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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部分

流下泪来:“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我总要受这样的考验和折磨!我不要……我就快受不了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秦霄听着上官婉儿语无伦次激动的抱怨。郁闷气愤的长叹一口气:“没办法了,婉儿……委屈你了……”

    “秦大哥……”

    上官婉儿哽咽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心真的是会痛的!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盼来今天。可是马上却又要与你分离。你知道么,我的心,真的是在痛!很痛!”

    秦霄长叹一声,将上官婉儿紧紧抱进怀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她了。

    上官婉儿终于嘤嘤的哭出声来,一双手臂抱在秦霄背后,一只手不停的拍打着秦霄的背:“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认识你,让我爱上你,却又要始终和你分离,不能在一起!我恨你,恨你,恨你!”

    秦霄任凭着上官婉儿在自己背上像擂鼓一样的敲打,心里也不禁一阵酸痛起来。一激动,双手抓住上官婉儿的双肩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对着她的朱唇,肆无忌惮地吻了上去。上官婉儿浑身一软,双臂勾着秦霄的脖间,闭上眼睛,热烈的回吻。

    冷风肆虐。雪花飘落到二人的额头,脸上,鼻尖。秦霄不知道,那一丝丝的凉意,是上官婉儿的清泪,还是那被唇间地缠绵热度融化的雪花……

    洛阳城门处,过往的人群都被眼前地一幕吸引了,驻足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对华贵袭人的俊男美女忘我的激吻……

    上官婉儿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冰天雪地算什么,外人异样的眼睛又如何。我只要追求我想要的,这片刻的温存。可是我追寻了十几年的绮丽梦幻……

    片刻后,秦霄把心一狠,推开上官婉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婉儿在后面大声的喊:“秦大哥,我恨你!但我会等你,你一天不来,我就永远的等下去。这辈子不够,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说罢,瘫软的坐到雪地里,双手捂脸痛哭失声。后面马车里的狄光远和丫鬟连忙跑下马车,朝上官婉儿奔去。

    秦霄踏上马车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上官婉儿一眼,心里猛然一酸,就差点也要涌出泪来,咬着牙吐了两个字:“等我。”

    四辆马车儿,朝着两个方面奔去。两个深爱的人,彼此间的距离也渐渐遥远。

    秦霄上车后,李仙惠一直静默不语,轻轻拍打着他身上的雪花,递给他温好的烈酒。

    秦霄的脑海里,满是洛阳城前漫天飞舞的雪花,和那张苍白凄婉的玉面。一切,都宛如镜花水月,明明清晰在目,却遥不可及……

    李仙惠轻轻搂着秦霄的胳膊,怯懦的低语:“老公……我们,也回江南吧。”

    秦霄的身子轻轻颤了一颤,仿佛这才从刚才的场景回过神来,看着李仙惠:“仙儿,你……吃醋了?”

    李仙惠有些落寞的摇摇头:“婉儿是个好姑娘,跟她在一起,就像是姐姐一样……我只是在想,官做得越大,位站得越高,就越身不由己。皇帝乃乃一辈子殊荣无限无人可及,可是到了老来,却落得一场空。我好害怕……害怕一觉醒来,我也像婉儿一样不能厮守在你身边,或是又失去了别的什么。而且……现在是我父亲当皇帝,母亲是皇后,我一回到京城,心里总感觉很异样,很不舒服,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仙儿,别想得太多了。”

    秦霄拍拍她的手,“皇帝乃乃已经下了旨,封你为永泰公主。你是不是想恢复这个身份呢?”

    “不要,我不要!”

    李仙惠急切的摇头,认真说道:“宫门深似海,我再也不要踏进去。我只想每天静静的守在老公身边,当一个相夫教子的老婆。每天只要牵挂你吃没吃饱,穿没穿暖,心情好不好,身体棒不棒,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要再去想。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仙儿,老公的仙儿……”

    秦霄轻搂着李仙惠,心中长叹道:有了仙儿这样的老婆和上官婉儿那样的红粉知己,还奢求什么?就算没了全世界,这至少有这两个女人心中有我!

