着脸来,大明最

    多申饬一番,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不知朝鲜这次朝觐所为何来?」

    虽说来者不拒,来朝贡的时候总会找点理由,贺寿的,贺佳节的,求册封

    的,谢恩的,献物的,永乐年间还有往大明送处女和宦官的,那时候整容技术

    又没现在这么发达,偏赶着永乐皇帝还是个较真的,专门派人到朝鲜一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