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燕姐拖着我的手,在依山而建的校园内四处乱跑。

    相比起我们学校那种平整如棋盘的刻板风格,这间以文科为主的大学果然别有一番风景。尤其沿路所见的女生,平均质素比我们学校起码要高两个级别。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没有报考这边。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几乎筋疲力尽。

    「啊,累死了,明天还要搬家的说……我不管,阿守你也要来帮忙哦!」

    我没有多想就乱吐槽:「你不管?你不管我为什么要管……咦,你租到房了?」

    她点头,很自然地松开了我的手,拨了拨头发。

    我顿时觉得心里若有所失。

    关于这趟赏樱之行,我向薛莉汇报说完全不值一看。她很好奇我究竟是和谁一起去的。

    我跟她说,我是一个人去的。

    *

    五月底的某个周末,同乡会通知我聚餐。

    他们的惯例是每学期举行一次聚会,上学期的主题是欢迎大一新生,下学期则是为了送别大四的毕业生。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理由,迎新聚会通常都比较拘谨,而送别会却总是不醉无归。

    那次的聚会地点定于西门外某家小酒馆。我和几个住得近的师兄一起赴宴,恰好在路上遇见了燕姐,她租的房间就在附近,我一时顺口问她吃了饭没,她说没。师兄们见她也是同乡,而且还是稀有的雌性同乡,便马上邀请她加入聚会。

    说是邀请都嫌斯文了,事实上那班禽兽几乎是硬拉着她去的。我们学校的同乡会连一个女生都没有,也难怪师兄们会这么疯狂。看着燕姐无奈的笑脸,我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果然,那晚燕姐成为了主角。

    这可苦了我。每次有人向她敬酒,我都要挺身而出,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个局面承担责任。

    好不容易挨到饭局结束,几个快要毕业的无赖师兄又拉着众人去唱K,少不免继续劈酒。众人在设备简陋的K歌房里狼吼鬼叫之际,我死鱼一样瘫在沙发上,满肚的苦水想吐又吐不出,头也开始发晕发沉,不知不觉地就靠在旁边的燕姐肩上。

    后来我听见她和师兄们说我醉了,要送我回去云云。

    她扶着我出到外面,我抹了一把脸,说可以自己回去。

    「你行不行啊?别死撑哦!」她拍着我心口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