    飞驰的马车,盘旋的雪花,长长的车辙……

    回到家的时候,仆人们正在打雪门前的积雪。李隆基蹦着脚就朝屋跑去,邢长风和特种营的将士早就迎了上来,将秦霄迎进屋里。

    离开长安三天,什么大事也没有发生,只是皇帝宣布,公乐公主李裹儿,将于腊月十五与武三思之子武崇训成亲。秦霄的府上,也送来了一张烫金的大红喜帖。

    秦霄将请帖给李隆基和李仙惠看了看,无奈的苦笑道:“圣皇病危,陛下却忙着给女儿办婚事……真是挺讽刺的!”

    李仙惠轻叹一口气:“我这个妹子,也终于要成家了。成家了便好,行为总会有些约束。”

    秦霄心中暗道:结婚就能约束李裹儿了?哪有这么容易,韦后和李裹儿现在一直没闹事。是因为武则天还在人间,余威仍让她们心悸罢了。一旦等武则天殡天,这对母女……不管怎么说,李裹儿总不至于再来纠缠我了,总算是少了一桩麻烦事。

    李隆基看了一眼请帖,冷笑了几声:“武三思,手脚蛮便当地嘛。这么快就与陛下攀成了儿女亲家。他那儿子武崇训,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其他的一概不会,跟裹儿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秦霄轻咳一声,李隆基才回过神来,抱歉的冲着李仙惠笑了笑:“仙儿,我不那意思……这个,我说错了。”

    李仙惠淡然的笑了笑:“算了阿瞒哥哥,都是自家的兄妹,有什么见外的。这个妹子,我心里也是清楚的。算了,不谈她了,路上累了,我们到后堂小楼里休息去吧?那楼子里升上火了特别暖和。”

    李隆基顿时眉飞色舞:“我是不会有意见地!哈哈!快去将墨衣紫笛叫来哟,开打开打!”

    秦霄无奈的苦笑:“还休息呢!刚下马车就上战场,真是顽强的革命斗士。”

    李仙惠嘻嘻的笑了起来:“算了啦。老公,你就放纵我一次吧!这一次去洛阳,尽是惹起伤心的事儿,心里跟猫抓似地。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咯?阿瞒哥哥,我们快走吧,嘿嘿,墨衣她们肯定就躲在楼上烤着火呢!”

    李隆基哈哈大笑的跟着李仙惠走了,朝秦霄扔了一句:“还是妹子对哥好哇!”

    秦霄现在一点玩乐的兴趣也有,独自一人坐在前堂,感受着一阵清冷。李仙惠的那句‘回江南’,让秦霄心里想起了许多的事情。

    我当官、充将,究竟为了什么呢?护国安民么?我好像没这么伟大;功名利禄?短短的一年时间就飞黄腾达,似乎都有些麻木了。为了这官,这权,这势,连自己相爱的人也不能在一起,还真是挺没劲的。整天想着勾心斗角,血r拼杀。入眼见到的,就是华丽外装之下的欺骗、背叛、与残杀……这就是我要的生活么?

    秦霄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英雄冢?……

    看着门口矗立如山的特种营将士,秦霄有此消沉的心底总算又泛起了一些。情不自禁的走到门口,把将士们叫到一起:“兄弟们,这么大好的雪景,可不能误了。我们来一起煮酒当歌吧!我教大家唱一首好歌!”

    邢长风和将士们都来了精神,齐声大喝道:“好!”

    后院回廊里,炉火升了起来,大盆的热水中间烫着几瓮好酒。秦霄和众将士就这样拿着瓢儿舀了喝。几瓢下肚,秦霄一阵热血澎湃。抽出腰间佩剑跳到雪花飞舞的庭院中,一边舞剑一边的唱了起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一曲终了,众将士群情激昂,大声吼道:“好歌!”

    也纷纷拔出长剑跳到院中:“大都督,教我们一起唱吧!”

    “好!”

    秦霄又喝了两瓢温酒,舞剑唱了起来。三十人跟着一起剑唱,将脚下的积雪踩得细碎。

    飞雪漫漫,寒梅微抖。剑影森森,豪歌嘹亮。

    李隆基和李仙惠、墨衣、紫笛都从楼上走了出来,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李隆基啧啧的道:“好歌,好剑,好舞,好豪气!”

    墨衣和紫笛静静的看着,低声嘀咕道:“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仙惠沉默不语。只有她知道,秦霄的心中,一定藏着很多的事情,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要不然,以他素来沉稳的性子,断然不会这样嗜酒疏狂。

    秦霄玩得正起劲,回廊处传来一人的声音:“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多人在。还又是剑舞又是高歌,耍得可高兴呵!”

