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说完就要走,熊燃赶紧拉住她:「不行,我不能让你去,明天来买不也

    一样吗,干嘛非要去偷?」

    「都说不是偷了,你就不能开点窍啊!不拿今晚我就没裤子穿了,我不习惯

    祼睡的,哪像你呀不穿衣服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不穿衣服睡觉?偷看来着?难道前天夜里……熊燃眼前浮现出

    一幅三更半夜里母亲鬼鬼祟祟偷掀他盖被的画面。白鹿瞧他表情就知道他要拉什

    么屎,恨恨地又扭他耳朵。熊燃揉揉耳朵嘟囔两句:「裸睡怎么了,一晚上要什

    么紧!」

    「怎么不要紧,万一……那怎么办?」

    中间被白鹿省略掉的那几字,还原出来是这样子:万一半夜你要起了歹心那

    怎么办?她没敢说出口,是因为对方是儿子,儿子是不可能对母亲起歹心的。

    熊燃正听得糊涂,白鹿已然溜到商场门口,回头朝这边大使眼色。熊燃向总

    台望望,见服务员仍在打瞌睡,便也跟了上去。两人摸进商场,熊燃一再提醒母

    亲一定记得留钱,白鹿嫌他啰嗦,说你不想干就别干,我一个人干。熊燃自然不

    肯,真要出了事,两人扛总比一人担的好,这就叫有难同当,朋友尚且如此,何

    况是母子。白鹿说你找你的我找我的,咱们分头行动,熊燃说他不用,白鹿威胁

    馊了不准跟在她后头,熊燃没办法,只好和母亲分头行动。

    熊燃来到男内衣区,心想既然来了就拿几件吧,三天穿同一条内裤还了得,

    不被臭死也被嫌死,把钱留下也算不得偷。他借助外面的亮光在货架上挑选适合

    自己的内裤,还没挑到就听见门口有人低声说话,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