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确实老爱精神恍惚,并且上班没事的时候,不是看天花板陷入回忆,就

    是看着那很久未跳动过的灰色头像发呆。

    晚七点半,我回到家中。「爸爸,姐姐落到水里去了!」刚开门,一声稚嫩

    而响亮的声音传来。呵呵,小家伙又在看《智勇大冲关》,看得兴奋异常,两个

    小脚在沙发上直蹦,指着电视叫我看。我顺指一看,电视里正在连续回放一个花

    季少女冲关时不甚跌入水中的画面,他娘的,真无聊。

    妻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没有回头望我。正在捣鼓手上的十字绣,头也不抬地

    随口问了声:「回来了?」

    我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把公事包望鞋柜上一放,换过拖鞋坐下,随口问:

    「妈呢?」

    「妈在洗衣服。」妻还是未回头。老人家就是闲不住,始终有做不完的家务

    事。

    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记不太清,仿佛是两周以前,我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

    温馨和谐,又逐渐开始回复本身的模样。

    现在回家,不会有人来问,累是不累,也不会有削好的苹果等着我享用。而

    妻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吃到干拌牛肉,因为我觉得那牛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就只有儿偶尔还能享受爱吃的巧克力。

    激情只是一时,浪漫亦不过一时,就如同烟火,再怎么美丽,总要消散。两

    个人在一起更多的是细水长流,是平平淡淡。

    我们开始妥协这样的生活,无能为力地任生活回复那总感缺少温暖的时光。

    「离开你难不难过回来你到底想没想过我的生活是否缺了什么,每天每夜过

    得非常寂寞。」妻子的手机铃声响起。

    妻用的是一首叫《七夕》的歌作为铃声,歌调和词儿都还不错。

    我还在CQ时,每次听到,都觉心里堵得慌,觉得让妻受了这么多年冷落与

    孤独,很是自责。现在我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妻还是未将这铃声更换。

    妻拿起手机看了一看屏幕,然后看了我一下。站起身来,接了电话,喂了一

    声,往里屋书房走去。

    好半天妻才又回到客厅,继续绣她的十字绣,看脸色好像有点不高兴。

    「谁的电话啊?」我随口问。

    「哦,单位上的。」妻子答道,「问内蒙一个客户的事,好像是出了问题,

    现在正在核对情况。」

    「哦,没什么问题吧?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啊?」

    「没什么啊。工作上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