    众人回头一看,一人黄袍紫斗篷,正拍着身上的积雪朝这边走来,正是刚刚当了几个月太子的李重俊。

    紫笛见状低叫一声,撒腿就要往后跑去。

    不料李重俊一声大喝道:“紫笛,你给我站住!”

    紫笛吓得一怔,呆立当场,怯怯的低声道:“还真是当了太子,气儿粗了啊……姐姐,他想要干嘛啊?”

    秦霄收起剑迎了上去:“太子殿下好!可是有段日子没登门了。”

    李重俊颇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总跟我来这种客套的,烦人呢。秦兄弟,今天来找你谈一件重要的事情。阿瞒和仙儿也一起来,紫笛也要来,干脆大家一起来吧!”

    “什么事儿啊,搞得这么严重?”

    众人心中都在疑惑,跟着他快步走到了楼上。

    李重俊烦躁的坐了下去,开门见山说道:“挑明了说吧,我今天是来提亲的。陛下要给裹儿办婚事,但我这个长兄太子还没有立妃,恐外人笑话。所以,紫笛,我再最后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嫁给我,当太子妃?”

    “啊?”

    众人一起惊呼出声来。紫笛更是吓得一脸铁青,嗫嚅道:“哪……哪里有这么霸道的提亲的?我……我不答应!”

    李重俊站起身来,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失望和落寞的看着紫笛:“紫笛,你想想清楚再回答。”

    紫笛明显被吓住了。李重俊身为太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这样一个民女求亲,着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墨衣朝前走了一步,双膝跪到李重俊面前:“太子殿下请恕罪。我与妹妹,早就当着母亲的鲜血发过毒誓,此生只侍奉秦将军一人,太子若是要强求,我姐妹二人也只好以死谢罪了。”

    紫笛一下就惹出泪来,和墨衣跪到一起:“姐姐说的是……”

    李重俊一声长叹,颓然的坐了下去……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15章 对牛弹琴的太子殿下

    秦霄看着李重俊沮丧的表情,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仙儿,阿瞒,你们在这里陪太子坐一会儿。墨衣,紫笛,你们……跟我来吧。”

    说罢就朝门外走去。

    李重俊抬眼看了看朝外走去的三人,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秦霄带着姐妹俩走到自己的卧室里,指着椅子说道:“坐吧,我们好好谈一谈。”

    姐妹俩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都低垂着头,不敢正眼看秦霄。

    秦霄在她们身边坐下:“墨衣,你们姐妹俩,跟了我多久了?”

    “大概……七八个月了吧。”

    “唔……”

    秦霄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那这七八个月里,你们过得开心么?”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犹豫的点了点头:“还算开心。”

    秦霄淡淡说道:“墨衣,我先问你吧,你是姐姐,总比妹妹想得多一些。这七八个月里,或者说,你们长这么大,也有十八九岁,按理说早就应该嫁人成家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你们希望过什么样的生活?”

    墨衣神情呆滞的看着秦霄:“这……”

    秦霄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突然问你们这样的问题,有些难以回答。从小起,你们就被那个卑鄙冷血的韦庭收养,你们活着,只是为了成为他的工具,没有自己的追求,没有理想,甚至没有什么事非观念。这些,不能怪你们。自从在江南,我遇到你们之后,就发现你们姐妹俩,心地其实还是善良的,并不是坏人。所以,我才将你们留在身边。墨衣,我明白你和妹妹当天对着荀丽丽的鲜血发誓时的心情。那无非是一种感恩,或者说是冲动。但是,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感恩和冲动,误了一辈子,你明白么?”

    墨衣从座椅上站起来,拉着紫笛跪到了秦霄面前:“将军,我和妹妹能有今天再生为人,全拜将军所赐。我们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想要服侍将军一辈子。当丫鬟、奴仆、牛马,都毫无怨言。更何况,将军从来不把我们当作下人,我们已经是感恩戴德了,再无他求。将军……我们姐妹俩明白你的好心,但是……请你别再说妹妹与太子的婚事了。”

    秦霄看到姐妹俩又跪了下去,不禁有些懊恼,也懒得再去扶她们起来:“墨衣,你总是将妹妹想说的话也挡在前面说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紫笛,你说,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太子李重俊,真的让你那么讨厌么?”

