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履行这个诺言;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就叫她石香兰,这是瞿卫红的主意,母

    亲在家中养了一株香兰,每年春节前后都会开出紫色的花朵,小小一株花香就能

    弥漫整个屋子,起这个名字是祝福她的人生能像香兰一样绽放出美丽。

    曾经幸福的约定如今已是遥远的过去,瞿卫红长叹了一声,手无力地垂下,

    无意间看到了女儿手臂上的牌子背面写了一行字:「1977年9月16日9点03分17

    秒,母瞿卫红,父石康。」

    瞿卫红又是一阵无法言喻的苦笑,9月16日,她十八岁的生日,9月16日,

    女儿石香兰出生的日子,她的目光黯淡了,转身,向外面走去,才刚生产完的她,

    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才搞了一个弯就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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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余晖从天际倾洒下来,长长的照在正从远处乡路赶来的一辆马车上。

    车上懒散的半卧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草帽斜斜的盖在脸上,几个油皮纸

    包堆在脑袋底下当枕头。

    傍晚的天上飞着红色的蜻蜓,有的落在浅草尖上,有的从水面飞掠。村里的

    小河倒映着金色的波粼,安静的流淌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过了桥,沿着小路在一

    棵老槐树前停住了。

    在合作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年轻男人远远的望着农场的方向,眼神里似有

    几分着急。晚上阴云稍散,星芒三三两两的分布在苍穹上,高悬天际,月光暗淡

    的泼洒在弯弯的小路上。

    蓦地,一个朦胧窈窕的身影由远及近最后来到大槐树前。瞿卫红低着头,一

    声不吭地站在孙迪傅旁边。孙迪傅看到她,满脸喜色地拉着瞿卫红的小手就往农

    场外的小山上走。

    二人一路无语的沿着山路往上走,穿过了一片榆树林,再往前走就是一处宽

    阔的山头,就在此时,二人身后的榆树林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

    得那么突兀刺耳。

    「谁……谁在那儿?」

    孙迪傅迈出去的脚僵硬的一顿,后背倏地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一张原本黝黑

    的脸,霎时变的苍白起来。瞿卫红也停下了脚步,她的心跳声在胸膛回荡,紧攥

    着孙迪傅的手掌心,腿也有些哆嗦起来。这笑声就在不远处的地方飘荡,尖厉,

    猖獗,是那么的突兀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卫红,你别害怕,别害怕,有我在呢,有我保护你呢……」

    听到孙迪傅憨厚的声音,感受着孙迪傅坚实的臂膀,瞿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