    紫笛咬着嘴唇想了好一阵,缓缓的摇了摇头:“虽然他这人又狂妄又粗鄙,仗着自己是皇子就目空一切。可是……我知道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太不习惯他的那种方式。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反正,要我现在就嫁给他。是绝不可能的!”

    素霄闷闷的低叹一声:”

    紫笛,这种事情,是一辈子的事,我现在也不是要勉强你一定要嫁给他。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一件事情——你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有想过么?”

    紫笛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

    秦霄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算了,你们起来吧。我明白了。”

    心里想道:紫笛,还真是个浑浑噩噩,没心没肺过日子的草包,根本就是情窦未开。可怜李重俊那个大情圣,居然将心思放在这样一个姑娘身上。那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姐妹俩却是仍不肯起来,墨衣说道:“将军,你不会,真的要让妹妹嫁给太子吧?”

    秦霄淡笑着看着墨衣:“你以为呢?”

    墨衣低下头去,缓缓摇了摇头:“我们是将军的奴仆,将军要做这样的决定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墨衣知道,紫笛跟着太子,肯定不会幸福。”

    “哦?”

    秦霄不禁微微有些惊讶,“这话怎么说?”

    墨衣一直垂着头:“妹妹的性子我知道。虽然她现在还不明白情为何物,可是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宽容、理解甚至可以说是纵容她的男人。李重俊身为皇族,从来都是别人容忍和避让他。我担心,他们二人到了一起之后,会永无宁日……现在太子是对妹妹好,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主动找她。可是……可是男人——将军,我不是说您——男人都是,占上了的女人就没兴趣了。难保过不了几日,李重俊就会对妹妹失去兴趣和耐性,到那时候……”

    秦霄不禁轻笑起来:“很专业呵,墨衣。看来,你虽然平常话语不多,但真的很睿智也很冷静,看问题比较透彻。既然你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我断然不会将紫笛强塞到李重俊身边去的。今后她要是遇上了什么合适的人儿,就再随她去吧。”

    “将军……”

    墨衣微抬起头来:“你……生气了?”

    秦霄弯下身去,拉着姐妹俩的手让她们站了起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气。我与李重俊,算是好朋友,他也叫我一声兄弟。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为了讨好他,牺牲你们姐妹俩的终生幸福吧?紫笛,太子那边,我会去替你解释清楚的。但是,在这之前你也该好好想一下了。你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今后陪谁过一辈子么?”

    紫笛撇了撇嘴:“陪姐姐。姐姐跟着谁,我就跟着谁。又没谁规定姑娘家非得要有男人……”

    秦霄感觉一阵头疼,摸着额头走了出去,心里无奈的苦笑道:原来是一张白纸——估计她的脑子里,只剩下姐姐和麻将了。哎。这家伙究竟是天才,还是白痴呢?

    秦霄刚走出卧房没几步,墨衣就轻轻的跟了出来,走在秦霄身后,欲言又止。

    秦霄站住脚步:“有话对我说么?”

    墨衣轻轻地点了点头。

    秦霄温柔的笑:“说吧。”

    墨衣轻叹了一口气:“将军,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与墨衣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相同。在你的眼里,没有尊卑贵贱之分,这一直都让墨衣很惊讶。放着一般的人,我们姐妹俩和铁奴这样的叛贼,不管怎么样都是留不得性命的。可是将军却一直将我们带到身边,视若亲人。墨衣一直很奇怪,将军,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恶习难改,给你带来困扰么?就像紫笛上次在西市,和人家大打出手。这事我是后来才听说的,但我并没有骂妹妹。因为,当时的情况换作是我,我可能也会忍不住出手……”

    秦霄呵呵地笑了笑,像兄弟一般搭着墨衣的肩膀,和她并着肩慢慢朝前走去:“墨衣,紫笛那次在牢里被我骂。是因为我并没有了解到当时的情况,心烦意乱。她做得对,换作是我,我可能下手比她更狠。虽然你们出身不好,但难得是心里都还有正义感,明辨是非,这比那些昧着良心过日子的人要强了许多。那件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吧,过去了就让它过去。说起来,当时李嗣业和紫笛,也不过是因为我才踏进了武懿宗设下的圈套。当时他的真正目的,只不是为了将我拖下水,贬出长安。”

    墨衣轻轻的摇了摇头:“墨衣不是那个意思……将军,你刚才问过,我们要